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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就代表他們這幾個區域總裁的好日子到頭了。今天那一位總行派來的代理執行長也不外乎是這個意思。一頓飯吃下來,反反復復的就是提醒梁梓謙要提高摩根資產管理在中國國內的影響力,盡力掌握所有A級客戶的資源以及投資意愿,讓他們心甘情愿的把自己的錢放到摩根手里。梁梓謙煩就煩在這一點上,他手里的融資早已覆蓋六成大陸評級A級以上的上市公司,這些個董事老板CEO的錢可以說是牢牢的被梁梓謙握在手心里。還要再擴大影響,那只能是去占別人的地盤了。占也不能是小打小鬧的占,說到底還不是要和早就料定的敵手打個正面。可是他現在還沒有準備周全……********此下梁梓謙整張臉上凈透著不快,他背靠著窗邊漆紅的門柱,一臉不爽的蘊著氣。這筆挺英姿站立在陰霾之下,從窗外陰雨中隱隱透入的光線卻沒能把他照亮,反而是他一目冷光,把那些明亮盡數給折散了去……一顧傾人城,再顧寒人心。有人的手里就是會一直握著刀子,他狠下血本飼喂野心,為的是不讓仇恨落空。梁梓謙這頭兒心里不痛快,心境不穩自然是設計不出什么兩全其美的好方案。他沉默的倚在窗簾后頭,眺看了一會兒外邊雨景,隨后他看見大門處電動升桿動了動,桿子緩緩抬起,一輛亮黑色的野馬徑直駛了過來。那明顯不是他酒店的車,但這度假村是封閉的,別墅又是獨棟的院子,如果不是他授權的人可以進來,那就只有……多年防人的習慣讓梁梓謙眉間微鎖,有些戒備的目光盯住了小路上駛來的車子。那輛野馬沒有停入車位,只是把車直接停在了別墅的正門口。副駕門打開來,下車的人正是一襲休閑裝扮的嚴閣。看到是嚴閣回來了,他好歹放松了一些神經。梁梓謙將窗戶推開半扇,想朝樓下的嚴閣喊喊話,問問他這半天去哪兒了,帶傘了沒有,淋著沒有,給他配的司機怎么沒帶呢?可他這滿心滿肺的關懷還沒喊出聲去,野馬車轟鳴的引擎戛然而止。駕駛座的車門大開,一個有著相當完美身量的英俊男子猝不及防的出現在了梁梓謙視線中。梁梓謙臉色即刻生變,他一把拽開窗簾,整個人暴露在二層陽臺上,滿目錯愕的死死盯著那人……如果這時候人在樓下的嚴閣或者蕭青贏有誰能往樓上瞟一眼,只需一眼,一定就能毫不費眼力的看見梁梓謙那兵臨城下如臨大敵的鐵青面色。“……蕭,青,贏?!?/br>********嚴閣關上車門,背對著房子,正意欲與蕭青贏道謝告別,而蕭青贏則是全副目光與關注點直指嚴閣,那殷切矚目的眼神就跟長在了嚴閣身上似的。嚴閣默默錯開那火熱的視線,他單純客氣的與蕭青贏笑言?!奥闊┠闼臀伊?,回去快換身兒衣服吧,你看你上衣都濕了?!?/br>“等等,小嚴?!?/br>蕭青贏突然叫住他,大步從駕駛座的車門繞到了嚴閣這邊。幾步之間他雙目隨之一轉,大體觀摩了一番整間房子和院落,而后他臉偏向酒店主樓的方向一指,語氣中并無急色。他緩聲道?!霸瓉砟阕≡谀Ω木频昀??!?/br>“是啊,我和朋友一起來的?!眹篱w坦然說著,他把手上握著的黑傘遞還給了蕭青贏。“謝謝你送我回來,?;饡磺许樌?!有機會回北京再見吧?!?/br>……有時候,專一也是一種無情,他下定決心不接受你,軟硬不吃藥石無醫,你還能怎樣呢?蕭青贏略低下頭,一絲莞爾中帶著苦澀。他手伸到半空,靜靜握上那微涼的傘柄,就在他指尖觸及傘柄的一瞬間,嚴閣沒有片刻猶豫的松開了手。傘柄上還殘留著一些些溫度,那余溫足夠撫慰求而不得之人的傷心了。他道?!昂?,你回去吧,我走了……”蕭青贏說完拿著雨傘轉身上車,合上車門,他點火踩油一氣呵成,只用了極短的時間就把那輛車開離出了嚴閣的視線。嚴閣神色間分毫無恙,他瀟灑回轉身子一步一步邁上房前的樓階,沒有再看那絕塵而去的車影。屋外仍是細雨如注,狂風作惡般卷弄著樹木發出類似嗚咽的鶴唳聲。曾有人告訴過嚴閣,夜及半而鶴唳,晨將旦而雞鳴……暴風來臨前也不全是平靜如潭,只要你用心發覺,總會發覺出一星半點的前兆。就怕你自欺欺人,混沌中自己蒙蔽自己的眼睛,全然不信危險,任憑狂風來襲。嚴閣半濕著衣服,布料濕嗒嗒的貼著他的身體,緊密包裹出他整個略微削瘦的身形。他獨自站在寬敞空曠的客廳里,完全就是一副形單影只的畫卷。他把手機從褲子口袋里拿了出來,攥在手上一下一下按著號碼。號碼剛按到一半,一道冰寒刺骨的聲音冷冷從他背后傳來。“你去哪里了,那男人是誰?”作者有話要說: 是給你戴帽子的人喲~~我準備出門兒吃個宵夜去,初步定為烤串兒,來呀,同行啊☆、第54章“那個男人是誰?”梁梓謙寒聲而道的言語冷若冰窟,毫無征兆的從嚴閣背后傳了過來。嚴閣倏忽一驚,握著手機的手掌猛然一攥。他背對著梁梓謙,暗暗把手機放低了幾寸,拇指在片霎之間劃上屏幕,幾乎就著轉身的一瞬間,他將剛才輸入的電話號碼全部清了空。嚴閣轉過身來與梁梓謙面面相對,尋尋常常的一道微笑。“梓謙,你回來了?!?/br>梁梓謙板著臉,目光在嚴閣身上巡視片刻,又開口重復了一遍剛才的問題。“你和誰出去的,剛才那個人,是誰?”“是我一個朋友,我出去買甜品遇上的?!?/br>“是嗎?”“是的?!?/br>嚴閣實話實說沒有刻意隱瞞什么,他只以為是梁梓謙在房里沒找到他,忽又見著陌生男子送他回來,于是心里有點兒鬧別扭了。再說了,他與蕭青贏確實已經翻篇兒了,他的過去又沒有梁梓謙參與,再多解釋豈不是此地無銀?但是嚴閣的從善如流聽在梁梓謙耳朵里卻是讓他深感戒備,警鈴大作。他一刻都沒有忘記嚴閣曾是蕭青贏身邊的人,他也沒有一天忘記過蕭青贏對他來說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