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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之遙說:“不累?!?/br>謝予彬轉向福安,擺手:“聽見沒有,他不累。忙你的去吧?!?/br>衛之遙:“……”福安偷瞧了眼衛之遙,打上次自個兒主子被這人羞臊臊地教訓一頓,他就不太放心。但見衛之遙的眉眼還是平靜中透著冷峻,分明就不是個好相與,謝予彬卻死抱著人家不撒手,恨不得長他身上。福安只能在心里感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順從地溜了。衛之遙還真把謝予彬穩穩當當地背回屋子,并依言煮了一碗熱騰騰的蓮藕銀耳粥,看著人一口一口喝下。待他把一切打理好,謝予彬突然站起來,張開雙臂,兩眼勾著他的,很是理直氣壯。“愣著作甚么?”謝予彬平抬兩臂,站成個衣架子,“我得換衣?!?/br>衛之遙后退一步:“……平日未見福管家做此事?!?/br>謝予彬瞇了瞇眼,那雙桃花眼在酒意和困意的雙重作用下,竟迷離曖昧地閃爍不定。他搖晃著拉近二人距離,輕笑道:“……我賞你的?!?/br>對方的聲音喑啞又急促,衛之遙也不多說,當即給人寬衣解帶。離近了看,謝予彬生得白凈細嫩,較之女子也不逞多讓。衛之遙趕著結束,一不留神掌心蹭過對方腰肢處裸露的一截皮膚,如同撫過一匹上好的綢緞。謝予彬被他帶了薄繭的掌心一刮,睫毛輕顫,竟然低吟出聲。衛之遙目光一沉,暗道自己是鬼迷心竅,愈發麻利,三下五除二地把里面的人扒得只剩一層小衣,繼而拿被子往對方身上只一掖,當即側頭,不再與那風情朦朧的雙眼對視。謝予彬抱著被子,也不知是醉意未退還是有意捉弄,望著頭頂床帳,嘿嘿直笑。衛之遙忍不住回頭看去,只見謝予彬面朝里背對著他,白凈的脖頸處披散著青絲,耳朵泛著紅,如羊脂玉上一抹透明的紅斑。他怔怔地瞧著這個安靜的背影,心頭倏然間跳了一下。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側過頭吹滅蠟燭,大步走出房屋,頭腦在夜風吹拂下冷靜幾分。深夜寒更,寧靜的月光籠罩著這座沉睡的府邸,只有蟲鳴聲還在草叢里嗡動。衛之遙在謝予彬門前等了片刻,側耳聽屋內的人呼吸輕微綿長,這才飛身踏上房檐,雙足輕點瓦片梁柱,朝遠處燈火輝煌的城中心奔去。如果說夜入三更,京城還有哪個地方是奢靡華亮,當屬城東那金碧輝煌的“福泰樓”。這福泰樓妙就妙在分了地上地下兩個場子。地上搭著雕欄玉棟,人來人往,吃酒用飯,乍眼一看不過是個尋常的酒樓飯莊??傻叵碌膱鲎泳筒煌?,專用于那些富得流油的土豪劣紳押賭武師。偌大的地洞被布置得燈火通明,四周鑿著不少隱秘的風洞,中間用紅毯鋪著一個擂臺,兩側的旗幡上分別用金粉綴著兩行大字“迎天下好漢,聚四方之財”。擂臺正對著層層壘高的座席,在最高處,可將整場的風光盡收眼底!劉場主平素最喜歡給別人顯擺那兩只保養得細膩白嫩,戴滿玉戒金戒的手。他腆著個肚子,放著笑瞇瞇的一張臉,跟這個握手言歡,和那個稱兄道弟,端得是左右逢源,八面玲瓏。衛之遙跟著隨從進了地下賭場時,人群中一陣喧囂襲來,令他不禁蹙緊了眉頭。他凝神往擂臺一看,只見一白須飄飄,精悍瘦小的老頭兒單腿立了個白鶴式,“哈”地一聲,將身前那魁梧的虬髯大漢踏在身下。底下有歡呼,有哀號,無數雙手恰如浪潮浮動,幾乎要將頭頂的四方地掀翻。“哎喲,陳兄弟,您可來了!”聽到劉場主的聲音,衛之遙這才收回目光。為了少惹麻煩,他在此地不以真名示人,只自稱“陳賓”,是以劉場主便“陳兄弟”、“陳老弟”一般喚他。衛之遙朝場中一抬下巴:“第幾個了?”劉場主笑道:“還有兩個,就到你了?!?/br>衛之遙盯著眼前笑得一團和氣的人,直截了當地問:“這次給價?”劉場主意味深長地瞧了瞧他,伸出三根胖乎乎的手指在人眼前晃了晃,哪知衛之遙冷冷道:“你當我是去打狗?”劉場主笑道:“陳老弟,我們的規矩,越是???,越有重酬,算上這次,你才是來打第三次擂。如今這個價位,已經是給你優待啦!”衛之遙冷著臉道:“五百兩。若不行,我就走。到時候最大的一筆有了差池,就請您多擔待吧!”說著抬腿就要走,那劉場主見人態度決絕,忙攔道:“好好好,五百兩就五百兩!老弟真是鐵板一塊,咱怕了你了……”衛之遙淡淡道:“您放心,我收了錢,便會把事辦好?!?/br>劉場主上下打量他,笑瞇瞇地說:“放心,放心!陳老弟一言九鼎,咱自然信得過。只是……我見老弟儀表不凡,不像是追名逐利之徒,卻是個使錢使得急的,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衛之遙冰冷的目光往那張滿臉堆笑的臉上一刮:“無可奉告?!?/br>他這話說得兇戾,饒是劉場主見得惡徒歹人多了,此時也不免腿腳僵硬,只賠笑道:“自然,自然……”就這般一夜無話,直到天明鼓聲起,擺早攤的小老百姓紛紛從家門出來。下面的彈面削面,煮餛飩的看著餛飩鍋,面餅放進油鍋里吱溜炸出陣陣香味。衛之遙從福泰樓出來,深吸一口氣,清了清發漲的雙眼。他自幼習武,原本即使一夜不眠,也能精力充沛,但經過昨夜一場惡斗,卻也耗盡大半力氣,甚感疲憊。他見東方泛起魚肚白,想著謝予彬若是醒了,不見自己,定要咋呼得讓整個府邸的人都知道。衛之遙正欲躍檐而去,一股濃郁的香味卻飄在鼻端,他側頭一瞧,那早點攤剛出爐了一籠糖芯燒麥,擺得錦簇,像一個個咧嘴笑的小花苞。他正想著福安說那挑嘴的小少爺喜歡糖燒麥,兩腿已經邁到了攤子前。他買了幾只熱乎乎的燒麥揣著,想起那人嘴里塞滿梅花酥的模樣,忍不住揚起嘴角,身影輕快地掠過房檐。13自從衛之遙住進謝予彬的院子里,天天跟對方低頭不見抬頭見。一見這么個大活人在自己身邊,謝予彬索性也不出去胡鬧了,每天在衛之遙身后邊跟得黏糊。他跟得熱乎,衛之遙卻有些為難。先是他打了桶水洗衣服,那少爺不知擱哪兒躥出來,讓其他下人抱走那些來路不明的衣服,倒把自己的綢衫緞袍一股腦塞給他洗。這洗就洗吧,那少爺還大喇喇地搖扇子坐他旁邊,要么有一搭沒一搭地撩他說話,要么扒拉他腦袋找白頭發,弄得衛之遙一刻不得清凈,耳邊如同有三百只鴨子和一百只雞在嘈切不休。他頭殼很疼,不知是被吵得還是被拔頭發拔得。二人就這般“如膠似漆”地過了一陣子。這當功夫,謝予靖找到新路子掙錢,正好缺人手,便想起衛之遙,當即登臨三寶殿。結果一進門,直接被眼前的光景閃瞎了眼。那二人正靠在樹底下歇憩,謝予彬整個人都窩在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