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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棱角遮掩起來,抬起下巴,像驕傲的小孔雀,貴氣十足。剛擦肩而過的客人忽然折返回來,抓住少年的手臂,“臉挺生啊,剛來的?你叫什么名字?”少年臂力很大,硬是從客人的手里把胳膊抽出來,揚起眉:“先生,我叫小雀,如果您想要點我的名,可以去找旗哥?!?/br>客人剛被少年推拒的動作弄得有些惱怒,可聽到‘旗哥’這個稱呼的時候,怒意全無,尷尬笑道:“原來旗哥底下的少爺,我說呢,這么有氣質?!?/br>少年笑意盈盈望著他,禮貌地點頭道:“我去找旗哥了,先生您慢走?!?/br>客人笑哈哈道:“去吧去吧?!?/br>旗哥是‘紅雨’的鴨頭,但他手下只管著零星幾個少爺,這幾位必須親自被旗哥點頭,才可以接待客人的。這個叫小雀的少爺氣質真不錯,也不奇怪旗哥把他推出去當頭牌,就是個*搖錢樹啊。客人嘆然著,可惜這么個好品質的少爺,價錢肯定很貴,吃一頓不知要少來多少次‘紅雨’呢。少年轉身就走,找了僻靜昏暗的角落,沒有人,沒有攝像頭,他可以放心地把手機拿出來,撥打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他道:“被一個客人看見我的正臉,不確保他不會到吧臺那問起我,你把他處理一下?!?/br>電話另一頭沉默了片刻,道:“好,你放心?!?/br>少年掛了電話。從黑暗跨入光明,燈光照亮他的臉,狹長的眼睛,翹鼻,還有性感有型的嘴唇,仔細一看,分明是張魅惑十足的臉,然而就在剛才,從吧臺前大大方方的走上樓梯,小姑娘根本沒有分辨出那個熟悉的背影到底是誰。她眼睜睜的看著江卓從她身邊溜走,恍然而不知。陳海沒有跟江卓一路,江卓可以大大咧咧的上樓梯,是他有本事蒙騙過別人的眼睛,陳海在怎么演,都遮掩不了猥瑣的臉,雖然這也是他總被警局派出做臥底的原因。陳海是從廁所的窗戶溜出去的,他先找外援,然后他們會爬窗上到三樓。旗哥的辦公室在三樓,監控也在三樓,這是警察外援在歌廳外的一處制高點,用望遠鏡觀察到的結果,所以陳海就算想把江卓綁在身邊,也不能硬逼著人家細胳膊細腿,跟著他們這群糙老爺們一起爬窗戶。江卓上到三樓的時候,警察早就在廁所內等候一段時間了。陳海只帶了兩個人一起上來的,人多怕驚擾其他人,他們現在只需要控制住旗哥就行,這次沒有江卓什么事,逼供也由警察負責,不過丹云市的刑警隊風氣彪悍,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這位刑警隊長就有魄力冒險潛伏救人,甚至不拘泥于形式辦案。不然這種爬窗、逼供的行為是做不出來的。江卓很欣賞這位刑警隊長,實在是他的行事風格太合殺手的胃口了——這好像對那位刑警隊長來說并不算是夸獎。陳海貓起身子,拿著鐵絲悄聲無息的在開監控室的鎖,本來就顯得猥瑣,現在像賊一樣更讓人看不過去,根本讓人聯想不到他是一名人民警察。忽然陳海的動作停下來了,他做了個前進的手勢,當另外兩位警察點了下頭的時候,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靜悄悄的,一步步走進房間內,走到里面時,他剛好能看見電腦屏幕反射出的幽幽藍光。陳海停下腳步,手捏成拳頭,示意后面的人。他的耳朵微微一動,努力感受房間內的呼吸聲——是兩個人。陳海的手勢又變了,伸出兩個指頭,又指了指不同的方向,得到后面同伴的回應后,他做了個行動的手勢。瞬間,三個人化作猛虎,陳海一人撲向一方,其余兩人撲向另一方,捂住他們的口鼻,不讓他們出一絲動靜,控制他們的四肢,不能給他們任何通風報信的機會。陳海把江卓告訴他的‘紅色警報按鈕’早已復述給其余的同事,他們對此都是嚴謹以待,不敢掉以輕心。陳海三人把監控室的唯一兩人控制住了,他們在監控畫面果然看見那間vip包房,他們的同事也在里面。江卓從他們闖進去的時候,就在不驚擾任何人下跟著進去了,他一直站在門口處,不過他看得是走廊深處。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好像看見了個背影——這個背影讓江卓有些耿耿于懷,讓他在旗哥被控制住的時候,甚至都沒有回頭看一眼,所以錯過了旗哥看見他時那震驚的表情。陳海走了過去,拍了江卓肩膀一巴掌,道:“你在看什么?”江卓不知道陳海還有旗哥為什么對他的肩膀感興趣,在黑暗中扯了個危險的笑容轉瞬即逝,面向陳海道:“你們進去的時候,有個人從走廊里消失了?!?/br>陳海詫異道:“你說什么?”江卓慵懶地靠在門上,閉著眼回憶剛才他余光捕捉到的身影。雖然腦中無法呈現出完整的輪廓,但背影給人感覺很舒適溫暖,讓人記憶猶新。江卓睜開眼,釋然一笑,大概不是什么討厭的人——當警察逼供旗哥,江卓在旁邊靜靜等待的時候,季唐予正行駛那輛路虎攬勝,往西街的方向出發,他的眉間盡是疲憊,鬢角還帶寒霜,表情卻依然維持著冷硬,像怒而不發的雄獅。今天他在霆宇忙昏頭轉向,一時忘記了時間,再想聯系江卓的時候,電話也沒被接通。季唐予剛開始還在思考以江卓這個年紀,有點脾氣,不接電話也是正常的,于是連忙到中央商場挑選一件禮物,精心包裝一番,準備作為賠禮送給江卓。季唐予買的是德工藝自動機械手表,鱷魚皮表帶,是現在高中大學間極為流行的手表款式。價格小一萬,在季唐予眼中并不貴,但足以讓江卓在同學間露臉,也不會太過張揚,明珠高中的學生家境都很不錯的。季唐予挑選這個禮物的時候很是費心,他坐上車后,又給江卓打了電話,仍沒有接,讓他頗感意外。江卓看似很記仇,其實是一報還一報的性格,只要報復回去,心里再不會留下什么疙瘩,再說,不接電話又算什么報復的手段?直到季唐予接到了揚允的電話,才得知江卓已經離開學校,跑到一個叫辛海的同學家中。掛下電話,季唐予就給江卓發了一條詢問的短信。接著,季唐予如同躁動的獅子,踩上油門,開車向西街的方向行駛。霆宇娛樂公司和中央商場銜接一起,是丹云市最繁華的地區,要到明珠高中或是西街,行車需要一個半小時。車行駛不到五分鐘,揚允再次來電話,這次她的語氣有些驚慌失措:“唐予——警察找到我,說辛海、張沅還有江卓都失蹤了?!?/br>季唐予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