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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芳宮已得到消息,女冠們列隊在門口迎接。 太后下了車駕,在青玉的接待下,一間殿一間殿地拜過去,最后到了司芳殿。 池韞候在門口,親自接引:“太后娘娘?!?/br> 太后接過她手里的香,對著花神娘娘拜了三拜。 待宮人將線香插進香爐,太后正要離開,卻聽池韞道:“娘娘,我們司芳殿的花神簽是最靈的,這個月還無人中簽,您且試一試吧?!?/br> 太后哪有搖簽的心情,可池韞不由分說,將簽筒塞進她手里。 “……” 簽筒都拿在手上了,搖個簽也就是隨便,太后便握住簽筒,隨便搖了搖。 密集的嘩嘩聲后,一支簽掉了出來。 青玉上前拾起,忽然面露驚喜:“太后娘娘,您中了花神簽!” 太后一愣,看到青玉遞過來的簽子,上面空空無也,只有尾部繪了惟妙惟肖的花朵。 “這是花神簽?”她疑惑地問。 “是的?!背仨y含笑回答,從簽筒里拿出其他簽子,“您看,這些都是白簽,上面沒有花的?!?/br> 太后一支支看過去,果然沒找到任何標記,這才信了。 “恭喜太后娘娘,得中花神簽的人,無一不是心想事成?!背仨y說道。 太后卻轉頭看向汪嬤嬤。 汪嬤嬤笑道:“娘娘,池小姐說的是真的。自從有了這花神簽,每個中簽的人都如愿以償。第一個中簽的,便是袁相爺家的少夫人,前兒剛生了個大胖小子呢!” “是嗎?”太后臉上終于露出些許笑意,“希望哀家也能沾沾喜氣?!?/br> 看著太后心情好轉,被宮人扶出司芳殿,池韞將那支花神簽遞給青玉,小聲說:“換回來?!?/br> “是?!鼻嘤窭鲝牡毓┳老氯〕鲆荒R粯拥幕ㄉ窈?,投回簽筒中,將剛才這支塞回袖子。 既然能降低搖中的機率,當然也能提高了,一點小伎倆而已。 待池韞回到蘭澤山房,太后已經和大長公主坐著說話了。 看到她進來,大長公主一使眼色,梅姑姑當即把人都支了出去,連汪嬤嬤也找了個理由叫走。 太后的面色凝重起來,向汪嬤嬤點了點頭。 一干人等退了出去,供堂的門關上,池韞開口:“出來吧!” 話落,老君像后,鬼鬼祟祟鉆出來一個人。 太后凝目看去,對方頭戴蓮花冠,身穿高功法袍,手持拂塵,分明就是朝芳宮的住持凌陽真人。 “凌陽住持?”她吃了一驚,“你怎么……” 剛才沒見到凌陽真人,她還以為對方在清修,哪想到人家竟然躲在大長公主的供堂里。 而且她平日都是一副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怎的今日畏畏縮縮,跟個小賊似的? 凌陽真人一見她就跪下來:“貧道叩見太后娘娘?!?/br> 太后更納悶了。凌陽真人向來以高人自居,不行俗世之禮,怎的今兒一來就行大禮? 她向大長公主看過去:“阿鳳,你這是搞什么鬼?” 大長公主嘆了口氣,看著她的目光帶著悲憐:“嫂子,等會兒我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可要做好心理準備,千萬不要悲痛太過,讓別人看出端倪?!?/br> 太后愣了下,心里隱隱有不妙的預感。 大長公主說完,向凌陽真人揚了揚下巴:“說吧!” “是?!绷桕栒嫒藢㈩^伏得低低的,說道,“太后娘娘,三年前,先帝病倒之前,康王妃曾經向貧道要過一種香丸,一種可以讓人沉睡不起的香丸……” 375章 證實 太后手里的茶盞,忽然滑落在地,濕了衣擺。 可她根本顧不上,只盯著凌陽真人,厲聲喝問“你說什么?” 凌陽真人大氣不敢出,看了眼池韞,磕磕巴巴地說下去“過不多久,太子出事的消息傳回來,先帝就……” 太后胸脯劇烈起伏,手指著她,嘴唇顫抖得說不出話來。 大長公主一看不好,叫道“阿韞!” 池韞一步上前,扶住太后,在她的虎口用力一掐。 疼痛讓太后瞬間清醒過來,她額上冒出細密的冷汗,呼吸慢慢平穩下來,說道“哀家沒事?!?/br> 池韞取出帕子,擦去她衣擺上的水漬,又重新倒了杯熱茶遞過來。 太后喝了兩口,穩了穩情緒,重新看向凌陽真人。 “你確定那香丸用在了先帝身上?” 凌陽真人低聲道“娘娘可還記得,先帝昏迷的時候,您曾經召貧道過去念經……” 太后想起來了。 “貧道聞到了那股氣味,先帝病倒的那兩個月,這香丸應該沒斷過?!?/br> 就像之前,她們給大長公主在香丸里下毒一樣。 這秘密凌陽真人放在心里三年了,香丸是華玉經的手,師徒倆都知道這件事。 后來,華玉作死陷害池韞,逼得凌陽真人將她逐出師門。 可凌陽真人怎么敢讓她出去?華玉那性子,出了這個門,誰知道會惹出什么事來,所以她干脆利落地給華玉喂了毒,讓她死在朝芳宮里。 太后閉上眼睛,眼淚潸潸而落。 她早覺得丈夫兒子死得可疑,只是一直以來沒有證據,現下終于明確了這個事實。 先帝不是哀痛過度病倒的,而是被他們下了藥。 那么太子,太子他也是…… “娘娘,貧道不是有意的??低蹂_口,貧道不敢拒絕??!貧道也不知那藥被用到先帝身上……” 凌陽真人忙忙地解釋,可這個時候,沒人的心思在她身上。 池韞嘆了口氣,說道“師叔,你先下去吧?!?/br> 凌陽真人驚疑不定,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過關了,詢問的目光投向太后和大長公主。 直到大長公主不耐煩地斥了一句“愣著干什么?還不滾下去?” 凌陽真人如蒙大赦,接連磕了幾個頭“謝娘娘,謝殿下?!?/br> 隨后,急忙退了出去。 池韞剛要開口,外頭又傳來聲音“太后娘娘,臣婦丁氏求見?!?/br> 太后木木地抬起頭,看到梅姑姑打開門,一個二十來歲的嬌小婦人,手里捧著一物,邁著凝重的步伐,走了進來。 池韞驚訝地看著對方“夫人,您這是……” 大夫人跪下來,慎重地施過大禮,再次稟道“臣婦丁氏,先夫池元,三年前在御史臺任職,急病而亡……” 太后看向池韞“這是你繼母?” 池韞答道“是,娘娘?!?/br> “你們到底在搞什么?”太后不解,“這與你父親何干?” 池韞也不知道,大夫人根本沒跟她說過這件事。 “太后娘娘,臣婦等這個機會很久了?!彼跗鹉羌I布包裹的東西,“先夫死于三年前,這是他臨終留下的東西。臣婦小心保管三年,終于有這個機會,可以呈到您的面前了?!?/br> “夫人?”池韞納悶道,“您怎么從來沒跟我說過?” 大夫人對她笑了笑,柔聲道“不是不信任你,而是這東西太要緊了,你父親交代過,只有在最關鍵的時候,才可以拿出來?!?/br> 屋里沒有宮人伺候,池韞便轉頭去看太后,待她點了頭,接過那東西,奉到太后面前。 綢布解開,里頭是個檀木盒子。 池韞推開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