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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我并不在意?!?/br>的確,這是江白的風格。任何人和物,都不能引起他的興趣。江束挫敗。世事如煙,他成長為可以和他比肩的人,卻還是沒有引起過他的注意。兩千年前,他還是個初出茅廬的機械人,被分配作為炮灰,聽到的都是江白的傳奇,聽說他在滿是人類的世界,亦可君臨天下,亦可指揮千軍萬馬,亦可口舌搖動萬軍,亦可讓舉國同悲,亦可風華滿京都。初見江白,他是講演臺下的一名無名小輩,而江白則是名滿基地的前輩。彼時,他一見傾慕,許下諾言,待將來我必將和他比肩而立。歲月悠悠,多少機械人成為廢鐵,而他因為江白這個精神支柱,越來越強大。他歷經艱難,卻發現現實的可鄙,為了不再成為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他越發強大,以至于強大到令基地組織者側目的地步。他自覺時機到了,是時候和江白告白了。然而,江白卻轉了頻道,于是他亦跟隨。“你記得白手絹嗎?”江束小心的求問,神情里滿是懇求。每次相見,他必以白手絹示江白。“抱歉,我不記得?!?/br>眼鏡少年在一邊嗤笑。“你誰呀?也勞煩江白記得你?!?/br>“祝栗?!?/br>聽到這個名字,江白也好似聞所未聞。然而眼鏡少年的喉嚨恍若被掐著了一般,瞬間失語。祝栗,大名鼎鼎,搗毀基地的三巨頭之一。基地尚未搗毀,而身為三巨頭之一的祝栗為什么要大材小用來這里損耗時間。“你不是已經擁有了人類的情感嗎?”邋遢大叔問道,正是基于此,他才想求問江白是如何做到擁有感情。“人類的獻祭,以身變魂,集三魂六魄,便可擁有人類的感情?!?/br>場中唯有的兩個人類左看右看,主角哇嗚一聲叫出來,我不想變成魂魄啊。當然,現場上根本沒人理睬。聽到此處,江白神情微頓。誰曾為他獻祭?又為何要甘愿獻祭?“江白,若你能與基地組織為敵,我便告訴你關于烏仰的秘密,他沒有死?!苯f道。仍憑他愿為江白赴湯蹈火,仍比不上烏仰這個人類在江白心中的地位。“他在哪里?”江白手緊緊捉住江束的衣領。“在基地?!苯卮?。“烏仰是被基地組織者控制起來了?!敝劣谠?,基地眾說紛紜,最可靠的說法是烏仰身為人類,獻祭給江白,卻最終從魂魄變成了機械人。江白答應了江束的要求,無論如何,他要回歸基地之人。江白替他們解了毒。對著癱坐在椅子上的主角和他的黑米分,說道:“你們倆沒中毒,起來吧?!?/br>“以后你還回來嗎?”即便知道江白不是人,他仍舊是他心目中的大神。“不會了?!贝巳ゲ粡头?,各自珍重。“既然你喜歡我寫的東西,那么就把填完吧。這房間里的所有東西都歸你了?!?/br>——怪不得無法折返基地,原來連接通道早就被關閉,并且搗毀到絕對不能恢復的程度。基地,幾年未回,幾乎已成廢墟。而基地基本設施早就損毀,運輸工具癱瘓。如同被地震過后的重災現場,大樓倒掛,河水逆流,鳥雀不飛,整個基地都變成了和之前相反的模樣。這是多大的戾氣才讓炮灰們如此行事。“烏仰藏在何處?”“申荊家里?!?/br>沿路向申荊家去,未見一個機械人,也未見一個基地組織者。整個基地,恍若死亡一般的寂靜。地上,并無機械人的殘骸。江束跟在江白身后。他腳步踉蹌。眼鏡少年和邋遢大叔,也沒有更好的選擇,就跟在江束身后。然而,申荊的房子尚在,申荊卻早就不在,更遑論烏仰。之后江白又去越尚家去,雖然沒看到越尚,卻找到越尚特意留給他的信息。“申荊瘋掉了,他研制出控制機械人的藥品,基地存在的機械人都死在他手里了。他帶著烏仰逃出基地,去各個世界獵殺機械人。唯一能止住他的就是你,假如你回來了,務必到申荊的實驗室里毀滅掉他培植靈魂的容器,這是唯一的方法?!?/br>然而當江白折返到申荊家里的時候,卻發現實驗室空無一物。只有基地的灰燼似乎在嘲諷他們來遲了。“等一下?!弊@跛坪蹩吹降叵掠惺裁礀|西隱隱發光。慢慢的,破殼而出。是一株白色的幼苗。就在江白眼前,在風中它搖搖晃晃,神奇的是它慢慢的變成了申荊的幻影。在絕望之后,巨大的希望出現在他們面前。幾人幾乎竊喜。然而就在祝栗抽出邋遢大叔的劍,砍去的時候,江白阻止他。幾乎就在祝栗揮劍的時候,地上冒出了無數白色幼苗,和申荊無數的幻影。無數幻影有韻律的搖動著,和著風聲恍若吟誦著古老的咒語。而在最中央的白色幼苗在咒語停住的時候幻化成烏仰的模樣。眼鏡少年和邋遢大叔忍不住朝身邊的申荊幻影砍去,然而這幻影卻一分為二,二分變四,越來越多。祝栗從灰燼里弄到星火,點燃了這片幻影。然而隨著火焰越來越高,幻影毫無變化,而他們卻力有不逮,幾乎癱軟在地。等火焰沖天,幻影似乎正驅使著火灼燒邋遢大叔和眼鏡少年。祝栗讓逆流的水傾倒在火上,火滅,水起,一躍三千丈。這次就連祝栗都難逃水澆。原來申荊的魂魄早就生長出來。一定有什么可以焚滅靈魂的東西被他遺忘了。看到正中央的烏仰幻影,江白猛然間醒悟了。真龍之氣,申荊的靈魂是由烏仰所蘊養。他把祝栗拉出水幕,遞給他一柄木劍。“請取出我心臟,放到在烏仰幻影上?!?/br>“不可以?!?/br>“而且這不一定是正確的方法?!弊@踝柚?。“我身上有真龍之氣,可以融合烏仰靈魂?!?/br>情勢逼人,江白懇求他:“滿足我唯一一個許下的愿望?!?/br>祝栗的手幾乎拿不穩,他深深的屏住呼吸,木劍被他準備的□□烏仰身體里,掏出心臟。顧不得來勢兇猛的洪水,他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