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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和大理寺卿:“敢問兩位大人是?發生什么事了?是我冒犯了誰嗎?抱歉啊,我酒量不太好,沒想到宮里的酒這么容易醉……”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對視一眼,都有些納悶。 聽說西寧王世子和鄭小公子昨天打過架,而且他今天還喝得這么爛醉,他們還以為,這是個和臨昌伯世子一樣的紈绔??涩F在聽他說話,還挺客氣的,不像不知輕重的人。 西寧王在旁邊解釋:“小兒酒量不佳,喝醉了有些糊涂。但他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兩位大人,你們一定要還他一個清白??!” 這情形,對西寧王世子很不利,誰敢說一定能還他清白? 兩位大人沉默了一陣,大理寺卿發話:“先去驗尸吧?!?/br> 刑部尚書點了點頭,攔住想跟過去的西寧王:“西寧王殿下,臨昌伯一家現在情緒激動,如果看到您,怕是又吵鬧起來?!?/br> 西寧王只得止步,向他們連連作揖:“有勞兩位大人,若有消息,還請盡快告知?!?/br> 樓晏沒有回到席上,他趁亂去了偏殿。 還沒走到門口,他就被人拖到一邊去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br> 樓晏扭頭看了一眼,果然是俞慎之。 “你來干什么?” “你來干什么我就來干什么?!?/br> 兩人大眼瞪小眼。 僵持了一會兒,最后還是俞慎之沒忍住,問他:“你真覺得是西寧王世子干的?” 樓晏道:“是不是要查了才知道?!?/br> 俞慎之撇嘴:“得了吧!在我面前還裝模作樣。要是沒可疑之處,你會過來?” 看到樓晏沒話說,俞慎之心情愉快:“還想糊弄我?快點,說實話!” 319章 哪里不對 沉默了一會兒,樓晏回道:“昨天我在街上,遇到他們打架了?!?/br> “你說鄭小公子和西寧王世子?” 樓晏點點頭:“當時西寧王世子就醉得厲害?!?/br> 俞慎之眉頭大皺:“西寧王帶兒子進京,怎么會這么疏于管教?!?/br> 異姓王,又是實權藩王,就不怕被參上一本? 瞧瞧樓奕,進京第一天,跟樓晏打了一架,這還只是兄弟各執一詞的鬧劇,隔天皇帝御案上就擱滿了奏本。 “我看西寧王知道輕重,昨天送世子回去時,他還特意出來感謝?!?/br> 俞慎之更奇怪了:“那怎么今天還讓他喝醉了?” “是??!想不明白?!?/br> 兩人正說著,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從屋里出來了。 他們各自走出來,過去招呼。 “薛尚書?!?/br> “李大人?!?/br> 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都有點意外。 “你們倆……” 樓晏是刑部尚書的前部下,俞慎之是大理寺卿的現部下。 俞慎之假裝沒看到兩人異樣的眼神,笑著跟上司請示:“李大人,下官來看看,能不能幫上手?!?/br> 大理寺卿欣慰地點了點頭。 這個俞大,真是相當地懂事。平時辦事就很可靠,這種場合也知道主動過來幫忙。 “那好,隨我去驗尸?!?/br> “是?!庇嵘髦靡獾叵蜻@邊挑了挑眉。 樓晏視若無睹,只等刑部尚書的指示。 照理,樓晏已經調離刑部,不能算是部下了。不過刑部尚書另有考量。 陛下對他極為倚重,想來他最能明白陛下的心思,帶在身邊,能避免一些麻煩。 “樓四,你也是來幫忙的?”刑部尚書笑吟吟地問。 樓晏答道:“下官昨天正好遇到了石世子,想來對大人查案有些幫助,就來跟大人說一聲?!?/br> “哦?”刑部尚書欣慰地摸了摸胡子,“你知道什么?” 他將昨天的事又說了一遍,兩位大人都陷入了沉思。 這事有點怪??!聽起來,這位西寧王世子連續兩天醉酒,堪稱荒唐??伤麆偛派晕⑶逍褧r,答話還是很有條理的。 不管怎么說,這事前有過節,已經證實了。 如果沒有相關的證據,證明與西寧王世子無關,那么他很難脫罪了。 無論臨昌伯還是西寧王,都和他們沒有太多關系,兩位大人都很淡定。 說話間,仵作吏員等人擦著汗趕到了。 好好的萬壽節,他們都放假了,哪想到突然被召進宮來。 第一回進宮,竟是為了一樁命案。 眾人進了隔壁,臨昌伯一家已經被勸住了。 臨昌伯夫人嗚嗚哭泣,臨昌伯眼睛發直,兒女們圍在勸著,一邊勸一邊抹眼淚。 俞慎之在心里嘆了口氣。 鄭小公子雖然是個混賬,可爹媽到底心疼??! “幾位大人!”看到他們進來,臨昌伯一個激靈,急忙站起來。 刑部尚書點頭安撫:“伯爺節哀,我們來看看小公子的情況?!?/br> 臨昌伯紅著眼睛,殺氣騰騰地說:“還請大人們為小兒做主,將害他的兇手繩之以法!” “你放心,我們會稟公執法的?!贝罄硭虑湔f完,示意仵作上前。 仵作查驗了一番,稟道:“大人,是淹死的?!?/br> “沒有別的傷?” 仵作脫去鄭小公子的衣裳,仔仔細細查了一遍,說道:“只有手肘上一處擦傷?!?/br> 臨昌伯馬上道:“那是小兒昨日和石家那小子爭吵,不小心傷到的?!?/br> “那就沒有了?!?/br> 死因清清楚楚,就是推到河里淹死的。 “他喝酒了嗎?”俞慎之問。 仵作掰開嘴巴聞了聞,說道:“酒味很明顯,應該喝了不少?!?/br> 這情形,對西寧王世子更不利了。 兩人都喝了酒,酒后發生沖突,一時沖動將鄭小公子推進河里,是完全合理的。 樓晏走過去,抓起鄭小公子的手,只有些許水草的痕跡。 死因無誤,嫌疑人喝酒了什么也不記得,現在只能查證據了。 兩位大人去實地勘察,吏員找侍衛問證詞,案件的推進順利,幾乎沒有疑點。 俞慎之找了個機會,偷偷問樓晏:“你是不是還懷疑?” “嗯?!睒顷虥]有瞞他。 “可案情清楚明白,鄭小公子就被人推進河里淹死的,有宮女遠遠看到,侍衛聞聲而來,發現了河邊的西寧王世子……一切合情合理?!?/br> “是啊,合情合理?!睒顷虘糜悬c心不在焉。 俞慎之不高興了:“你到底為什么懷疑?難道連我都不能說?” 樓晏嘆了口氣,道:“鄭小公子身上完全沒有打斗的痕跡,難道不奇怪嗎?”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倆起了沖突打架,不可能沒留下痕跡?” 樓晏點點頭。 俞慎之道:“可我們都知道,世上有許多巧合,以為合情理的事,很多時候并不會發生。假如他們就在河邊,鄭小公子沒有防備,有可能被一下推進河里,根本用不著打斗?!?/br> “你說的情況確實存在?!睒顷虥]有否認。 “那你還……” “直覺吧?!睒顷痰?,“一種對自己有威脅的直覺,我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br> 俞慎之納悶了。 西寧王世子倒霉,跟他有什么關系?八竿子打不著??! 兩人走到隔壁門口,卻聽西寧王父子在說話。 “什么?我把臨昌伯小公子推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