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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都得抓著他花滿樓放。陸小鳳單手托腮,歪著頭看著一臉笑意的花滿樓,心中一片寧靜。想給花滿樓些什么,可是給他什么呢?一個念想從心頭飄過。陸小鳳翻身下地,帶起了一陣涼風。見陸小鳳起身,花滿樓也緊跟著站了起來,不解地問:“怎么忽然起了?”“花滿樓,我想到要給你什么了?!标懶▲P高興地說。花滿樓雖然茫然,但還是跟著陸小鳳一起梳洗,出了房門。本以為要去哪兒,誰知道不過是繞了個彎,去了自己的屋子。折扇輕搖,一面是清冷云山,一面素紙空然。清水滴落,融入濃墨。筆尖蘸濃墨一點,寫扇面數言。墨香自筆尖溢出,并不濃郁,卻縈繞在這清晨的房間,籠罩著書案前的二人。在跟著陸小鳳的短短幾步里,花滿樓設想過陸小鳳的想法,可惜時間倉促,容不得他細想,只是哪怕他有再多的時間想,也想不到陸小鳳要做的,是為這把折扇題字。畫下這把折扇不過是因為自己不習慣手中無物,上一把折扇在雷雨之夜被雨水泡壞了,花滿樓便重新畫了一把,還恰好被陸小鳳瞧見了。那時候,陸小鳳還說,這幅畫太清冷。是啊,怎么不清冷。陸小鳳還說要給這把折扇題字,自己也應了下來。只是那時的陸小鳳不知道寫什么,后來他們也遇上了不少事情,這把只完成了一半的折扇便被擱置在了屋里,連自己都快忘記了,沒想到,陸小鳳還記得。在花滿樓思緒萬千的時候,陸小鳳也擱下了筆,頗有些感慨地盯著扇面。那時候,自己不知道該寫些什么,現在,明白了,寫完了,心中更是暢然。陸小鳳小心翼翼地拿起折扇,端詳兩面的字畫,覺得自己這字配得極好。陸小鳳這邊廂沉浸在自己的第一個成果中,那邊廂花滿樓也很好奇。他走到陸小鳳身旁,探出頭問道:“寫了什么?”陸小鳳偏過頭,便瞧見花滿樓滿臉的好奇,本來想直言,心下卻起了惡作劇的念頭,“對花公子的贊美之詞?!?/br>“哦?”花滿樓眨了眨眼,退開一步,“說來聽聽?!标懶▲P的語氣一聽就不怎么正經,花滿樓太了解他,自然知道他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花滿樓竟然就這么大方地等著自己夸他,陸小鳳也是猝不及防,本來以為自己足以應對這樣的場面,但是真要說時,卻發現以前常言的那些話都不應用在他的身上。夸贊花滿樓……這個人……“君子世無雙?!逼鋵嵰矝]有苦思冥想,只是看著映著晨光的花滿樓,便脫口而出。這五個字對花滿樓來說也是始料未及,他本以為陸小鳳會隨口說些溢美之詞,現在卻說出了這個……“你該不會真的寫了這句話在折扇上吧?”不知該怎么回應這句話,花滿樓便提起了折扇。“若我真寫了,花公子就嫌棄這把扇子了?”陸小鳳捧著折扇遞到花滿樓面前,“這可是我與你筆下的第一把折扇?!?/br>花滿樓笑著接過折扇,放在書案上,“自然會用,不過,你到底寫了什么?”陸小鳳湊近花滿樓,看著自己的身影映在花滿樓的眼中,“你想知道?”花滿樓點了點頭。得意的笑容越來越明顯,可惜自陸小鳳口中吐出的話語卻頗為惱人。“你猜?!?/br>147壬申走入了一家客棧。處在這般繁華的街道,這家客棧卻一反常態,分外冷清,廳內屋外,都沒有什么人。壬申推門而入,客棧老板就上前道歉,說是客棧已經被一名客人給包下了。“我找的就是他?!本芙^了小二帶路,壬申獨自走入后院,停在一間屋子前。他敲了敲門,屋子里沒有任何聲音傳來。“莫非人不在?”是他傳信讓自己來的,結果人卻不在?壬申想著去客棧大堂等好了,剛轉身,便注意到自門縫中飄出的隱約的郁金香草的氣息,混雜著酒香。又是這股氣息……壬申心中一動,鬼使神差地便推開了房門。外面天色尚可,屋內未開一扇窗,顯得有些昏暗,夾著屋門被推開時莫名響起的“吱呀”聲,屋子里的氛圍頓時詭異了起來。壬申側過頭向左看去,左側垂下數層紗帳,隔著紗帳,隱約可見床上坐著一個人。呵……果然在。壬申在心底暗笑,朝著紗帳走去。屋內無風,紗帳便這樣靜靜地垂著,卻顯得那么古怪。壬申撩起了第一層紗帳,眼前的景象也沒有清晰多少,只是能看見床上靜坐的孩童。再撩開一層,看得更清楚了一些,可以分辨出那是個女童,只是她的頭上也蓋著一層紗,看不清樣貌。掀開第三層紗帳,壬申離女童只剩幾步之遙。這個女童從方才開始就一動不動,一言不發,對壬申的靠近沒有任何反應。壬申也不奇怪,她一直都是這樣??善沁@樣,讓壬申對這女童更感好奇。現在,只剩她頭上這一層紅紗了。壬申朝著她伸出手,還未觸及那層紅紗,背后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壬申面色不變,只是很快就收回了手,直起腰,轉過身看著站在紗帳外的人?!澳阒?,我是個好奇心很重的人?!苯z毫沒有被抓住的尷尬。“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別人碰她?!蹦侨死涞瓍s帶著肅殺之意的聲音響起,房間內更是響起了一陣難言的聲響,夾著空氣中一股冰冷的氣味,更加令人毛骨悚然。壬申并非是不識抬舉之人,更是認得清現在的情況對自己并不利,便不再逞嘴上功夫,而是將雙手背在身后走了出來,對著那人說:“我可什么都沒碰?!?/br>為了證明自己所言的真實性,壬申還攤開自己的手以示清白。那人冷冷地瞥了壬申一眼,一言不發,兩人之間的氣氛冷凝。好在最后兩人沒有起沖突,那人拿著一個小瓷瓶,掀開了紗帳走到了床邊。那人走開的一瞬間,周圍的聲音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凈,原本緊繃的氣氛也一下子放松了許多。雖然不情愿,但是壬申也不得不承認他走開的一瞬間,自己輕松了許多。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但是面對著他,壬申總是有著不小的壓力。隔著三層紗帳,壬申依然能看清他的動作。那人背對著他蹲了下來,動作極輕地掀開了女童的頭紗。女童的面容露了出來,可惜隔著三層紗帳,壬申依舊看不清她究竟是什么模樣。那人打開了手中的瓷瓶,頓時屋子中又彌漫著郁金香草和酒水的香氣,比起方才壬申在屋外聞到的還要濃上許多,甚至是到了窒息的程度。壬申看著那人的動作,看著他將瓷瓶中的汁液沾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