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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非常響亮的巴掌聲,秦朗沒站穩的身體向后踉蹌了幾步。“伯父!”“你給我閉嘴!”賀雪清完全沒有預想到會發生眼前這一幕。那一巴掌打在秦朗的臉上,他的臉卻火辣辣的要燒了起來。剛剛扶著秦朗的手,慢慢的松開了。秦朗的父親氣的渾身上下都在發抖,手指著秦朗,“你mama還在病床上,你,你居然跟男人在這里摟摟抱抱?!你是想氣死我們才高興嗎?你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不要讓我再見到你這個不孝子,我不想你mama臨終前,還要痛苦一回!滾!你給我滾!”父親的話仿佛一把重重的鐵錘一下一下敲擊著秦朗的心臟。“爸!我錯了!求求你,別趕我走!爸,我求你了...”,秦朗到最后自己說了什么都記不太清了,這半個月的心里,身體上的打擊,加上剛剛受到的強烈刺激,實在不堪重負的身體重重的倒下了。倒下的那一瞬間,他聽到賀雪清對自己的呼喚。對不起了,賀雪清。醒來的時候,房間內一點多余的顏色都沒有,刺目的慘白。原來自己還在醫院。轉過頭,他看到坐在一旁瞇著眼睛睡著的父親。這幾年來陪伴病人的痛苦都在這個男人身上壓著,曾經那個輕松將自己舉至頭頂的男人,終究是老了。直起身子的微弱聲音,吵醒了秦朗的父親,可見男人睡得根本不踏實。秦朗垂著腦袋,看著自己手背上的點滴注射,“葡萄糖,最近估計太疲憊了?!?,旁邊的男人開口說了句話。秦朗聞言點點頭。父親抬頭看了看秦朗臉上清晰的手掌印,果然下手太重了,心里怎么說都是心疼的,“那個男人...”,雖然不想再提,“是你的老板?”秦朗微微一怔,看向他父親。“他自己跟我說的?!?/br>又是一陣沉默。“秦朗你也是大人了。兩個人男人在一起,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如果是因為小時候的事留下的陰影,我們以后慢慢找人再治。找時間把這事處理一下,你mama那邊,我來看著,處理好再回來吧?!?,說完這話父親起身便離開了病房,秦朗看著那個有點略微駝背的背影,他怎么也不忍心再一次讓男人失望。麻木的扯掉了手中的針管。逆流的血液一點點流淌在手背上,他卻感受不到一絲的疼痛。他知道賀雪清住在哪里。下了車,晚上的冷風讓他使勁將自己外套攏了攏。到了酒店,上了樓,房門居然沒有上鎖。他踉蹌的推開房門,看到賀雪清雙手交叉的坐在床邊。聽到響動,第一時間站了起來,“好點了嗎?”秦朗擠出些笑容,搖了搖頭。慘白的臉上,沒有絲毫愉悅。賀雪清嘆了口氣,關上房門,給秦朗倒了一杯熱水。兩個人安靜的坐了下來。屋里有些狼藉,來不及收拾的簡單衣物堆積在行李箱上,床單也是亂七八糟,秦朗轉過頭看向賀雪清,曾經那個收拾的一絲不茍的男人,現在滿臉胡渣,襯衣的領口沒有系好,皺著的眉頭寫滿了擔憂。“是我的問題,我太沖動了?!?,賀雪清先開口了。那天晚上秦朗回家之后便斷了聯系,他是在JASON口中得知秦朗母親病危的消息。等回過頭再打電話的時候,對方持續一個星期的關機狀態,頓時讓他感到慌張了,那一刻任他再強大也無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秦朗。在短暫的思考下,他決定親自飛過來碰碰運氣。在Z市逗留了三天,他查看了所有的醫院地址,真的打算要親自一家家的找,即使機會渺茫,他也要嘗試。秦朗搖了搖頭,“賀總,我總是給你添麻煩?!?,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笑容,諷刺的很。聽到“賀總”這個稱謂,賀雪清心中一沉。這是要跟自己劃清界限了嗎?“為什么要這么說?,F在最重要的是你要保存體力,你mama還需要你?!?,不知道為何,心中的不安慢慢放大,賀雪清想提早結束這場壓抑的對話。甚至他居然希望秦朗什么都不要再說,趕緊離開這個房間,就當作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這是我最后一次跟您說對不起?!?,秦朗抬起雙眼,直視賀雪清。那個露著真心,對自己傻笑的男孩,終究是要走了嗎?秦朗低聲道,“這半年,我在你身上學到了很多。從什么都不懂,到現在自己可以...”“你知道我不在乎這些!秦朗,根本不想聽這些!”,賀雪清煩躁的打斷了這個對話。他的眼圈微紅,隱忍的聲音都有些發抖,“我喜歡你。你感覺不到嗎?”心中的刺扎的又深了幾分。喜歡,又能怎樣呢。他突然想起賀雪清曾經對自己說的那段話,“我還是我,喜歡的那個人還是那個人,等百年之后,誰還記得誰呢?!?,一切都是個錯誤,從小到大他都是個有包袱的人,沒辦法活得瀟灑。賀雪清眼睜睜的看著秦朗起身,一步步走到自己的面前,慢慢跪在了他的面前。在父母與賀雪清之間,秦朗沒得選。生命哪里會給你選擇題,原來一切都是注定的。賀雪清雙眼通紅,他恨不得撕碎眼前這個不給自己任何退路的男人。幾次用力都沒有將地上的人拉扯起來??磥韺Ψ绞氰F了心要離開了。賀雪清渾身上下都漸漸感到無力,這讓他第一次看清楚秦朗的性格。原來你是那么倔強,那么決絕。自己呢,別碰直男這條圈內準則,居然在遇到秦朗之后忘的一干二凈,賀雪清,你真是傻的可以。比狠心,你確實是贏了。“我知道了?!?,賀雪清無力的回答,算是給秦朗一個交代?!澳闫饋戆?。我明天就回去,也不會再打擾你了。也跟你父親說聲抱歉?!?,他不忍心再看到秦朗以這樣卑微的方式來逼迫自己放手。離開的時候,賀雪清只對秦朗說了一聲,“再見。好好保重?!?,那句不要再讓我擔心了,終究是再也沒勇氣說出口。走出酒店房門,身體仿佛被掏空一般。秦朗叫了一輛的士,麻木的打了的士,準備回醫院。他坐在后排座位右手邊。剛剛跪下的那一刻,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了。他知道這種方式賀雪清一定會放手,自己也不會再回頭。但是心中那份錐心刺骨的疼痛又是怎么回事。車窗外,夜晚城市的景色在快速倒退。視線漸漸模糊,流進嘴巴里的淚水,苦苦的。原來一切真的都回不去了。那晚之后,賀雪清果真消失了。而秦朗也再也沒有提起過這個男人。他的心空了一塊,但現實根本沒時間讓他去找其他東西來填補。母親的病漸漸加重。嗎啡的劑量每天都在增加。她吃不下飯了,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