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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撐起一家書坊了吧? 池韞認真考慮了一下,與他們合伙開一家書坊如何? “原來你真的想退婚???為什么呢?我二哥不好嗎?”俞敏困惑。 妹子,你剛剛才笑話過你二哥…… “我要守孝??!”池韞一本正經,“何況,修道很有意思的,比嫁人有意思多了?!?/br> “……是嗎?” “要不然,為什么有那么多公主出家呢?” “唔……”俞四小姐陷入沉思。 打發了好奇心重的小姑娘,池韞往涼亭里一坐,聽別人念詩去了。 …… “樓四,到了沒???”俞慎之爬坡爬得心累,喊道。 樓晏與高燦等人,在斜坡一堆亂石間轉來轉去,頭也不回:“俞大公子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 俞慎之倔勁上來了:“我沒有累!就是問問!” 然后咬著牙跟著一塊轉。 小廝看了心疼:“公子,要不咱們還是回去。您看他們穿得多利落,咱們這樣……” 樓晏那是有準備地外出公干,穿得輕薄靈便。而俞慎之,寬袍大袖的,在亂石灌木間走動,時不時就被刮去一塊布…… “不行,他沒說回,我怎么能認輸!” 小廝很無奈:“人家又沒跟您比,哪來的認輸?” “反正不行!” 小廝沒辦法,只能撕自己身上的布條:“公子你把袖子綁上,好歹可以少刮一點?!?/br> 俞慎之很欣慰,拍了拍他的頭:“還算有點用,沒白疼你?!?/br> 小廝立刻期待地看著他:“那漲點工錢?” 俞慎之毫不留情掐滅他的小火苗:“大白天的,別做夢了?!?/br> “……”小廝嘟囔,“就嘴上白說說??!” “總比白說也沒有好吧?” 也是。 那邊傳來高燦的聲音:“大人,您看這邊!” 俞慎之來精神了,掙扎著奔過去:“哪里哪里?什么東西?” 樓晏蹲下身,翻看那幾塊石頭,止面有著斑駁的血跡。 “案發地點就是這里?!彼笥铱纯?,“周圍都是什么人家?” 高燦翻開文書,稟道:“大人,這附近都是栽桃的農戶?!?/br> “農戶……”樓晏皺了皺眉,似乎遇到難點。 俞慎之忍不住問:“到底什么案子,給我看看,集思廣議,說不定能給你們出出主意呢?” 高燦的目光投向樓晏。 案子還在查,細節都是機密,如果在衙門里,有人來問,高燦會毫不猶豫拒絕??纱笕嗽试S這位俞推丞跟著,是不是就有這個意思呢? 樓晏無聲嘆了口氣,說:“給他看吧?!?/br> 高燦應了一聲,將卷宗遞了過去。 俞慎之立時展開細看,越看越是震驚。 “不是吧?天子腳下,死了這么多讀書人,居然十幾年無人知曉?” 088章 想說蠢就說 池韞一邊吃著奶糕,一邊聽旁邊幾個書生爭論。 爭的是“微風X細柳,淡月X梅花”,這中間填的應該是什么字。 他們談得熱烈,甚至連附近修整桃樹的花農,都駐足聆聽。 這讓他們暗暗得意。 連花農這樣的底層小民,都被內容吸引,可見談得精彩。 其中一個道:“自然是微風搖細柳,淡月映梅花?!?/br> 立時有人贊同:“這個搖字用得好,前者動,后者靜,動靜得宜,相映成趣?!?/br> 也有書生大搖其頭:“崔兄填的這兩個字,只能說是不功不過,平平無奇,未免缺乏美感?!?/br> 崔書生不服氣:“莫非盛兄有更好的主意?” 盛書生說:“我看不如用舞字,微風舞細柳。至于后一句,就用隱字,淡月隱梅花?!?/br> 眾人將這句詩在心里念了幾遍,果然比上面那個更添美感,紛紛贊道:“好!舞字十分精髓,以人寫物,一聽便想到美人起舞的裊裊之姿?!?/br> “這隱字用得更妙,月色皎潔,連梅花都隱于其中。妙極!妙極!” 眾人意見達成一致,那崔書生念了兩遍,也甘拜下風。 ——哪怕自己寫不出精彩的詩句,總是會鑒賞的。 俞敏見池韞搖了搖頭,便問:“你覺得不好?” 池韞剛要開口,那邊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幾位公子,這舞和隱兩個字,也不是太好吧?” 詩會有意思的就是爭論。 文無第一,再好的文章都有人不認可。 眾人興致勃勃,向發聲之人看過去。 下一刻,卻是鴉雀無聲。 說話的,是那個旁聽的花農。 片刻后,說出“微風舞細柳,淡月隱梅花”的盛書生不咸不淡地說:“原來現在的花農,都會作詩了嗎?靈山縣果然是天子腳下,文風大盛??!” 旁人就沒這么客氣了,說道:“怕是聽了幾次詩會,就以為自己會作詩了吧?” 這花農身上褐衣,腳下草鞋,一張臉曬得焦黃,皺紋遍布,剛剛在干活,還沾了泥土,開口談詩論詞,不免讓這些書生覺得好笑。 讀書要是這么容易,讀書人哪來這么高的地位。 “幾位公子……” 他還沒說完,就被人截斷了:“這位老丈,你還是給桃樹松土去吧!” “我……” “就是!你便是聽得多了,也未必能明白其中的意思,這作詩哪是那么容易的事?!?/br> 連接受到嘲諷,花農心中生怒,說道:“公子們也不怎么會作詩,難怪只會欣賞這句!” 前面還只是冷言冷語,花農這么說,這些書生們也不客氣了。 “我們不會作詩,你會嗎?” “地里刨食的泥腿子,也想教訓我們?” “走走走!別打擾我們的詩會!” 有人想將他推開,可花農日日地里干活,力氣又豈是書生可比。這一推,花農沒動,倒是自己站不住,往后跌了兩步。 此人臉上掛不上,干脆惡人先告狀,先嚷了起來:“怎么,你還動手?” 書生們圍上去:“好大的膽子!我等有功名在身,豈是你這小民可以冒犯的?!?/br> “說不過就動手,真是刁民!” 俞敏忿忿道:“這些書生怎么回事?便是人家說得不好,也不用這樣兇神惡煞吧?” 池韞眉頭大皺,卻聽耳邊一聲大喝:“你們干什么?” 抬頭一看,是俞慕之。 俞慕之上前扯開這些書生,怒道:“虧你們還是圣人門生,讀了那么多年書,就會欺負小民?圣人言,有教無類?;ㄞr怎么了?說得不好可以教,說都沒說就嘲笑別人。就你們這樣,還指望以后教化一方,為民做主?趁早拿根褲帶吊死,省得以后當了官禍害百姓!” 池韞啞然。 當初醉太平挺身而出,就知道這俞二公子頗有正義感,不想這次又進化了。上次讓樓晏說得啞口無言,這次以一對多,卻戳得又毒又準。 讀書,不就是為了當官么?官都沒當上,就先欺負百姓了? 書生們先是一靜,隨即反應過來,不服:“兄臺怎能信口污蔑?我們好好的詩會被打斷,都沒找他的麻煩,只叫他走,有什么問題?” “看你穿得體體面面的,怎么也不講道理?” “是他說不過便動手,你倒來指責我們?” 俞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