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在作死，“我怕！我，我不行的！”

“哈？”，可能覺得對方的樣子和回答都有那么點意思，賀雪清揚起了嘴角，眼神定定的看著對方。

原來他笑的時候是這樣。這是大腦給秦朗的第一個信號。

他是喜歡男人的！這是秦朗收到的第二個信號。

胃抽筋了。身體總比大腦反應更快。

“我，我討厭同性戀！”，那個驚恐的眼神，渾身僵硬的姿態，真正的詮釋了什么恐懼與厭惡。賀雪清微微一怔，看著身下醉酒的年輕人，很快又恢復了之前萬古不變的冷漠表情。輕輕拍了拍秦朗的臉蛋，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緊接著便聽到關門聲。

那個人帶給秦朗的壓力瞬間消失了。

呆呆的睜著大眼睛，迷茫的望著天花板，米色的天花板，上面的雕花好復雜，看起來都好貴。

自己這一晚到底做了什么呀。皺緊眉頭，秦朗抱緊自己的身體，蜷縮在沙發的一個角落里。一動不動，假裝自己已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賀雪清下了樓，交代了同事客房的事。走向車庫，上了車，腦海中浮現出秦朗在沙發上那個恐懼自己時的眼神，若有所思停頓了幾秒。他想起與秦朗認識的第一天，對方的手是冰涼的，抽離的速度也非常迅速，這讓他不自主的多看了這個20多歲的新下屬一眼。一張白紙，什么情緒都寫在臉上了。沒有過多的在意。但卻在那天晚上酒吧街又再次遇到了。

賀雪清確實是那邊的人，而且很早自己就意識到了，他好像天生就比別人能擔事，對于自己與眾不同的性向，他沒什么擔憂的。對于感情生活，他也很隨意，伴侶斷斷續續的都有，但是好像也沒什么人真正走進他的內心。甚至有人說過他，估計這輩子根本不會愛上一個人。

自從知道他被安排回A城工作，賀雪清的圈內好友就張羅要聚一聚。結果沒想到晚上卻碰上了自己的下屬。天色昏暗，加上喝了點酒，他幾乎都忘記了秦朗的名字了。結果對方硬生生喚醒了自己的記憶。最后發現事情不對頭之后，這家伙居然裝瘋賣傻的慌亂逃跑了?，F在想想，還真是一段有趣的經歷。

居然還是白色的內褲。賀雪清咧咧嘴。想起今晚秦朗醉酒的神態，還有經歷品鑒會后男生那勉強又不甘的表情，倔強，卻又被現實打敗的模樣。

“秦朗?！?，賀雪清輕輕的念了一句。黑暗中也看不出他臉上的表情。

第二天早晨秦朗是睡到自然醒的。起來之后，頭痛欲裂。窩在沙發上一晚，整個身體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他頂著雞窩腦袋，走進洗手間，洗手。對著鏡子看到自己眼圈發紅，面色發黃，打了個哈欠。還沒打完，突然長大的嘴巴停頓了。

摸摸褲子，臥槽，真的爛了！昨晚的回憶如泉涌般，一股腦的爆發了。

“哎，我日了！”

只見秦朗發瘋般揉了揉腦袋，他想起了自己昨晚好像失態了，懟了他頭幾句嗎？好像還不知死活還嘲笑了對方是同性戀？接著自己好像還被壓了？那段記憶，秦朗真心希望選擇性遺忘。

但俗話說的好，說出去的話如同潑出去的水。自作虐不可活。

渾渾噩噩的周六周日過去了。周一再上班的時候，秦朗頂著黑眼圈對著電腦，認真的考慮自己要不要辭職打包走人。但是對上Jason幾分嘲笑又八卦的表情的時候，他又覺得自己要走也得超過Jason業績之后再走??！

“秦朗，那個何太太到底說什么了呀，我們都很擔心你的呀?！?/br>
是嗎？看笑話的心更多一點吧，“沒什么。我摘耳墜的時候勾住她的頭發了?！?，秦朗沒表情的回了一句。

“哦，真的啊，我聽說后來賀總都來了？你跟他什么時候那么熟了？”

還沒等秦朗回答，就聽到背后賀清雪的聲音，“秦朗你過來一下?！?/br>
于是秦朗在眾人好奇打量的目光下進去了大boss的辦公室。

還沒等賀雪清說話，“賀總，我那天晚上喝醉了，說的那句話不經大腦。您千萬別當真啊?！?/br>
他在這個公司什么都沒做成，不想就這么灰溜溜的宣告失敗。

“哦？是哪句話不經大腦了？”，賀雪清瞇著眼睛看著秦朗，“說我不喜歡女人，所以何太太不敢sao擾我？還是那句你討厭同性戀呢？”

“這…這個?！?，秦朗的臉一會白一會紅。這話該怎么接下去，誰來教教他。

看玩的差不多了，“看來你心態是調整過來的。我們談正事?！?/br>
松了口氣，這事兒算是翻篇了吧。

“銷售這塊以后我親自來帶你?！?/br>
我的天啊銷！售大神要親自帶自己，這是多少銷售夢寐以求的事情啊。秦朗都快弄不懂賀雪清了?？粗乩食泽@的臉龐，“怎么？不愿意嗎？”

“不！不不！我愿意！謝謝，謝謝賀總！我一定會好好努力為公司開大單的！”

秦朗激動的都有點結巴。雖然對于賀雪清為人不太清楚，但是他的個人能力是不容置疑的，手頭上的客戶都是在珠寶行業可圈可點的公司。在業界，賀雪清算是真正的銷售大神，賣十卡以上的大鴿子蛋，跟賣一克拉一樣輕松。

看到秦朗那毫無保留的喜悅，說實話，那一瞬間對于賀雪清還是有那么一點受用的。

“先別急著表態。如果我帶的人業績依然那么差，辭職信自己主動上交會比較有面子?！?/br>
秦朗用力點點頭。暗自給自己下了個大大的決心。

“回去把今年國內的所有大大小小的珠寶展時間，地點，舉辦屆數都整理好。然后當地相應的客戶也整理一份清單，發我郵箱?！?/br>
“好的，明白?！?/br>
看著秦朗如此志氣滿滿的小眼神，賀雪清突然壞心眼泛濫，“哦，對了，忘記跟你說…”，秦朗用依舊飽滿的小眼神看著賀雪清，乖乖的等待大神進一步指示，“我確實喜歡男人，那天晚上你沒認錯人?！?，說完整個人特別高興的坐在對面，慢慢欣賞秦朗那戲劇性般的精彩表情。

沒等秦朗給出反應。

賀大boss接著又來了一句，“不過你那么討厭同性戀，我來帶你，你確定你那小身板沒問題吧？”

身體總是比腦子轉的快，可能是最近自尊心打擊過多，秦朗一門心思的想做出一番成績，于是把恐同問題放在了第二位，“…沒問題吧?！?/br>
后來離開了賀雪清的辦公室，他才反應過來，賀雪清帶自己，跟自己的小身板有什么關系呢？總感覺哪里好像不對勁啊。

作者有話要說：

心疼我家小秦朗幾秒鐘。

第6章小跟班見客戶

秦朗從來沒想過，賀雪清帶他見的第一個客戶居然會是何太太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