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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很惶恐:“沒、沒有……” 曹夫人臉色越來越白,偏偏這時,外頭的算盤珠子停了。 樓晏再次進來,捧著那疊賬冊,稟道:“公主殿下,已經有結果了?!?/br> “是嗎?挺快的?!贝箝L公主笑問,“說說看,究竟是誰要害本宮?” 樓晏目光移過去。 就在他開口的前一刻,曹夫人跪了下去,喊道:“殿下!臣婦只是想對付姓池的小賤人,跟您沒有關系??!” 真是不經嚇。 大長公主撇了撇嘴:“所以說,那個掌柜,是曹夫人你的人?” 曹夫人顫顫發抖:“是……” 她急急辯解:“真的跟您沒關系。上次犬子在朝芳宮,受這小賤人的連累,與臨昌伯的小公子做出茍且之事,成了京里的大笑話。臣婦心中不忿,所以想報復她,真的與您無關??!” 大長公主冷冷道:“那事本宮聽說過。你兒子名聲早就爛得不能聽了,缺這么一件嗎?為了這么件破事,設下這樣的毒計,害一個無父無母的小姑娘,你覺得本宮能信?” 曹夫人呆住了。 這話什么意思?大長公主居然在為她開脫?有這么好心嗎? 緊接著,卻聽她道:“你不用往自個兒身上攬罪名,你確實沒有理由對付本宮,但有人有理由?!?/br> 大長公主沖她笑了一下,露出森森白牙:“你那小姑子,最近怎么樣?她自從回京,一直沒來見過本宮呢!” 她的小姑子,就是康王妃。 曹夫人的血液凝固了,看著大長公主站起來,慢條斯理抖了抖身上的道袍,然后喊:“阿梅,我們進宮!” 169章 哭訴 大長公主頂著夜色進宮了。 三年來,她第一次踏出朝芳宮。 這個時候,曹夫人終于知道自己惹了大禍,但不管她怎么喊,大長公主都沒理會。 沒有人對她怎么樣,甚至有女官過來,客客氣氣請她回府去。 可是這個結果,更令她害怕。 事情,真的鬧大了。 直到坐上馬車,她都沒想明白,只是對付一個無父無母的小丫頭,怎么會變成這樣。 不但把自己賠進去,這把火還燒到了康王妃身上。 康王世子正嫌康王妃煩,如果知道舅母攛掇著她招惹了大長公主,會是什么反應? 還有自家老爺,康王府可是曹家的大靠山??! 曹夫人打了個哆嗦。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早知道會惹出這么大的麻煩,她還不如憋著。 正如大長公主所說,兒子的名聲早就壞敗完了,再壞一點又有什么關系? 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 皇帝近來心情很好。 從小到大,他就很怕自己這個大哥。 大哥什么都厲害,讀書好,有主意,父親不在,也把康王府打理得井井有條。 尤其三年前,他從桑?;鼐?,被推上帝位。 他終于知道,父王和這個兄長,背地里做了多少事情。 這個皇位是他坐了,但真正奪下來的人,不是他。 他一度覺得,這個皇位不是自己的,可能會在某一天,父王或兄長對他說,你下去吧,這個位置我來坐。 那時候的他,沒有任何不甘,甚至理所當然。 可是,父王和兄長很快離京了。 他很快看到了一片新的天空。 那些臣子,盡心盡力地輔佐他,教他如何治國。 百姓對他愛戴有加,認為他仁心仁德,深得先帝教誨。 漸漸的,他就把自己當成了真正的皇帝。 繼子,這個身份曾經令他不安。 但是后來,他卻越來越喜歡這個身份。 他是先帝的兒子,繼承了他的仁愛。 這個皇位不是他奪來的,是先帝交到他手上的。 他是真正的天命之君,理所應當成為帝國的主人。 慢慢的,隨著輔臣們的教導,他有了自信。 原來父王和兄長做的那些事,也沒什么難的。 他只是以前沒人教過,才不懂,現在不是學得很好嗎? 這個國家,在他的管理下安居樂業,說明了是個合適的帝王。 那他為什么不能做下去? 兄長剛回來,他還有幾分不安。 隨后,事實證明了,他做得好這個皇帝。 看看,被他駁了面子,兄長還是乖乖回王府去了? 他是皇帝,哪怕那位是他的親大哥,也只能在他面前俯首。 剛剛打理完政務,才想著回后宮,內侍來報:“大長公主求見?!?/br> 皇帝愣了一下,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先帝只有一個meimei,所以得封大長公主的,也只有一人。 “回陛下,是驪陽大長公主?!?/br> “姑母?”皇帝奇怪極了,“發生什么事了?姑母怎么進宮了?” 內侍還沒回答,外頭已經傳來哭鬧聲,還有侍衛的阻攔聲。 “陛下,我要見陛下!本宮不能活了!” 皇帝大吃一驚:“這是姑母?”他忙道,“請姑母進來?!?/br> 隨后,他就看到大長公主發冠歪斜,道袍散亂,闖了進來。 “陛下!”她大喊一聲,“你就這么容不下我嗎?” 說罷,她跪坐到地上,掩面大哭起來。 發生了什么? 這是驪陽大長公主? 皇帝愣了好一會兒,直到胡公公提示,才醒過神來,急忙下去扶人。 “姑母,您是這怎么了?好端端的……” “好不了了!”大長公主眼睛紅紅的,一臉悲凄,“如果你容不下我,說一聲便是,三尺白綾,本宮自己吊死算了!為什么要這樣對待本宮?難道偌大的皇陵,連七尺土都不想分給本宮嗎?” 皇帝忙道:“姑母說哪里話?這怎么可能呢!朕什么時候容不得姑母了?若不是姑母執意去朝芳宮,朕還想提一提姑母的食邑。到底發生什么事了?姑母先別哭,好好說……” 難道凌陽那個廢物露餡了?那事不是揭過了嗎?不至于吧…… 大長公主再次掩了面:“本宮說不出口!” 她可做不到一邊哭一邊說,對演技要求太高了。 梅姑姑適時跟進來,跪下拼命叩頭:“陛下請饒恕殿下的失禮,殿下實在是被氣狠了。這三年來,殿下從不踏出朝芳宮,沒想到還被人欺到頭上來。陛下……” 皇帝一個頭兩個大,終于從這段話里抓到了重點:“有人欺負姑母?這是怎么回事?誰敢欺負姑母?” 梅姑姑伏地哭道:“陛下難道不知嗎?若沒有您的許可,康王妃怎么敢這樣對公主殿下?不就是沒去康王府拜見嗎?是陛下您親口允許,殿下可以萬事不理的……” “……”皇帝問,“嬸娘做了什么?” 梅姑姑斷斷續續,邊哭邊說,總算事情說了一遍。 末了伏地哀嚎,悄悄伸手擦拭眼角,心道,幾年沒用了,演技退步了??! 皇帝聽明白了,說道:“你是說,曹家舅母設下毒計,叫朝芳宮沾上巫蠱之事,暗害姑母?” 梅姑姑哭著點頭。 皇帝試圖辯解:“姑母是不是想錯了?她對付的是別人,或許沒有害姑母的意思,還有嬸娘,這事不一定跟她有關……”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