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魔王】(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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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魔王】(序) 字數:7000 轟隆—— 古老的黑色大殿顫栗著,一道道晦澀難懂的魔紋如同扭曲的長蛇般從地面升 起,在大殿的表面急速閃爍著。 距離殿門數十米開外,站立著的、半空中的,是無數身著銀色制式鎧甲的人 影,他們呈柱形包圍著這座大殿,如同一群群進退有序的白蟻,一點點地蠶食著 這座宮殿。 「法師1、3、5隊退下,2、4、6隊上前,目標A區域,30秒后使用冰 錐術!」 金屬碰撞聲中,一名名身著鎧甲的士兵快步上前,而本在前方的士兵從兩側 有序地后撤。待到前排站定,后排的士兵們便在軍團魔法的加持下緩緩浮空,朝 著各自預定的方位飛去,不一會兒,就大殿門前組成了一面立體的人墻,士兵們 的目光如同鷹隼般盯著前方的目標。 如果以人群為面,目光為線的話,這便是一個巨大的錐形——正如同他們的 隊伍名稱——尖刺。 「冰錐術,準備!」 指揮者的聲音通過擴音術擴散至整個隊伍,與此同時,士兵們紛紛平伸雙手, 一團團刺骨的寒氣緩緩凝聚在他們的手心,隨即,無數晶瑩剔透的尖銳冰錐開始 成型。 「3、2、1!放!」 話音剛落,數不盡的白色流光激射而出,帶著陣陣寒流,徑直沖向宮殿的 大門。 破風聲響起,速度最快的一枚冰錐已經接觸到了那扇嵌有絢麗金紋的紅黑色 大門,只是碰撞的那一瞬間,大門的表面流光輪轉,冰錐隨即化作一片白色的光 雨,寒光四濺。 同時,這片轟擊聲連綿不絕的光雨之外,無數的冰錐再次成型。 . 而更遠處,數座巨型戰爭堡壘與魔導空艦隱藏在迷蒙的霧氣中,影影綽綽, 卻威壓四方,似乎震懾著想要前來救援的魔界各族。 「不愧是魔界最強之盾,竟生生堅持了2個小時,不過,再有一個小時,最 強的神話差不多也該破了?!?/br> 不遠處的高空中,一名身著樸素軍服的老人背著雙手,輕聲感嘆,他的身后, 兩名身穿華麗軍裝的中年男子距離他半個身位,聞言趕忙夸贊道:「還是季將軍 指揮得力,破魔界之盾不費吹灰之力?!?/br> 聞言,老人頓時擺了擺手,失笑道:「過了,過了,能在軍團的持續攻擊下 堅持如此長的時間,這已經是很可怕的防御了,你們要明白,即便是劍圣在這樣 的攻擊下都無法堅持5分鐘的?!?/br> 突然,他神色一正,似乎想到了什么,氣息激蕩,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遍八方: 「各軍團注意,一旦魔王逃竄,無需攔截,及時匯報方位。擒拿魔王的任務,有 專門的獵魔隊負責?!?/br> 老人的耳邊,又傳來兩聲體恤士兵的贊譽。 而相對于外界的嘈雜與喧囂,這座黑色的宮殿內卻是相當的平靜,仿佛絲毫 沒有受到外界的影響,刺耳的轟鳴聲也被完全隔絕在外。 不過,咔嚓—— 四根支撐主殿的金紅龍柱上,又添一道裂痕,而這些原本被無數魔界巨頭加 持的雄偉巨柱上,已經裂痕遍布,仿佛下一刻就要碎裂傾塌。 他倚靠在漆黑的王座上,眸光幽幽,仿佛穿透了這座如同監牢般的華美殿堂。 他是宮殿的主人,是震懾萬祖的王者,此時卻對這座即將淪陷的宮殿毫無反 應,或者說,根本不在意。 他的目光掃視著四周,看到殿門外一個個熟悉的標志,嘴角微微上掀,如數 家珍般吐露出一個個讓人敬畏的名稱。 「呵~百城聯盟、魔法協會、武盟……」 很快,他的目光遠去,穿透迷霧,看到遠處一座座龐然大物,他嗤笑,隨后 目光又突兀地凝聚在后方一座空艦的甲板上,那里站立著數名看不清模樣的人影, 就身形來看,似乎年歲不大,但這些人的氣質卻尤為出眾,特別是雙眼,泛著金 焰。 「神界遺民……」 他將所剩不多的魔力凝聚在眼瞳,想要看清那些模糊的面容,但明顯有高人 遮蔽了他們各自的氣息和面容,讓他無法洞徹,只能看到那一雙雙奇異的眼睛。 「誘餌嗎?」他自語著,「可惜……」 「魔王,這次你真的死定了!」 某種含糊不清卻又夾雜著刻骨恨意的女聲從他的身邊傳來。 「人界不容你,魔界拋棄了你,2年來,你如同困獸般呆在這片虛假的奢華 之內,你敢踏出殿門一步嗎?!」 似乎是聽到了有趣的說法,他的目光頓了頓,臉上似笑非笑。 「你不敢!因為人間有無數人想要消滅你,魔界的元老院更是準備將你取而 代之,而你,唔~」說到這,女聲突兀地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道:「你只能困 守在這座孤寂的大殿內,等待死亡?!?/br> 「靈幽神女,你這個樣子說這么多話不累嗎?」他伸手輕輕撫開因汗水而粘 連在女子臉頰上的雜亂黑絲,好笑地看著雙手把著他的雙肩,趴伏在他的胸膛上 不停起伏的赤裸玉體。 巨龍進出著幽谷,泛起漣漣水聲。 . 「別碰我!你這該死的、殺千刀的混蛋!」月靈幽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幾度, 然而無論她如何抗拒,她的身體卻早已習慣了他的氣息,因他的觸碰而興奮地震 顫著,雪白的肌膚上也陡然泛起一陣潮紅。 「啊啊啊呀——」 兩只手掌突然握住女子胸前兩團如凝脂般的豐潤玉乳,緩緩揉動,他不再理 會外界的喧囂,奇怪地開口道:「你今天怎么了?像個未經人事的處子一般,這 可不是你平時對待主人的態度?!?/br> 這句話仿佛開啟了某個奇異的開關,月靈幽絕美的俏顏上紅潮更甚,他能察 覺到握住他雙肩的手指突然加大了力道,而刺入幽谷中的roubang也被突然緊縮的層 層rou壁刺激得再次脹大了一圈。 身體的本能反應讓月靈幽愈加羞憤,數十年來,體質被那該死的魔王調教得 極度敏感的她幾乎會對他的任何動作產生可怕的反饋??吹侥歉煜さ膔oubang便會 不自覺的發情,她很懷疑自己的形狀已經完全成為了魔王那根該切碎喂狗的roubang 的樣子,而一旦被魔王抱在懷里,嗅到那熟悉的體味,她的全身就會變得軟綿綿 的,任憑那該死的魔王玩弄。而到后來,她的身體更是產生了令她恐慌的古怪反 應,一旦遠離魔王,她就會變得極度煩躁易怒,如同毒癮發作時的禁斷反應。 而在一次次的被迫交媾之中,這種恐慌感也漸漸褪去,畢竟,她大概無法逃 離他的手心了。 直到近幾年,他的氣息急速衰竭下去,她才明白,原來他自從帶著她從神界 歸來后,身上的傷勢就一直在惡化,已經壓制不住了。 看到突然陷入呆萌狀態的月靈幽,他奇怪的抖了抖眉頭,腰部用力一頂,rou 棒沖破層層糾纏的rou壁,重重地親吻了一下女子的花心。 瞬間,月靈幽回過神,雙手掐上他的脖子,滿面羞紅道:「我要殺了你!」 「靠這樣夾死我嗎?」他輕笑,完全無視月靈幽那柔弱的力道,雙手從兩團 豐潤上移下,握住月靈幽那纖細的腰部,開始主動進攻。 主動和被動,完全是兩種感覺,就如同被鄉間的蚊蟲叮咬而生的紅疹,一種 是主動抓撓的極度舒暢,另一種卻是緩緩撫摸的舒緩,各有其獨特的滋味,而月 靈幽,就是那罕見的毒蚊,哪一種都讓他渴望。 千年以來,雖然他因故而與不少女子云雨過,其中不乏圣女乃至神女,可月 靈幽在這眾多的競爭對手之中也能擠入前三之列,就是不知道那些曾經的美麗女 子是否已經化為了一捧塵土、一截枯骨了呢? 不過,哈,某些人大概至今還痛恨著他吧,她們可沒有壽命的困擾,這樣想 著,他的腰部卻漸漸加速起來。 「唔嗯~」感受著一次次貫穿自己的roubang,月靈幽咬牙,強忍著一陣陣從脊 柱擴散而出的酥麻快感,紅唇輕啟,正打算反駁,可率先吐露的卻是一聲壓抑已 久的悅耳嬌吟,這讓她羞恥萬分。 可曾經更加難堪的事情她都做過了,她究竟因什么而羞恥呢? 那些難堪的記憶仿若還停留在昨天,在她的腦海里快速閃過,她舔了舔干澀 的紅唇,有些莫名地憤怒道:「放我下去!我不做了!」 他的神色絲毫不變,這句話他幾乎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聽到一次,已經見怪不 怪了,反正她只是嘴上傲嬌而已,真要她下來,她可從來沒下來過,除了她初來 魔王殿那一段值得懷念的日子外。 于是他停下動作,與身前的女子對視了一眼后,眼神朝前方示意,然而,他 卻沒想到真的再次見到了那仿若存在于遙遠記憶中的畫面。 月靈幽扶著他的雙肩,咬著牙,眼神凄然而堅決,她似乎并未考慮明白自己 這樣做有何意義,只是單純地執行著自己的意志。 伴隨著嬌軀的輕顫,月靈幽雪白的臀部一點點地抬起,原本已經徹底沒入蜜 xue的roubang也一點點顯露出猙獰的軀干。 . 溫暖的roudong遠去,他感到了一絲涼意,仿佛是為了驅散這古怪的涼意,他的 腰部輕頂,roubang極其順暢的再次刺入那片溫暖的水源。這簡單的動作,卻讓月靈 幽的努力全然作廢,而且被roubang的突然襲擊刺激得花徑陡然收縮數下,蜜液四溢, 迎來一波小高潮,可月靈幽沒有說話,甚至沒有抬頭怒視他,只是輕喘了幾聲后, 再次試圖起身。 他的肩膀輕輕地震動,可他的上半身根本就沒有動。他的眼神波動了一瞬, 他是知道她的身體狀況的,在被他玩弄了近2個小時后,她本就敏感的身體早已 不堪忍受,特別是在力量全無的情況下,她身體的回復速度只是與常人一致。 但似乎故意測試著月靈幽意志的堅決程度,于是他再頂,甚至用上了一點力 量,而月靈幽的起身又一次半途而廢。 即便如此阻止她的多次起身,可在一次激烈高潮后的緩沖時間里,月靈幽成 功了。 最終,一縷晶瑩的蜜液自那因沒有roubang支撐而快速閉合的幽深洞口處滑落, 滴落在他的大腿上。 他終于意識到,這個時候的月靈幽似乎不同尋常,有什么改變了呢? 他靜靜地望著她艱難地抓著他的大腿,緩緩從王座上爬下,然后努力地站在 王座前,嬌軀顫抖,雙腿打著哆嗦,面對著他,神情猶如他們首次見面般驕傲。 那時,他是漆黑的復仇者,而她正值青春年華、光華萬千,是神界百年一遇 的修煉奇才。 可惜,命運是何等的無情,人心最難懂,他當初看不透,但明晰一切后,心 中剩下的,只有憤怒了。 于是他選擇了報復,向那些隱藏在幕后的元兇報復。 而她只是這場長達千年的復仇盛宴中無數被波及的人其中之一罷了。 畢竟她姓月,是仇人的孫女??吹侥贻p氣盛的她,他也會悵然般想起最初陪 伴在自己身邊的一些伙伴,還有那些一同奮斗的愉快時光。 可當初年少單純的他并不知道,當他握住那柄劍時,一個精心布置的舞臺、 一場莫大的騙局便圍繞著他徐徐展開了。 不過,這些碎片都已被他埋藏在記憶的角落,布滿灰塵,模糊不清了。 「咳咳——」他捂唇,暗自咽下從喉間溢出的血液,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 將眼前這個麻煩先趕走,某個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秘密,只能他獨自一人才好施 展。 望著眼前這個好似從他的懷中脫出便是一種莫大驕傲的女子,他的眉頭微皺, 沉吟著。 從他的懷中脫離,面對著他,月靈幽就陷入了某種奇怪的惘然狀態。 接下來,她該干什么? 像往常那樣,該跪伏在地上祈求他原諒她的放肆?還是撒嬌般爬回他的身體 再次求歡?或是背對著他用手分開雙臀誘惑著他來征服?亦或是不停的詛咒這個 該死的魔王快點去死? 她并不知道,于是沉默,唯一清楚的是,他真的要死了。 近20年的屈辱生活終于要結束了嗎?她思忖著,從最初的想要自殺而不能, 到后來,將全部的仇恨與憤怒轉移到這該死的魔王身上,自殺的情緒漸淡,而現 在,一切將要終結了。 可為何她的內心沒有任何情緒的顏色,只有一片混沌。 「你在害怕?」他平靜的聲音傳到耳邊。 害怕?她有什么可怕的?連無數屈辱的日子都過來了。 「你在害怕死亡?!?/br> 她的身體愈加顫抖,憤怒地瞪視眼前這個該死的魔王,她什么時候怕死了? 要不是他一直阻止她自殺…… 「嘿?難不成你在害怕我死后沒人滿足你嗎?哈——咳咳……」 她怒極,卻見到那該死的魔王的嘴角,一縷鮮紅的血液止不住地溢出。 「你……紅色的血……」她的雙眸瞪大,張開口,難以置信地質問道:「你 不是魔族?!」 「你是——人族?!」 他拭去嘴角的鮮血,突然沉默。 月靈幽的神情滿是迷茫,身體似乎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搖著頭,不解地喃喃道:「人族為什么會是魔界的魔王?人族又怎么會去毀滅我 的家族,去毀滅整個神界?」 . 他無言,畢竟他可沒有必要去向她解釋一切的起因和緣由,那是只屬于他的 故事了。 「你該離開了,這里只能再支撐半個小時,你知道那個地方的,從那里走, 沒人可以發現你?!顾ь^,望向四周幾乎不成形的四根立柱,冷靜地說道。 「或者你是想給我殉情?」他的眼中泛起笑意。 月靈幽抬起頭,便發現他在笑,這個時候他竟然還敢笑,她的眼里再次充滿 怨恨,狠狠道:「我要親眼看到你死?!?/br> 「那就是想殉情嘍?」他指了指頭頂,「待會兒上面塌下來,你就要與我一 同面對無數的大軍了?!?/br> 「離開吧,你得為肚子里孕育的小生命著想吧?!顾种赶蛟蚂`幽光潔平坦 的小腹,那里殘留著當初他親手刻上的魔法紋路,月靈幽一直以為那是讓她變得 yin蕩的色情魔咒,他也是一直這樣承認的,但實際上,那只是一道封印罷了,封 印住了那名本應在十幾年前就誕生的孩子,不過,等他的魔力消散,這道封印就 會徹底解開了吧。 「誒?孩子?」月靈幽捂著肚子,瞪大雙眼,又一次受驚了,但很快又沉默 下去。 知道魔王是人族后,有這樣的結果,她并不算太意外。 這么多年來,她的zigong被他的生命精華成千上萬次地注入過,沒有孩子才是 奇怪的事情吧。 最終,月靈幽離開了。 她穿上已經覺得陌生甚至有些硌人的衣物,走進了大殿旁某處暗門,那是曾 經他時常玩弄她的地方,魔界諸老與魔將們在大殿內集會,而她則在距離眾人不 到數米處的暗門內被玩弄得嬌喘連連。 強行切斷心中莫名的思緒,月靈幽輕捂著肚子,轉過身,看著已經封閉了的 暗門,她的身后便是傳送陣。 古老的殿堂陷入了寂靜,他抬手捂住嘴唇咳嗽了幾聲,但下一瞬間,他便驚 訝地看到一道人影朝他跑了過來。 沒有說話,月靈幽迎著他驚異的目光,快速地脫下內褲丟到一旁,然后分開 他的雙腿,背對著他,將自己的身體擠進他的懷中,掀起裙擺,用手扶住他那根 依舊火熱堅硬的roubang,咬著牙緩緩地坐了下去,然后快速搖動著身體。 他的roubang仿佛陷入了一個狹長逼仄的洞xue,周圍是無比緊縮的rou壁,滑膩無 比。 他尚未開口,快速起伏的月靈幽喘息著,澀澀地解釋道:「因……因為不能 傷了孩子,所以…只能用…用后面……」 「今天……你還沒有…唔…射…射出來……」 「總…總不能…做一個憋死鬼吧……」 他看不清月靈幽此刻具體是怎樣的表情,但想必一定是無比有趣,他也想最 后享受月靈幽這美妙的rou體侍奉,不過時間真的不多了。 他伸手,環過月靈幽的腰肢,然后撫上了那兩團被衣物遮擋的圓潤,重重地 揉捏著。 月靈幽這次沒有驚叫,也沒有咒罵他,只是輕輕地喘息著、扭動著。 她此刻的表情一定糾結而可愛,他這樣想著,然后重重沖撞她的臀部,將rou 棒徹底沒入她的菊xue深處,隨即松開了精關。 「唔嗯……」她的身體顫動著,似乎正在接收他那熾熱的臨別禮。 月靈幽真的離開了。 她站在傳送陣上,輕捂小腹,感受著在腸道內流動著的白濁,神情平靜地傳 送走了。 . 之后,她便見到了,那道久違的、溫暖得耀眼的、真正屬于人間的陽光,她 瞇著眼,抬起手擋住這道刺目的金光,讓黑暗的陰影投射在自己臉上,睜開雙眼, 漠然地望著前方陌生的草地,接著便逆著那道依稀可以看到人類活動痕跡的道路 漸漸遠去。 古老的殿堂再次陷入了寂靜,他沉默了少頃,緩緩從王座上走下,赤裸的身 軀披上了一件魔力幻化而出的漆黑戰袍,不是為了和外界的人群拼命,只是他不 習慣一個人赤身裸體罷了。 「最后還有些準備要做……」他自語。 他抬起右手,手掌虛握,伴隨著空間的點點漣漪,一柄漆黑的魔劍被他從奇 異的空間中緩緩抽出,他靜靜地打量著這柄陪伴他多年的老伙計,面無波瀾。 劍長4尺2分,通體墨黑如同那深沉的夜色,劍身兩面分別紋有代表日月的 古老魔紋,劍柄猶如一條張開雙翼的巨龍,只是遠遠看著這柄劍,便會使人產生 如同朝圣般的敬畏之心。 「你可不能被他們發現了……」握著劍柄,他隨意揮舞了幾下,然后猛然朝 遠處一擲,一個拳頭大小的空間渦流隨即展開,將整柄長劍吞沒。 「就讓你就此塵封,在虛空中飄蕩吧……」 虛空之中,恐怖的空間裂痕隨處可見,很快,這柄隨著虛空亂流四處飄蕩的 魔劍劍身之上便多了幾道裂痕,隱約之間,這一道道裂痕之下,一縷縷輝光氤氳 著,似乎正在保護其內更核心的東西。漸漸的,魔劍的劍身已經完全被一層看不 透的輝光覆蓋,輝光包裹之下,魔劍已然完全不懼空間裂痕的侵襲,并朝著某一 方位緩緩飄去,那里,一個針眼大小的空間旋渦正在一點點的擴大,而旋渦的最 底端,依稀可以看到無垠的草地、羊群和一位背著竹簍的婦人,突然,一個小腦 袋從竹簍稍稍探出,一雙靈動的小眼睛左顧右盼的,似乎正好奇地看著這個全新 的世界。 塵封了陪伴多年的老伙計,他想了想,又從隨身空間之中倒出了一具尸體, 雖是尸體,但其周圍卻涌動著浩瀚的魔力,rou身晶瑩而強健,只是眼神空洞,仿 佛丟失了靈魂。 他擺弄著尸體,讓其盤腿而坐,接著他將一只手按在了尸身的頭頂,眼神里 滿是悵然:「老家伙,你雖死了,但你當年的目的的確達到了。我不信你,于是 你死了,但種子已經種下,我需要真正的真相,于是,最終,他們死了……」 「不愧是史上最具智慧的魔王啊……前半生,我為他人而活,后半生,我擁 有了你的記憶,算是替你活著了嗎?」 「現在,我需要為自己而活……」 「一切都結束了!」 「希望你的記憶沒有錯漏,就最后借用你的一點力量吧……」 「還本歸源!解!」 可怕的魔焰沖天而起,原本就搖搖欲墜的宮殿在內部的劇烈沖擊之下,瞬間 傾塌而下,將一切的痕跡掩埋。 遠處的堡壘上,兩名中年模樣的男女正在閉目而坐,突然,其中的男子睜開 雙眼,眼眸漆黑如墨,黑暗之中,有一縷神光一閃而逝,那這一瞬間,整座堡壘 如臨黑夜。 男子起身,眉頭緊皺,驚疑道:「魔王的氣息消失了?!?/br> 「死了嗎?」另一名婦人緊接著睜眼,眼眸純白,而這時,整座堡壘瞬間如 同曝光過度般,一片白晝。 「沒那么簡單,發布命令,挖掘魔王宮,那里一定有殘留的痕跡!」男子斷 然道。 …… 三天后,破魔聯軍大勝而歸,給神荒大陸帶去了振奮人心的消息——「魔王 已經伏誅!」 「魔王已經伏誅!」無數城池陷入歡樂的海洋。 「魔王真的死了嗎?」有陰謀論者懷疑道。 「大家都這么傳,肯定是死了!好了,別想那么多,一起去狂歡吧!」有好 友安慰,拉扯著他沖向遠處的人潮。 而在大陸西南處的某片荒野上,一縷流光從天際劃過,隨即落在這片滿是塵 土的空曠土地上,數十分鐘后,天空中再次劃過數十道流光。 幾道流光從大部隊中分開,在這片迷蒙的土黃色荒野上盤旋了片刻,隨即朝前 方的流光追趕而去。 「那里有什么發現嗎?」 「什么也沒有,只找到了一個棄嬰?!?/br> 「別管那個了,趕緊找到她!」 「是!」 急促地對話聲殘留在空中,漸漸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