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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瑤英為彌補二者力量差距所創,如鐵索飛斬,凌空擒鷹,靈活巧妙,深蘊舉輕若重之法,便能與“骨爪攀”一決高下。如今這一勢由男子使出,兼具力道和巧勁,自然更勝一籌。衛之遙額前布滿冷汗,本來眼前的人即使能熟練使出“鐵索橫”,并不足為懼??伤靼?,這是程瑤英的獨門絕招,這男子既然學會了,二人定是關系匪淺。……阿遙……我懷了那人的孩子……我決不能嫁進謝家……這話在腦中掠過一道白影,衛之遙打了個寒戰,恍惚之間,對方的彎刀已經緊逼在眼前!那人冷哼道:“看來在下是不足讓兄臺為懼,竟在這關口大意了!”手上彎刀化為無數虛影,正是程瑤英擅使的劍招“霧里看花”。衛之遙被這接二連三的招式亂了心神,悶哼一聲,不由后退幾步,只堪堪抵住對方攻勢。誰知那人見他退縮,手里的刀招更加毒辣,在他肩頭、腰側連砍數下,咬牙切齒道:“你應得的!”見戰況愈發激烈,二人竟擺出以命相搏的架勢,眾皆嘩然。謝予彬見那蒙面人被刮傷皮rou,竟感覺自己的心也正汩汩流血。他一驚一乍地扯劉場主道:“誒!誒!怎么回事,都見血了,得出人命了!”劉場主說:“公子放心,這些江湖客打打殺殺,受點傷是正常的,我瞧這勝負也快出來了?!?/br>謝予彬急得直跺腳,心肝肺疼得嗚啦啦直叫喚,一手揪著劉場主,一手指著那狼狽的蒙面人:“你快叫停!那人本公子等會兒要見的,誰也動不得!快叫那白臉的家伙停刀!”劉場主被謝予彬掐得嘴都歪了:“……公、公子啊,這擂臺上有規矩,除非一方認輸,他人……不得干預……”面具粘連著皮膚和濕漉漉的發絲,衛之遙汗濕重衣,眼前茫白,不知是刀影紛亂,還是自己的失神。他幾乎是靠本能在抵御刀鋒,更糟的是,他的五感正變得遲鈍,腳步踉蹌,失了料峭的鋒芒,像個醉酒搖晃的大漢。對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在逼迫他想起那些溫馨又痛苦的日子,想起那個俏麗的身影,想起那個嗚咽在他耳邊的聲音:“阿遙,只有你能幫我了……”他只有凄然一笑。幫什么?幫她與情人遠走高飛,幫她從此與自己再不相見。他為她舍棄了身為男人的尊嚴,面對謝家人的冷眼,日夜飽受良心的折磨。彎刀無情,像極當年刺在他肩頭的那一把劍,他恍惚地想,他為她做的這些,她可都知道?……“姓衛的!”一個聲音突然闖入耳朵,只見眼前劈來一道銀光!他驀地被驚醒,側頭一轉,躲過那幾乎不可能躲過的刀刃!“咯啦”一聲,似是什么在臉上碎裂,衛之遙雙目緊閉,那面具被刀一割,竟生生裂開一道縫隙,從他臉上脫落下!頭巾漸松,沒了面具的遮系,在劇烈的爭斗中被掙開。衛之遙痛哼一聲,凌亂的發絲在空中四散,他在迷蒙的視線中,看到了對方的目光。陰險,冷酷,還有一絲他不懂的、入骨的恨意。“這是以牙還牙……”那人嘴角咧開一絲古怪的笑,袖中挽出一支梅花鏢,夾在指間,朝衛之遙的腰間狠狠割下!冰冷的暗器劈開皮rou。一瞬間,傷處麻癢難耐,他這才明白,對方的鏢上喂了劇毒。當真是在劫難逃……他腰間失了力氣,剛勁如鐵的軀體頃刻間扭曲,跌倒在地。他的手指痛苦的抽搐,眼前花白,卻努力地囁嚅著嘴唇,朝那目光兇煞的男子,緩緩吐出了幾個字。小姐……還好嗎……“衛之遙!”那個聲音又響起,使他昏沉的頭腦又一次驚醒。他艱難辨認著眼前的景象,見到一團模糊的影子,從臺下跑上來,將他緊緊抱在胸前。謝予彬……見到那人真實面容的一瞬,謝予彬腦中轟地一聲,似劈過一道雪亮的閃電。他赤紅著雙眼,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沖向擂臺,磕磕絆絆地奔上那臺階。途中他被衣袍絆了一跤,也顧不得丟臉不丟臉,只瘋瘋癲癲,活像丟了魂兒般沖向那個倒地的男子。在看到衛之遙青紫的臉時,謝予彬面皮一震,血液似已凝固,隨即在胸腔中燃成灰燼。他血目圓瞪,看似弱不禁風的身軀竟在瞬間爆發出一股力量,將對方一把掀倒,聲嘶力竭地咆哮道:“你敢動他!”這一聲怒吼如雷貫耳,直將對方震在原地。謝予彬雙眼冒著熊熊怒火,呼哧呼哧地深喘幾口氣,抱起衛之遙半個身子,狠命擦他臉上的汗。他低頭一看,那人氣息微弱,身上傷痕累累,鮮血都在衣襟上凝成了塊。滿腔戾氣頓時化為寸斷柔腸,謝予彬抱著他,悲從中來,竟“哇”地一下痛哭出聲:“他砍你,怎地不還手!呆子,你個呆子!”眼淚咸濕,一滴滴全打到自己唇上,衛之遙用最后一絲神智看清謝予彬的臉,疲倦的眉梢竟帶了一絲笑意。“公子……”他動了動手指,一如既往地,要拭去謝予彬滔滔不絕的眼淚。誰想到手臂剛一抬,腰側傳來劇痛,牽一發而動全身,萬千神經直如被毒蟲噬咬。衛之遙額頭的冷汗一滴滴往外鉆,饒他是鐵打的精神,也挨不住這削骨剔髓之痛,直接昏倒在對方懷里不省人事。15隱約只覺頭頂落下傾盆大雨,滴滴斗大如珠,黯淡如斜陽夕光,撲面而來,染濕他的面頰。衛之遙從混沌中醒來,耳邊嘈雜的幻聽隨清明的視野一并消失。眼下他正處在一間干凈簡樸的客房,身上壓著錦被,遮掩的衣物被盡數除下,只著一件單薄里衣。他勉強仰起脖子,睫毛一眨卻刮破兩滴從頭頂墜下的淚珠。謝予彬怔忪瞧他,仿佛是不相信他會這么快醒過來,熱淚還盈在紅通通的眼眶,熠熠閃爍著guntang的波光。“公子……”衛之遙的肩膀被勒得生疼,他嘴唇干麻,只得氣若游絲地喚了一聲。謝予彬趕緊拭凈眼淚,啞聲問:“你醒了?”他湊得更近些,將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扁一扁嘴,眼淚嘩嘩地又往下流。衛之遙面色蒼白,嘴角卻噙著一抹極淡的笑意,那雙虛弱無力的手緩緩抬起,靠近他的面頰,拇指輕輕揩過對方狹長的眼角。謝予彬一把擒住他的手,本想賭氣撥開,終究舍不得,把那只手往自己臉上更緊地貼了貼,肩膀一抽一抽地說:“誰稀罕你醒,你怎么不死了啊,醒了干甚么!”這語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那人鼓著雙頰對他怒目而視,眼角卻稀里嘩啦淌下一串珠玉。衛之遙尋思半天,輕車熟路地伸手,又把人抱懷里了。果不其然,那哭聲漸歇,謝予彬紅著眼睛咕噥道:“自作多情……”一邊嘴硬著,一邊往那懷里鉆了鉆,將人抱得死緊。衛之遙將下巴輕輕擱在對方頭頂,鼻端頓時縈繞了一股香氣。他先是一怔,隨即卻有些滿足地嗅著那股令人心曠神怡的味道,輕撫懷中人顫抖的脊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