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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露個面??赡切﹦踪F子弟,我實在是談不來,有你一起,也好捱一些?!?/br> 俞慎之道:“可我約了朋友……” “那就一起唄?!痹t隨口說,“鄭國公府的景致不錯,若是你們也來,就當我們去游玩的?!?/br> 俞慎之跟這位表哥挺合得來,便去看樓晏。 樓晏道:“隨意?!?/br> 其實他更想把俞慎之甩下,但是想想都不可能,他要不去,俞慎之肯定不去。 罷了,鄭國公府就鄭國公府吧,去哪兒都一樣。 三人轉道去鄭國公府,袁相爺的公子帶人來,門房自然不會攔,何況這兩位的身份非比尋常。 就是樓晏尷尬些,自從進門,就一直被人打量。 當年樓四公子千里奔逃,進京告狀,也是一樁大事。 有人說他狼子野心,竟想與兄長爭王位。也有人說北襄王心狠手辣,父親一死,就想殘殺幼弟。 說來說去,會有這樁禍事,還是老王爺在世的時候,太過寵愛幼子的緣故。讓幼子生出不應該的野心,又讓長子心生嫉恨。 各家以此為鑒,紛紛告誡子弟,萬萬不能壞了規矩法度。 而樓晏本人,倒是挺安分的,考了科舉做了官,仿佛與往日王府公子割裂了一般,三年來從未出現在這種場合。 現下他忽然出現,不免讓人猜測目的。 袁謙跟認識的人打過招呼,過來與他們說話。 俞慎之道:“表哥你還有功夫到這種地方來,課業不忙嗎?” 袁謙苦笑:“有什么忙的,要說那些書,你讀過的我也讀過,可文章就是做出來不如你有靈氣。父親已經認命了,叫我盡力就好?!?/br> 才氣極少聚于父子兩代。袁相爺自己文采風流,碾壓同輩。到下一代,袁謙雖然不錯,但比俞慎之又遜色了。 他們年紀相近,俞慎之十九歲就輕輕松松考了探花,袁謙遲了一科,還是覺得沒把握。 俞慎之安慰:“表哥功課扎實,只要照常發揮,不難取中。要說策論,扣緊題意,穩扎穩打,才是考官最喜歡的?!?/br> 說著,他瞥了眼樓晏:“論起文采,我那篇文章,未必比得上樓兄,之所以名次比他高,就是因為穩當?!?/br> 袁謙點點頭:“先生也是這么講的,不過父親不怎么喜歡這個說法?!?/br> 這是當然了,袁相爺憑才華就能碾壓,根本用不著去取這個巧。 兩人談起文章的事,時不時問樓晏兩句,倒是相談甚歡。 正說著,耳邊忽然爆出一陣笑鬧聲。 三人看過去,一眼便瞧見人群里得意洋洋的姚誼。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邊大多是書香之后,而姚誼身邊以紈绔為主。 袁謙聽了兩耳朵,臉色就難看起來了。 “他還有臉說,蔡家都快被他逼得上吊了?!?/br> 俞慎之忙問:“是說蔡小姐的事嗎?他還沒有鬧夠???” “怎么可能鬧夠,他這是要逼蔡家送女兒給他為妾!”袁謙壓低聲音,把蔡家近日遇到的事說了一遍,“你們聽聽,這是哪里學來的無賴手段?!?/br> 俞慎之若有所思:“這還真是有點難辦。既沒有強搶,也說不上威逼,便是告到御前,也不好說理?!?/br> “可不是嗎?真是太陰損了!蔡家的兒子,與我同在國子監,聽說一直受流言困擾,沒熬住請假回家了?!?/br> 袁謙問他:“表弟,你向來有主意,能不能想個辦法?” 俞慎之看向樓晏:“樓兄,你說呢?” 樓晏淡淡道:“這事,只要有身份的人出來說句話就成了。只不過,蔡家分量不足,驚動不了那些人?!?/br> 袁謙和俞慎之聽了,神色都有點訕訕。 袁家和俞家,就算身份不夠,也能請動那些人。比如皇帝,比如宗正,又或者往康王妃面前遞句話。 只是這樣要欠人情,還會得罪人,他們都不想到長輩面前說。 沒有盡力的義憤填膺,未免有點虛偽…… 姚誼那些人又吵鬧起來,卻是各家女眷到了。 他們所在之處,能夠遠遠看到停車之處,便借機品頭論足。 樓晏心中不喜,扭頭沒看。 忽然聽得俞慎之的聲音:“咦,那個,是池大小姐嗎?” 121章 仙女 俞大夫人下了轎,與迎上來的鄭國公夫人寒暄。 “今天怎么就你一個人來了,你家兩個小子呢?”鄭國公夫人笑吟吟問。 俞大夫人無奈道:“我家那兩個皮小子,你還不知道?老大向來不喜歡這種場合,搭理都不搭理,老二說要跟同窗溫習功課,一大早就不見了人影。唉,不來倒好,來了我還怕他們惹事?!?/br> 鄭國公夫人大笑:“你是埋怨還是炫耀?誰不知道你家兩個小子爭氣,讀書個頂個好?!?/br> 俞大夫人說:“好什么呀!也就會讀點書,一個兩個不聽話得很!還是你家的乖巧?!?/br> 鄭國公夫人擺擺手:“你這話可別讓人聽到,不然都想掐你了,會讀書已經是最大的優點了?!?/br>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往里走。 才走了幾步,有仆婦急急趕來:“夫人,來了位客人……” 鄭國公夫人問:“是誰,這樣為難?” “從朝芳宮來的,拿的大長公主的帖子?!?/br> 鄭國公夫人奇道:“那就迎進來呀!為何特意來稟報?” 老夫人做壽,大長公主派人送賀禮,不是很正常嗎? “可她既不是服侍的宮人,也不是朝芳宮的道長……” 不管是宮人還是道長,和大長公主都是主仆關系,帶到老夫人面前磕個頭,送上賀禮,也就是了。 但若不是,就得重新定義客人的身份了。 鄭國公夫人明白了:“是什么人?” “說是姓池,池老相爺家的,目前在朝芳宮修行?!?/br> 俞大夫人輕輕“啊”了一聲。 鄭國公夫人便問她:“jiejie知道?” 俞大夫人笑道:“我家老爺子,和池老相爺早年交好,這丫頭我認識?!?/br> 鄭國公夫人想起來:“該不會就是……” “沒錯,就是先前和我家老二有婚約的那位?!?/br> 她這樣坦然說出來,倒叫鄭國公夫人驚訝不已。 俞家退婚的事,她當然知道。這事畢竟不風光,沒想到俞大夫人會直說出來,好像沒有半點芥蒂。 又聽俞大夫人笑吟吟道:“這丫頭其實很好,就是和我家老二缺了點緣分。老實說,我是真舍不得,還想給她做個媒,最好還是嫁進我們家?!?/br> 看她神色不似作偽,鄭國公夫人便也笑了起來:“能讓你這樣稱贊,看來是個好姑娘。走,我們去看看?!?/br> 兩人回到二門,恰巧池韞的小轎到了。 國公府的仆婦上前,挑起轎簾,隨后眾人眼前一亮。 池韞今天穿得很特別。 淺青色的衣裙,和朝芳宮的道袍一致,連樣式也頗有相似之處。頭上戴了個和蓮花冠相近的小冠,精巧別致。 除此,別無佩飾。 有人倒吸一口氣,喃喃道:“這樣穿……好仙??!” 仿佛畫上的仙女走下來似的。 池韞這是費了心的。 她現下守孝,不好穿紅著綠。而且孝期去別人家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