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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應過來,接二連三的轟鳴聲,把這個城市破壞的體無完膚,戰機在空中快速飛過,朝著最重要的地方扔下炸/彈。那種仿佛就在眼前的恐怖聲響,讓本來已經神志不清的秦朗更加混沌不堪,他掙扎的站了起來,窗口遠處那熊熊烈火將這個黑夜照得通亮。男人搖搖晃晃的站著,眼神空洞的望著窗外,嘴巴里不斷的重復著“賀雪清”這三個字,直到耗光身體最后一絲力氣,秦朗終究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過了不知多久,轟炸聲終于是停止了。一身灰塵背著挎包的男人,一瘸一拐匆忙的打開房門。當賀雪清打開房門,見到秦朗摔倒在地上時候,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丟下挎包就沖了上去。“秦朗?秦朗!”,男人拍了拍發燙的臉頰,這熱度已經不正常了。賀雪清雙手用力,將秦朗抱了起來,輕輕放在了床上。撿起挎包,順手按了下開關,這才發現電力已經全面癱瘓了。從挎包里拿出手電筒,放在床邊,這才勉強照亮了這個房間。賀雪清仔細看了看床上痛苦緊皺眉頭的秦朗,看來這個時候吃藥已經完全不管用了。賀雪清急躁的從挎包里掏出從醫院“搶”來的退燒針,脫下秦朗的褲子,連內褲都濕得透透的,索性將牛仔褲連同內褲都脫了個徹底。將秦朗翻了個身,床上的男人已經開始說胡話了。用酒精消毒,就著燈光看著這細長的針管,賀雪清心里也犯怵。他從來沒給別人打過針。也不顧得那么多了,按照記憶中的位置,插了進去。所幸的事,已經燒過勁兒的秦朗似乎根本感受不到疼痛,只是身體輕微哆嗦了一下,胡亂說了句話就不動彈了。抽出針管,又按了一會。這才把被子給男人蓋好。他記得走的時候燒了一壺熱水,不知道斷電之后還有沒有溫度。賀雪清身上的傷有些刺痛,也顧不上了,摸了摸電水壺,幸好還是熱的。走回床邊,床上的人安穩的昏睡著,但仍舊還穿著濕透的上衣。要等著退燒針開始起作用,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一不做二不休,賀雪清直接把秦朗脫了個精光。從屋里找了一條毛巾,就著熱水一遍遍的擦拭著男人的身體。腋下,頸窩,大腿根部,房間內就只有一把手電筒的光亮,賀雪清發現自己給對方降著溫,自己倒是有著升溫的反作用了。秦朗的身體很漂亮。這是賀雪清第一次那么肆無忌憚的觀察秦朗的身體。本來健康的膚色,因為發燒而微微發紅發燙。腰身精瘦,一只手可以環繞的住。四肢很是修長,比例剛好,手指,腳趾都是好看的恰到好處。賀雪清心里清楚的很,對方是個病人,而且還是因為自己而落得如此狼狽。但與此同時,他卻又抑制不住自己內心對這具身體越來越強烈的渴望。手中擦拭的動作慢慢變了味道,那些敏感位置,被毛巾粗糙的擦拭著,一下下的撓心撓肺。實踐證明,望梅止渴,并無卵用。賀雪清內心的矛盾到達了巔峰。停頓了雙手,呼出的氣息都帶著熱度。“他還是個病人!你不能這樣啊,賀雪清!你跟禽獸還有什么區別,住手??!混蛋!”,內心的對話可謂精彩至極,衣冠禽獸是不是就是說的自己。在這戰火紛飛的夜晚,床上臥著病人,而自己的思想居然如此齷蹉。歸根結底,是因為這兩年實在是憋壞了。這是賀雪清對自己不正常念頭最堂而皇之的解釋了。連他自己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總是快上那么幾步。手掌已經順著腿根慢慢的往上移。“賀...雪清?”,半睜著眼的秦朗正迷糊的看著他。賀雪清全身僵硬,被吸附住的手掌悄無聲息慢慢挪到了秦朗的身邊。“醒了?感覺好點了嗎?”,賀雪清知道自己心理素質確實不錯。“你到底,去哪了?我找不到你?!?,秦朗的聲音嘶啞,那痛苦的表情,感覺下一秒就要痛哭出來,只不過強忍著的樣子,讓人看得更加難受。“我去醫院給你拿藥了。已經沒事了?!?,輕輕撫摸了一下秦朗的額頭與臉頰。看著賀雪清眼中的那份寵溺的情感,秦朗吊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皠e亂跑,外面危險?!?,一旦緊張的心情有了著落,人放松下來就會真正進入睡眠。賀雪清看著慢慢閉上雙眼進入夢鄉的秦朗,將薄被掖好,輕輕嘆了口氣。他坐在床邊,拿起地上的挎包,找了一下消毒的藥。卷起粘著血的褲腿,長長的一條血痕觸目驚心。這里是礦場的倉庫,他從本地軍口中得知晚上會有空軍來襲,但是作為鉆石礦資源,無論是誰都不會輕易轟炸這個地方。沒有任何必要,重建還需要時間金錢。所以當賀雪清找到秦朗的之后,他第一反應就是將人帶到了這里。從下屬口中得知了兩人之間的對話,賀雪清知道這個傻男孩肯定會想辦法去找斯米爾將軍幫忙。沒有任何通訊設施,所以從機場出來之后,他只能在軍營門口等待。結果沒想到兩人剛剛見面,秦朗就暈在自己懷里。身上的熱度還恐怖的嚇人。所以安頓好秦朗之后,賀雪清第一時間就沖去了醫院。整個私立醫院連個人影都沒有。賀雪清進去之后,能用的都直接塞進了包里。開著越野火速回來的途中,防空警報已經響起。緊接著就是狂轟亂炸混亂的世界。賀雪清也算命大,并沒有遇到什么危險,只不過回來的路上匆忙不小心被刮傷了腿。處理完傷口,賀雪清也是乏了。支著額頭,有些疲憊。“冷...”床上秦朗的夢囈讓賀雪清瞬間清醒了幾分。摸了摸額頭,好像沒那么燙了?!扒乩??哪里還不舒服嗎?”,溫柔的問道。“冷,冷...”,只是不斷重復著這一個字。賀雪清摸了一下這單薄的被子,被子底下的人還被自己脫了個精光。下一秒賀雪清站起了身,脫掉了那一身不合身的運動裝,猶豫了幾秒鐘,接著果斷掀開被子上了床。兩個赤/裸的身體慢慢緊靠在一起。賀雪清摟著秦朗,安撫著男人光滑有些溫熱的后背。秦朗枕在他的胳膊上,而他的右手緊緊環繞著對方的腰身,甚至兩個人敏感的地方也那么親密無間的貼合著。味道與體溫滲透進了彼此的身體和心中,這種偷來的幸福讓賀雪清慢慢揚起了嘴角,接著將懷里的人摟抱的更加緊實。幸好你沒有放棄我,而我現在也只剩下你了。作者有話要說:倆人剛分開一秒鐘,就嘩啦啦的掉收藏。我還沒有虐,你們就倒下了。都說這是一篇天甜文,居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