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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有多少是送給陛下的?還不都是你自己用來享樂的?”說罷,喝令,“給我砸!” “是!” 一看這架勢,路人們哪還敢留下看戲,紛紛躲遠,只瞧著街上一地雞毛。 罵人的罵人,砸車的砸車,還有人扭打到一起。 俞敏從鋪子里出來,嚇了一跳“這、這是怎么了?還有人敢當街斗毆?” 俞慎之沒理她,轉頭問池韞“要不要給北襄太妃報個信?” 池韞卻搖搖頭,說道“不用管了,我們回吧?!?/br> “小姐!”絮兒連忙拉住她的袖子,“打成這樣也不用管嗎?萬一樓大人受傷了怎么辦?” “不會的?!背仨y道,“北襄王可不是傻子,打了人事情就嚴重了?!?/br> 俞慎之嘀咕一句“你可真是不cao心?!?/br> 話是這么說,他還是送她上馬車了。 待池韞離開,俞敏見他不動,擔心地問“大哥,你不會要去管吧?” 俞慎之搖了搖頭“不管?!?/br> 俞敏放了心,說道“那咱們也走吧?打成這樣,接下來還要亂呢!說不定會告御狀,我們還是少摻和的好?!?/br> 俞慎之卻看著她“你說什么?” 俞敏不解“我說我們少摻和,怎么了?” “前一句?!?/br> “告御狀?” 俞慎之點點頭,若有所思“肯定要告御狀??!不過,告了以后呢?” “大哥,你怎么了?”俞敏覺得他也怪怪的。 俞慎之說“沒事,就有點事情想不通。我們走吧?!?/br> 兄妹倆坐上車,俞慎之透過車窗,看著街上那場鬧劇越來越遠,心里的疑惑更深了。 樓家這出官司,雙方各執一詞,根本鬧不出個結果來。 北襄王脾氣火爆也就罷了,樓四這又是為什么? 告到御前,讓北襄王吃癟嗎?可皇帝根本不可能動他,最多不痛不癢罰點什么。 最重要的是,樓四是這么沖動的人嗎? 俞慎之帶著滿腹疑問,越行越遠。 …… 這事果然鬧到了皇帝面前。 樓奕連王府都沒回,拖著車隊,跑到正陽門外求見去了。 正陽門外都是衙署,這動靜惹得眾多官員出來看熱鬧。 樓奕也是不講究,吩咐侍衛們“說,誰問都給說,讓大人們評評理!” 于是侍衛們紛紛吆喝“大家看看,快看看!我們樓家的不孝子,先前謀奪兄長爵位,現在兄長來京,他竟然還敢砸東西打人!這些都是我們送給陛下的壽禮,被他砸成這個樣子,他這是對陛下不敬!” 不知道的還以為正陽門外是菜市場。 袁相爺今天正好當值,才要下衙,宮門還沒出呢,就被樓奕給攔住了。 “袁相!這不是袁相嗎?你來得正好,給本王做個見證。你看看,陛下的壽禮都給砸成什么樣了!” 袁相爺唬了一跳,定睛看去,頗有幾分哭笑不得。 砸成什么樣?不就壞了幾輛車,灑了幾箱子衣服嗎?北襄王府的侍衛那么多,個個都是戰場上下來的,還真吃不了虧。 還沒搭腔,那邊樓晏也來了。 他也帶了幾輛車,比起北襄車隊,可就慘多了,車幾乎散了架,破破爛爛的。 “勞駕?!彼麑κ亻T的禁軍道,“通政司樓晏求見陛下?!?/br> 309章 老婆本 袁相爺很無奈,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被樓家兄弟給拖進來了。 他都下衙了好不好?能不能放他回去???孫子快要出生了,現在家里很緊張呢! 可惜,樓奕死活拉著他不放,非要讓他當個見證。 見證個鬼,他明明什么也沒瞧見! 皇帝的頭也很疼,已經有那么多政務了,為什么他還要處理這種事? 他看著眼前的樓家兄弟,擺手道“平身吧?!?/br> “謝陛下!”北襄王樓奕起身,馬上就告起了狀,“陛下,臣千辛萬苦,從北襄出發,遠來京城,給您賀壽。沒想到路上平平安安的,到了京城,倒被人給打了。您一定要給臣做主??!” 皇帝沉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問“你哪兒被人打了?” 樓奕指著自己“這兒、這兒、還有這兒!”渾身上下指了個遍,然后捂著胸口,“哎呦,好疼??!疼死了!” 袁相爺看了他一眼,抽了抽嘴角。 衣裳穿得那么整齊,還被打了?就樓四那個文弱的樣子,打得過他嗎? “當然,這不重要,臣皮糙rou厚,被打兩下算什么?”眼見皇帝和袁相爺都無動于衷,樓奕大概也覺得這戲演得有點過,就收了姿態,改了路數,“最重要的是,給陛下的賀禮被他砸了。陛下,那是給您的賀禮的??!他竟然有膽子砸,可見對您沒有一點敬意!您一定要嚴懲!” 皇帝無聲嘆了口氣,轉過視線“是這樣嗎?” 樓晏冷笑著瞥了兄長一眼,出言稟道“陛下,他這是惡人先告狀。您可以親自去看一看,被砸的到底是誰。您知道的,下個月臣就要訂親了,今天派人去采買,哪知路上突然被人攔了,三大車的聘禮,讓人砸了個精光。當時路人都瞧見了,隨便問問就知道?!?/br> 話音剛落,樓奕就叫起來了“本王在跟你說賀禮,你扯什么聘禮?你敢說你沒砸?”隨后轉頭申辯,“陛下,他叫人砸了臣的車隊,路人也都瞧見了,隨便問問就知道?!?/br> 到這里,皇帝聽明白了。 “所以說,你們在路上打了一架,互相砸了對方的東西,是嗎?” “是?!?/br> “不是?!?/br> 兩人同時回答。 說是的是樓晏,說不是的是樓奕。 答畢,兩人又互相瞪視。 皇帝納悶了“到底是還是不是?北襄王,你說不是,所以東西你沒砸了?” “這倒不是?!睒寝却鸬?,“我的侍衛是砸了幾車破爛東西,但不能算他的東西!” 皇帝被他搞糊涂了“這怎么講?難道沒付錢?” 樓晏擰眉“陛下說笑了,臣的聘禮,都是真金白銀購置?!?/br> “北襄王?” 樓奕卻道“陛下,他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嗎?” 他瞪著樓晏“你離開北襄的時候,身上難道沒帶錢?你都已經不是樓家的人了,那些錢難道不應該還回來?那幾車東西,還不是用本王的錢買的!” “……”皇帝和袁相爺嘆為觀止。 這北襄王,也太摳了吧? 樓晏那樣離開北襄,等于沒拿走任何產業,就身邊那點東西,他還要算?是不是身上的衣裳都要折算成銀兩? “北襄王,樓通政有俸祿的?!被实畚竦靥嵝?。 “他有俸祿更不應該花我的錢!”樓奕更加理直氣壯。 卻聽樓晏冷笑一聲“大哥,還記得三年前,你派人進京告狀的事嗎?” 樓奕警覺地看著他“你提這個干什么?又想誣蔑本王嗎?” 樓晏道“當時我們在御前分說清楚,你將我逐出家族,從此以后,再不相干。換句話說,那會兒就已經全部結清,還有文書為證,你現在來算什么賬?” 樓奕“呃……” “是有這么回事?!被实鄹胶?。 見他答不上來,樓晏咄咄逼人,立刻上稟“陛下,您聽到了。北襄王親口承認,砸了臣的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