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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衍璋和段江秋說開之前,他可能真的會胡思亂想,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會了,反而覺得施岳騁這人真是有趣,這么喜歡當男小三,插足別人的感情。“那真是可惜,咱們大學的情人湖去年剛修整過,在旁邊種了不少樹,倒是比起前咱們念書那會兒更好看了?!泵涎荑耙庥兴傅恼f道。段江秋倒是沒立馬想到那一層去,“真的嗎?咱們倆什么時候有空回去看看吧,我記得那會兒你每天早晨都要在湖邊念書?!?/br>孟衍璋心頭一震,段江秋為什么會知道他每天早晨都會在湖邊念書?看見他震驚的表情,段江秋陡然想起,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和孟衍璋講過,他到底是怎么喜歡上他的。想起過去的事情,段江秋的眉眼溫柔下來,在桌子下面握住他的手,說:“也不知湖邊的梔子花還在不在,那時候每天清晨都可以看見你站在湖邊念書,身旁是滿開的梔子花,那一幕我一直記到現在?!?/br>心臟又酸又漲,被段江秋溫柔的眼神注視著,聽到他眷念的話語,孟衍璋心中仿佛有一頭小鹿,要撞出心口。視線交.纏,孟衍璋低下頭去親吻他。第68章“咳!”施岳騁用力咳嗽一聲,提醒對面的兩人,包廂里還有他在。孟衍璋二人如夢初醒,拉開距離,他若無其事的對施岳騁笑了笑,說:“抱歉,忘記施先生還在這兒?!?/br>施岳騁的眼神立即陰沉下來,他哪里看不出孟衍璋是故意的。段江秋對于孟衍璋今天的攻擊性很是意外,余光瞥了一下孟衍璋,他用膝蓋碰了碰孟衍璋的膝蓋,小聲說:“別太過了?!?/br>孟衍璋沒回他的話,倒是在桌子下面用膝蓋蹭了蹭段江秋的腿。今晚的孟衍璋有點sao???段江秋簡直懷疑他是不是吃錯藥了,可一看對面施岳騁吃癟的模樣,他哪里還不明白孟衍璋這是在宣示主權,想到此他的心里便甜滋滋的。晚餐差不多快要結束時,段江秋站起身來,“我去趟洗手間?!?/br>孟衍璋拉了拉他的手,“需要我陪你去嗎?”孟衍璋今晚反常到讓段江秋有點招架不住,他勾了勾孟衍璋的手心,“不用,又不是中學生,去哪兒都要拉幫結派?!?/br>段江秋離開后,包廂里只剩下孟衍璋和施岳騁二人,可以說今晚的重頭戲在此刻才真正上演。“我記得孟先生是演員?”施岳騁手里拿著一杯紅酒,抿了一口,連眼神都沒給孟衍璋一個。孟衍璋絲毫沒有被他的態度影響,平靜的說:“嗯?!?/br>“你和江秋的關系要是爆出去,可不好收場?!笔┰莉G意味深長的說道。這話無疑是在威脅孟衍璋,孟衍璋依舊不為所動,“這就不勞施先生費心了,我也沒有要和江秋藏著掖著的意思?!?/br>施岳騁詫異的看向他,此時他才真正開始拿正眼審視孟衍璋。一陣沉默后,施岳騁注視他,說:“你長得不錯,難怪江秋喜歡?!?/br>“施先生覺得江秋喜歡的只是我的臉?”孟衍璋雙手交叉在一起,氣定神閑的問道。施岳騁嗤笑道:“不然呢?”孟衍璋和他四目相對,沒說話,施岳騁再次開口說:“你覺得自己配得上他嗎?要情趣沒情趣,要家世背景沒家世背景,也就一張臉看得過去。他只會扒著他吸血,他要是遇見什么困難,你拿什么幫他?”施岳騁眉頭緊皺,眼神鎖定孟衍璋,質問道:“你不覺得自己是在耽誤他嗎?”這一席話,要是在之前和孟衍璋說,孟衍璋估計真的會動搖,不過現在他已經不會了,段江秋對他的愛意有多濃烈,有多深沉,他再清楚不過。孟衍璋四兩撥千斤的說:“可他就是喜歡我,即便你說的我一樣都沒有,他還是只喜歡我?!?/br>孟衍璋這施施然的的態度讓施岳騁暴怒,孟衍璋戳中了他的痛處。對,即便在施岳騁看來,孟衍璋一文不值,段江秋還是無法自拔的喜歡著孟衍璋,不肯回頭看自己一眼。施岳騁握緊拳頭,怒目而視,“他現在不過是在興頭上,就像小孩子喜歡新玩具,等他厭煩了,你什么都不是?!?/br>他以為孟衍璋會憤怒,會和他大打出手,可孟衍璋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只有他像是一頭丑陋的野獸,沖著孟衍璋這個人狂吠。孟衍璋淡然的抬起半闔的眼皮,說:“那你把話留到那時候再來嘲諷我吧,畢竟他現在對我正在興頭上?!?/br>他的唇角噙著一絲笑意,看在施岳騁的眼里,完完全全就是在譏諷他的不自量力。“你!別以為有江秋給你當靠山,我就不敢動你,讓你一個小明星消失的辦法多的是?!笔┰莉G眼神陰鷙的瞪著孟衍璋,他站起身,想要去拽孟衍璋的衣領。孟衍璋看他這副氣到失去理智的模樣,心頭倏地釋然,他之前就是為了這樣一個人,和段江秋鬧得差點一拍兩散,要不是段江秋一次次的拽住他,不肯放手,他早就失去段江秋了,指不定施岳騁也就真的如愿以償和段江秋在一起了。“你說你要誰消失?”包廂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門口站著的赫然就是面如寒霜的段江秋。施岳騁看見他的一瞬間,跟按了暫停鍵似的,一動不動,手還抓著孟衍璋的衣領,一副要打人的樣子。“江……江秋……你聽我解釋,不是這樣的……”施岳騁立即松開抓住孟衍璋衣領的手,面色驚慌。“我早就警告過你,我聽不得旁人說他半句不是,你居然還想對他動手,施岳騁,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嗎?”段江秋的長腿幾步便走到施岳騁面前,對著他的臉就是一拳頭。“你打我?為了這么個東西,你居然打我???”施岳騁難以置信的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嘴角的血跡。“你再管不住嘴,就不是打你這么簡單了?!倍谓镎f著又給施岳騁一拳頭。施岳騁被他打得窩火,抬起手反手就要打在段江秋身上,一只有力的手從后面伸過來,緊緊的拽住他的手腕,施岳騁定眼一看居然是孟衍璋,他用力想要掙開孟衍璋的鉗制,卻紋絲不動。和孟衍璋每天都很注重鍛煉,養身不同,施岳騁抽煙喝酒熬夜泡吧一樣不落,長此以往就算定期去健身房鍛煉,身體素質也是遠不如孟衍璋的。“你敢對他動手試試?!泵涎荑氨人呱蠋桌迕?,手上一用力,渾身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壓迫感。他的聲音宛如淬過血的刀鋒,不寒而栗,冷到人骨子里去。施岳騁一個人哪里敵得過,段江秋和孟衍璋兩個人聯手,愣是在包廂里被狠狠打了一頓。到段江秋二人離開,施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