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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字,梁梓謙瀕臨崩潰的情緒稍作回緩。他唇齒間硬生生的發問?!澳闶菫榱耸捛嘹A,對嗎?”“為什么?”嚴閣聽完他的問題,首先笑了?!拔覟槭裁匆獮榱耸捛嘹A?”梁梓謙遲鈍的搖了幾下頭,眼神里帶著不解和迷惑。他扯著嘴角苦笑?!安皇菫榱耸捛嘹A,你會這樣對我?”“我會這樣對你,是為了我自己?!眹篱w片霎盯上他的眼睛,目色犀利殘酷,他一字一頓的對梁梓謙說?!皷|亞的評級,蕭家的賬簿,你自己做的事你最清楚……從你來到我面前的那一刻到今天,此時,現在,一切的一切都是預謀好的。你玩弄我欺騙我算計我,哪一樁拎出來不值得我這樣對你?你冤嗎?”嚴閣說話時就感到左胸里錐心劇痛,他用力的仰起脖子,口鼻間沉長吐息。那是扎在他心臟上的一件東西在作祟,一件梁梓謙帶給他的東西……嚴閣黯黯道?!啊悴皇且?,梁梓謙。你要的是一個工具,一個可以為你報仇的工具?!?/br>梁梓謙的表情瞬間凍住了。他應該是想解釋些什么,于是倉促的晃著頭,怎奈何空張了一張嘴半天沒有蹦出一個字來。“我說的對嗎?”嚴閣問完這最后一個問題,留下無聲的一笑。他手撐著播放臺欠身往前一傾,蕭瑟人影即刻肅立在地。嚴閣自顧著向門口邁腳,不時臉上會浮現難辨悲喜的笑容。但他半眼都沒有再看過梁梓謙,任憑梁梓謙無力的僵在那里。“———嚴閣!”就在嚴閣一只腳邁出播放室大門的一剎那,梁梓謙帶著殘喘的叫聲猛然向他追來!也不知他哪里借來的力氣,還能這樣一把將嚴閣抱在懷里……他好似抱著件寶物一般緊緊的抱著嚴閣,全身上下的殘余力量都集中在一雙顫抖的手上。他告訴自己不能松手,只為他無法忍受沒有嚴閣所在的每一寸光景。他只要一想到嚴閣可能會離他而去,所有的理智就在須臾間化為了泡影……********“梁梓謙,你放開我吧?!?/br>嚴閣在他懷里形如枯木,他慢慢撫上了抓在他肩上的那雙手,無可回頭的將它們一只一只殘忍掰離。“梁梓謙你記住,為失去而痛苦是本能,為背叛去怨恨是權利———你沒資格剝奪我恨你的權利?!?/br>☆、第62章————讓原本獨立存在的兩個物體融為一體再斷然分離。把原本獨自跳動的兩顆心合二為一,再一分為二。這個過程會有多痛,不是你我言語能夠說清的。********嚴閣就這樣松開了梁梓謙的手,推開了他的懷抱,一步后退,一步轉身,在絕離之前不曾有一秒的停留。因為他,梁梓謙敗了,這一份失敗的后果足以讓他承受終身。而嚴閣如愿以償,他嘗到了報復梁梓謙的快感,也留下這一身無法痊愈的傷。這原本就是一場豪賭,梁梓謙輸了,不代表他贏。就好像你握著一把雙刃的劍,你揮刀相向手起刀落刺進對方心窩的那一刻,你傷的不會比他輕分毫。可是他不惜把自己傷得鮮血淋漓,也要把落敗敵手的悵恨死死釘入梁梓謙的生命里。他要讓梁梓謙萬般悔恨將他視作工具,踐踏他的感情踩碎他的尊嚴……把他一場真心玩弄于鼓掌之中。不會有人知道,當他如夢初醒的發現梁梓謙的真實目的時,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產生出一種無地自容的羞憤。那股強烈的恥辱和憤怒混雜著肝腸寸斷的劇痛,讓他在曹禺面前泣不成聲……原來徹頭徹尾都是一場騙局,原來一直以來被他緊緊抱在懷里視若瑰寶的那些東西,都是假的。全是一堆連破銅爛鐵都稱不上的———假象。********他所身處的電梯一層一層遲滯下降,鏡面裝裹的華美梯門把他慘白面色映照的無處藏匿。嚴閣胸口還是悶痛的,宛若被鈍器一寸一寸的緩慢割磨。可這鈍入心頭的苦痛不足以讓他收起利爪,他把心和尊嚴都付了出去,結果卻迎來了破碎不堪的結局。他踩在自己這一地粉碎的殘片之上,他知道他不會原諒。********銀監會針對摩根中國高層的秘密調查進行了整整一周,最終因證據不足,重大嫌疑人潛逃等原因被迫停擺了。摩根方面,李副行長承認了自己曾與匯銀基金會一位在職員工私下接觸。據他所述,那名員工應當是因為升遷問題和頂頭的一干上司結怨,心懷不滿才偽造賬目泄憤報復的,至于這里頭更詳細的原由李副行長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調查局立即著手追查,可他所說的那位匯銀員工此時人早已潛逃至美國,并且精神狀況還出了問題,暫時無法達成引渡條件……然則對于這個頂包跑路無人擔責的調查結果,作為當事人的匯銀方表現的極為冷靜。他們既沒要求銀監會繼續追查下去,甚至連正式對涉案人提告的打算都沒有。這件事自發生當日起的所有消息都經過了嚴密把控,雖沒有半點風聲透到明面上來,可涉事的兩家頂級銀行在國外的總部還是收到了中國銀監會發出的協查函。摩根上層出于各方面的考量,固然是要力保梁梓謙區域總裁的位置。而匯銀一方礙于蕭家的勢力,不好出面干涉蕭青贏的決定,于是此事便成了無頭案……現在誰也沒有權利再往下深究了。兩家集團的水面上暫且是風平浪靜了,可是梁梓謙舵下的旗艦卻不能再以隱形模式暗自行駛向他的目的地了……因為他的存在已經暴露在蕭青贏的視野里了。他這個見不得人的私生子身份,終是被人殘忍拖上海面,完全揭露在了蕭家人眼前。********“閔董,李副的家人已經安全送出去了。按照您的吩咐,他名下所有賬面清零,資產和存款全部轉到其夫人的海外賬戶里?!被卦挼哪腥藟旱吐曇粽f?!八苈犜?,在里面沒有對調查員講一句多余的?!?/br>閔昱繃著臉端坐在書桌里,兩只手纖長相抵在身前,周身彌漫著一股寒氣。“那個匯銀的職員呢?”他漠聲問。“他一下飛機就被我們的人拿了,當場搜走了他的證件和卡,注射完鎮定劑送去底特律的精神病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