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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伸手指了他一下,繼而出手迅捷如電,猛地照著他的左臉狠狠抽了一記耳光。“也少擺愛來愛去的那一套,我會活著、看著,看看不被親人祝福的感情到底能走多遠?!?/br>夏天初時見高克艱左肩微沉,當即知道其人動怒了,但這一巴掌他沒打算躲,硬挺著挨下來,半張臉登時火辣辣的,耳朵里兀自嗡嗡作響,手勁是真夠大,而且還知道打在哪最能讓人覺得疼。倒是個硬氣的,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高克艱一巴掌呼出去,怒氣已消散大半,不過看夏天一眼,隨即轉身出門去了。口腔里涌上淡淡的腥甜,夏天站在那平復了一下心情,心想這就是把人家兒子拐跑的代價,他扯出一抹苦笑,這輩子重活一回,直到剛才還真沒嘗過挨揍的滋味呢。局面似乎更僵了,沒別的招,只好先收拾東西離開,兜里的手機響了好幾回,也不知道是不是高建峰找他。夏天臉頰發燙,估計這會兒就算沒腫也會紅,還是先找個地方冰敷一下吧,帶著幌子回家讓高建峰心疼么?何必再給人家父子之間添堵呢?!誰知事就這么寸,他才要離開,忽然看見高建峰從樓上走下來,兩個人正面相對,一時都愣住了。“你怎么在這兒?”夏天一臉茫然。“我來見個朋友順便談事,不是跟你說了么?”高建峰三步兩步走過來,離得近了,他一眼看出不對,“你,剛才見老高了?”夏天本能地側過頭,結果又被高建峰按著下頜把臉扳了回來。“cao,他動手了?”夏天鮮少聽他在自己面前爆粗,見他擰著眉,不由趕緊救火:“就一下,還是我自找的?!?/br>高建峰凝視他沒說話,眼底已然氤氳起一片怒色。夏天只好再解釋:“真的,我剛有點沒摟住,把你爸惹急了,真沒事,也不怎么疼?!?/br>高建峰用一種少扯淡的眼神盯著他:“他手一向黑,疼不疼我還不知道?別動,我看看?!?/br>夏天被他捏著下巴,根本也動彈不得,佯裝調侃緩和著氣氛,“是哈,這么了解,小時候沒少挨揍吧?”高建峰審視良久,確認傷情不嚴重,方才放下心,“你這關注點有點奇怪啊,是不是老高一耳光抽下來,把你腦子也給抽迷糊了?”夏天笑了,牽動嘴角微微感到有些痛楚,“你就說是不是吧?!?/br>高建峰對于他這種拙劣轉移話題的技巧很無奈,“不是,我多機智的一個人,從來不干討打的事?!?/br>說完,他笑了下,望向地上的袋子,機智的人嘛,不用對方解釋立馬全能明白,他嘆了口氣:“我就少囑咐了一句,天哥,你聽好了啊,不光別找老高別求他,也別送什么東西了,我知道你的心意,真知道,但是他……老共|產|黨|員|不是那么好收買的?!?/br>夏天這回親自驗證過了,點點頭,表示愿意聽話。“天哥,”高建峰雙手搭在他肩膀上,凝視他略微有些發紅的左臉,心里狠狠一抽,眼神便溫柔而專注下來,“沒事,有我去面對他,該關心該照顧他的那個人是我,你做的已經挺好了,不需要再做了,也別為難自己,算我求你,好么?”有高建峰這句話了,當然什么都好,那一巴掌根本不算什么,夏天很霸氣又很拉風地伸手抹了下嘴角,不防沒留神,伸得是受傷的左手,當場被高建峰一把擒住。“你手怎么又傷了?”高建峰不覺有些震驚,老高不至于還跟夏天動利器了吧?!“哎你別誤會,這傷可跟你爸沒關系,我……”夏天本來想胡諏個理由,想想也沒必要,索性一五一十全說了,“沒大事,這么干純粹是為給梁錚定罪的?!?/br>高建峰長出一口氣:“你要施苦rou計也不用這么實誠吧?”夏天看看自己的傷口,不以為意地一笑:“沒事,反正是左手?!?/br>高建峰不滿意地瞥著他:“誰前兩天還說要練習左手拿筷子的,不是要鍛煉右腦嗎?”夏天笑笑:“不練了,就我這智商不煉已經夠厲害了?!?/br>高建峰又嘆了口氣,倆人相視笑了下,見沒人經過,高建峰輕輕捧起夏天的臉,先是在微微腫的臉頰上親吻,之后又在夏天嘴唇上啄了好幾口,滿懷疼惜,卻又好像有種無從釋放之感。“天哥,一起休假吧,我想跟你去旅行,順便……好好談個戀愛,干點愛人間該干的事?!?/br>第62章這年頭,度假還不像后世那么流行,純粹是有錢有閑階級才玩得起的活動。夏天有錢,但沒閑,一個從來輕傷不下火線的人忽然寫了封郵件,告知全體員工即將休假兩周,一時間,公司上下全炸鍋了。有人開始揣測老板肯定是談戀愛了,也有人說估計是去休探親假,準備回鄉看看父母,畢竟還沒誰見過夏總和哪個有名有姓的適齡女子約會過,是以八卦的結果,只能是老板此次行蹤成謎。夏天不給眾人進一步揣測的機會,沒通過秘書,直接自己定了機票。高建峰則要先陪幾個有關部門的領導去英法轉上一圈。這兩個地方,夏天當年留學的時候跟同學窮游過,高建峰聽聞,當即外星人上身,將小眾口味充分發揚光大,大筆一揮圈出了個折中的方位,把度假地點定在了伊斯坦布爾。如果整個世界是一個國家,那它的首都一定是伊斯坦布爾——這話,是坐擁巴黎還嫌不夠,野心大過身材一千倍的拿破侖說的。夏天尚未親眼見證,對于伊城,他想象不出能有多美,所有的期待都只在高建峰一人身上,只覺得有高同學的地方,陽光都會格外明媚。高同學先行一步,臨走前,兩個人照例纏綿了一晚。但有些事似乎不用挑明,好比臨門一腳,高建峰像是立意要搞點形式主義,預備把“第一次”交付出充滿某種儀式感來。都忍耐到這會兒了,夏天也只好從了。其實要依他,直接撂倒就地正|法最好,多少回了,他按捺下沖動,只為不嚇著高建峰這個前直男,不過這或許就是他和高建峰的區別吧,人家骨子里可是正經藏著顆又浪又漫的靈魂……高建峰走后一周,終于徹底結束了“考察”。夏天這頭立即出發,仲春時節,伊斯坦布爾的春寒一點都不料峭,才出海關閘口,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