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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急診室。護士在他眼前晃了晃了手指,他能還能看清那是幾根手指頭。渾身上下都是傷,不過萬幸的事,都是一些皮rou上的小傷而已。但整個人多處掛了彩,樣子十分狼狽。警察錄了口供,說讓他回去等結果。秦朗剛走出醫院大門,兜里的手機便響了起來,JASON的電話。秦朗握緊了電話,眼神有些陰郁,“喂?““秦朗,見到王總了嗎?石頭交收完了嗎?“對方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笑意。秦朗冷冷的回了一句,“難道你就不怕我告發你嗎?““哎喲?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呢,不過也不怪你。新人總是不懂規矩,總是不跟前輩好好的說話?!?,對方像是貓抓耗子一般逗弄著秦朗,接著聲音一變,冷冰冰的說了一句,“趕快走吧,這里不適合你這種菜鳥?!?/br>秦朗站在馬路旁邊,狼狽不堪的樣子,他咬緊牙關,不再出聲。電話那頭JASON又恢復了正常的語調,“趕快回公司吧,賀總在等你呢,看你再一次把事情又搞砸了?!?,哪一個“又”字拖了很長,很重。秦朗摁掉了電話。掏了掏兜,還有錢打車回公司。沒想到事隔一個多月,再次見到賀雪清自己居然依舊如此狼狽不堪。賀雪清看到臉上都是傷的秦朗,緊張的握了握拳,皺著眉頭問道,“怎么回事?”證據根本不足,他也懶得解釋了,“路上被打劫了,丟失的石頭我會賠給公司?!?/br>對面的男人沉悶了片刻,“不用了,公司給你們都買了保險?!?,沉默片刻,“身體沒事吧?”賀雪清仍舊忍不住還是開了口。“沒事?!?/br>“…你mama的事情,節哀順變。你已經做到你該做的了?!?/br>“我回來是想辭職?!?,本來垂著的腦袋突然抬起,秦朗黑亮的眸子沒有絲毫感情,就這么直視著賀雪清。此時的他就像個受傷的野獸,渾身上下從里到外都傷痕累累,爪子被殘忍的拔掉了,只能發出沒有任何殺傷力的嘶吼。他厭惡所有人,痛恨一切假惺惺的關懷,沒有人能體會得到他此刻的心情。在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如果是我的原因,我可以安排你到公司其他地區任職?!?/br>“謝謝你賀總一直這么照顧我。這次不需要了?!?/br>“好?!?,賀雪清垂下了雙眼,他不忍心在去看這樣的秦朗。聽到這個回答,秦朗起身準備離開,眼神始終沒有看向賀雪清,“今后,有什么打算?”背后傳來賀雪清的問話,秦朗握緊拳頭,輕輕笑了笑,“沒什么打算。努力活著吧?!?/br>說完頭也不回,離開了賀雪清的房間。作者有話要說:職場篇到此結束。謹以此文前半段祭奠逝去的新人職場生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又有什么關系呢?挖礦生活即將開啟,作者打算放飛自我的寫了。第33章蘇特礦區兩年后。印國南部,蘇特礦區。一年四季亞熱帶氣候,經常性的降雨,讓這里的路更加的難走。靴子,褲腿上的泥濘讓人感到心煩,那所謂的“馬路”兩邊,三三兩兩坐著乞討的人,眼神里泛著空洞,那是一種絕望的氣息。本來還算穩定的國家,居然因為三個月前發掘了新的礦場資源而進入了人心惶惶之中。新的資源卻帶來了災難,真是讓人感到可笑又可悲。一路走來,各色人種穿插在人群之中。都是希望能趕上這波浪潮,賺個快錢。好幾波武裝軍人,三五成群的站在馬路旁邊,手里扛著槍,嘴里還叼著煙,一副吊兒郎樣兒掃著路邊的行人。路的盡頭有幾棟米黃色殘破不堪的舊樓。外部墻體脫落露出來磚頭本身的顏色,鐵柵欄門如同虛設搖搖墜墜掛在那里,門口有個上了年紀的老男人昏昏欲睡的樣子在看守大門。一間破舊不堪的房間,電風扇呼啦呼啦的在頭頂上方轉著。長條形木頭桌子的一邊,一個年輕的中國男人從腰間掏出一個紙包放到了桌子上。皮靴,迷彩褲,黑色的T恤外罩著一件薄薄的襯衫,男人小麥色的皮膚上還有些汗水,雙眼黑亮有神,緊緊的盯著對面桌子的幾個男人對這包貨指手畫腳。秦朗知道,這群人都賊的跟猴子似的,討價還價在所難免。所以當坐在他正對面的白胡子男人開口問多少錢的時候。他伸出五根手指。聽到這個價格,對面這群戲精簡直百花齊放。跑龍套水平的只是皺著眉頭搖搖頭,站在白胡子后面的男人一直在喊他的神,而另外一個唱黑臉的,已經伸出手“請”秦朗可以走了,你這不是做生意,是搶劫。秦朗看好戲似的淡定的掃了這一圈鉆石切工廠的幾個負責人,看看對方還能耍什么新花樣。過了一會兒秦朗微微一笑,“這批毛坯切出成品鉆的利潤有多少,你們自己心知肚明。如果覺得是搶劫,我走就是?!?,說著便伸手準備拿走紙包。對面的白胡子伸手制止了,秦朗一頓,覺得有戲。接著看著對方拿出專門看毛坯的放大鏡,就著燈光仔細看著鉆石毛坯里面的瑕疵。接著用著當地的語言跟背后兩個男人展開了激烈的討論。秦朗在蘇特呆了一年多,很多行內的話他也聽得七七八八。幾個人激勵的對話其實內容倒是沒什么新意,無非是買了之后大概切什么形狀,能達到什么級別,好不好轉手之類的。這筆生意九成沒問題了,秦朗心想。過了一會兒,白胡子老男人拿出一個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計算器,在上面按了幾個數字。秦朗看了看,居然比他的價格少了一千美金??拥?。秦朗搖搖頭,“今天心情不好,不賣了。下次吧?!?,說著真要離開的意思。那幾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買家頓時慌張了。其實秦朗開的價格他們是穩賺的。最后還是白胡子拉住了秦朗,“這個數?!?,秦朗瞄了一眼,多加了五百刀,看到秦朗興趣缺缺,對方趕緊又加了一句,“現金?!?/br>秦朗默不吭聲看了看白胡子。下一秒爽快的握住對方的手,“成交?!?/br>數好了現金,秦朗將錢放到口袋里。出了門口叼出一根煙,倚靠在鐵柵欄旁邊點了火,狠狠的吸了一口。他的頭發長了許多,皮膚黑了,人雖然瘦了,但是肌rou卻結實了。整個人的稚氣褪去了幾分,不過骨子里還是那個有闖勁兒的年輕男孩。這包貨其實可以賣個更好的價格,只不過他的好友兼房東辛格急著用錢,拜托他幫忙而已。上桿子都不是好買賣。這道理誰都明白。不過在這里住了一年多,讓他深深感受到,錢可以把人支配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