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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岑季白取了一杯梅花酒來,倒是幽香甘美。便應道:“談心?哦……我小舅舅何時娶你?”林渡噎了一下,心塞道:“不是與你談這個?!?/br>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三哥兩手叉腰,十分蠻橫霸氣:混蛋,你再這樣,我要反攻的!小初默默沖了個涼水澡:三哥,你再這樣,我會克制不住的。三哥一秒變乖,歡騰躺平:過來過來,不要你克制。小初欣喜若狂:真的?三哥:……不,還是要克制一些的……小初:那到底是克制還是不要克制?三哥心思好難猜……三哥:郁卒……☆、無賴林渡再次為二人斟上酒,這才道:“昨日小津回宮,與父親商議,解散族學,族學中先生,交給朝廷?!?/br>岑季白并不知林津回家要提到這事,想了想,便道:“想來子謙與你說過飛羽軍之事,也不是要你家白送?!?/br>“與白送何異?”林渡再道。要收回北境三州,這件事,李牧還是與林渡提過的,若是林渡生怨,兩人也不可能在一起。林津與父親商量主持武校,林渡便猜到了,是岑季白想讓林潯接掌西北。林潯雖然是林家人,但他沒有私心,日后再有交接,比起父親來,會順利許多。如今讓父親做了武校掌院,但父親百年之后呢?要林源放棄北境,回來主持武校;還是放棄武校,留守北境?要么是白送,要么,就是拿北境來換。至于西北,已經在不在林渡考量之中了,林潯……若有岑季白為難之事,少不得替他分解。況且,西北原本也不是林家的。“我北境三州軍治兩權,西北肅州軍權,換一個武校掌院,還是個飛羽軍的武校,平心而論,不劃算?!绷侄尚Φ溃骸傲旨业鬃颖?,陪嫁么,用些珠玉金器也就罷了?!?/br>“你家里多心?”岑季白有些憂慮林津的處境了,林津自作主張,與他父親商量解散族學,怕是林家二老不平。因他們家這族學是經了許多年了。“我父親并母親……”林渡搖頭嘆息,“是高興得很?!?/br>每年族學中支出一大筆費用,而今可都少下來。父親年紀大些,戎馬一生,閑是閑不住的,可家里并不放心他還在外奔忙,若是令他做了武校掌院,有新兵給他訓,離家里倒還方便,算是兩全其美的事。“可武校,是官家的;族學,才是我家的。誰知道下一任掌院,是姓個什么……”林渡有些悵惘,“長遠不論,單是我父親與大哥,這些年是怎樣過的,陛下當是心知。而林家幾度勢微,是陵陽族學中教養的小子,念著昔日情分,多有扶助。江家也好,徐家也罷,一直感念林家。如此,林家才能在陵陽立足,也是因著族學在,教養一代一代將軍,林家在北境、西北,方得穩固?!?/br>“我大伯在時,安夏老族根基也在,但先王昏聵,夏國勢弱,林家在北境與西北扛下多少……安夏也就是個空殼了,這兩年安生些,我大哥也無心重整,他說人有生老病死,一家一族也有起落興衰,將死之物難救,救回來又怕遭了陛下忌憚?!?/br>岑季白倒沒想過林渡會與他說這些,想了想,便道:“這些事情,三哥是明白的。如今并不提軍治兩權,單只你父親做了掌院,本是件好事?!?/br>林渡道:“現在是件好事,那將來……將來,小津可會為難?”“……你知道寡人不會為難三哥,你要問的,是林家。是夏國可容得下林家?!贬景装淹嬷票?,又道:“那么,北境可容得下岑姓?”這是不用多想的。林渡搖頭,卻是道:“但林家沒有反心,先夏王對林家先祖有知遇之恩,我林家誓死忠于夏國。只是,北境是林家的底氣?!惫蚀?,不容有失。“北境,寡人一定會拿回來,至于林家……夏國會善待林家。更何況,抄了林家,難道有銀子嗎?”林家府庫那點銀子,還不夠補償他調動飛羽軍發餉吧?岑季白看了林渡一眼,又道:“你那里怕是有些,是放在林府中?”林渡再次斟了酒,好笑道:“你以為銀子都是白來的?”“豈止是白來,林二公子的銀子,是自己長了腿跳到錢匣子里的……”就這梅花酒,敢要一兩銀子一壺的,一壇酒得兌出好幾壺來!岑季白與他一飲而盡,遂起身道:“你同子謙早些成親罷,就算是寡人為難林家,也不至讓你們成了怨偶。況且,有三哥在,你當寡人能將林家怎的?若子謙實在顧慮,我這里賜下婚事,也不是不可?!?/br>“……你們還真是……都指著我嫁不出去了?”林渡氣結。這個“你們”自然是包括了林津的,岑季白想著林津得意地問著林渡,問他要不要賜婚,要不要拿商鋪來換一道賜婚的王命……實在可愛得緊。遂笑道:“二哥若有難處,弟婿盡幾分薄力,也是常有的事?!?/br>說了這話,他便往門口走去。既然出了宮來,就要去看一看林津,也不知他回到家里,是不是習慣。“陛下!”林渡叫住他,緩聲道:“小津性子不好,陛下擔待些?!?/br>怎么一個個都說林津性子不好?岑季白回頭看他,應道:“好好待我小舅舅,他性子太好,便宜你了?!?/br>林渡也是止不住地笑了出來,再抬頭時,岑季白已離了酒坊。大年初一,陵陽城中許多鋪面未曾營業,只榮桂齋做這幾日走親訪友的生意,現做的糕點,熏得街面上香氣繚繞的。林津的口味岑季白自是曉得,林潯與他自小在一處,愛吃個什么糕點,他也曉得。至于林夫人,林津常與她捎些東西,岑季白在一旁看著,也留了些心思記住。再便是大將軍林戍,好歹是從前一道北征過的,岑季白還記得林戍愛吃個大rou餡兒餅,愛拿個核桃酥下酒。他本是想好了今日出宮,順便往林府拜會,馬車上便還備了南部劉英送過來的柚果,黃澄澄的甜香。這東西若是南方,倒不稀奇,但在而今冰封雪厚的陵陽城,倒實在稀缺得很。按說林家雖不懼他身份,但他畢竟是君王,做這樣一件節日里拜會的事情,林夫人是要惶恐了。不過惶恐也早惶恐成個習慣,若是不讓她惶恐一回,反而要擔心是否岑季白與林津不和罷。待他入了林府,林夫人見到他,倒真是松了口氣。林戍趕忙吩咐擺酒,要與這未來兒婿痛飲一回。因這南疆的柚皮浮酒,最是清香爽口,年前宮里賜下那一箱,早就被他削盡了。岑季白不拿身份壓人,對林津的父母一向是以長輩之禮相待,林戍便也隨性許多。林夫人咳了兩聲,連連示意,林戍終于醒悟過來,道:“小津在他院里量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