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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坐到車子上問。 “你爸媽從老爺子那知道了今天早上的事,不敢打擾你,就問到了我這邊,剛去度假村安撫他們順便接老爺子過來坐鎮,就遲了些?!?/br> 居然聽了后一拍腦袋:“哎呀我這破腦子,都忘記跟爸媽說一聲,他們肯定擔心死了?!?/br> “沒事,老爺子消息靈通,早上你們一出事他就知道了,所以才安撫了居先生他們,知道你沒事他們就放心了?!狈揭婷鞫嘟忉屢痪?。 “那就好,對了,你記得問白先生關于陸小姐的事,雖然我還住在白家老宅,去接白月光什么的,太奇怪了?!本尤蛔约赫f著都忍不住吐槽。 方益明深有同感地點頭,剛想開口給居然出主意,居然卻忽然笑了起來,拍拍方益明的肩膀:“所以,你一定要勸白先生聲勢浩大地去接人,弄得圈子里都知道最好!” “……居小姐你累過頭了嗎?”方益明感覺面對居然的那種窒息感又上來了,為什么居然不能一直正正常常的? 居然癱到椅背上:“你照做就是了,如果來得及,我都想親自去接啊……” 然而陸清染到底哪天回來說不準,因為她買了很多張機票,估計是準備看著時間回來,有錢人家的孩子就是任性,機票都買了不同時段的。 錢多燒得慌。 等合約結束五個億到賬……居然也還是不會這么燒錢的,她性格比較像龍,拿到手的寶藏就收藏起來,屯著。 度假村比較遠,方益明直接送居然回白家老宅,說是如果有事就提前一個小時給他打電話,他會安排好車子和保鏢,第二天就周一了,一下子少了兩個助理在白秋行那邊,他也忙,估計沒法一直跟著居然。 第二日白秋行出院,回到老宅,四下看了看,問管家:“然然人呢?” 管家接過白秋行的外套和手杖,應道:“去七院看傅佩佩傅小姐了,說是昨天七院打電話來喊她去看一眼?!?/br> “那安排人跟著了嗎?”白秋行一邊上樓一邊問。 “安排了,方先生很細心?!?/br> 另一頭,送居然去七院的并不是方益明,而是孟明子,沒想到會是秘書長親自來送她。 居然有些震驚方益明竟然能使喚孟明子來送她:“孟先生,你送我過去沒關系嗎?你們很忙的吧?” 孟明子搖搖頭:“我最近只管傅佩佩這一件事,畢竟傷到了先生,公儀家怎么都得大出血來賠償,傅佩佩想跟你說的肯定也是跟公儀家相關的?!?/br> 說完之后孟明子頓了一下,禮貌地多問一句:“居小姐不介意我旁聽吧?” “不介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本尤恍χ鴳?。 七院建在郊外,離人群很遠,而且在七院方圓五里的范圍內開始設防;住在七院的患者多數有暴力傾向,這些措施都是為了防止有人跑出去傷人。 比如傅佩佩這樣的,出去就傷人,還上到了不能得罪的人,這次過后,估計七院的安保得更上一層。 護士在大門等居然,到了之后還有很多手續,不僅要檢查身份,還要確定來訪者身上沒帶什么利器,像線夾或者簪子之類的東西都不建議戴在身上。 居然扎了馬尾,很容易就過了安檢,跟著護士往里走的時候好奇地問:“七院的安檢一直這么給力的嗎?” 護士尷尬地笑著搖頭:“不是,慢慢升級的,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一開始就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就去防范,是出太多事了,不安檢不行?!?/br> “你們也不容易?!本尤蝗缡歉锌?。 傅佩佩身上穿著束縛衣被綁在病床上,病房里只有她一個人,門口和窗戶也上著鎖,總之盡量不讓她有機會再跑出來。 趁護士開鎖的間隙,居然從窗戶往里看,疑惑地問:“為什么她是一個人住???” 護士邊輸入密碼邊回說:“她身邊有人就睡不著,一直喊,喊到喉嚨咳血都不停的,打了安定也沒用,只能放她一個人住,居小姐您也注意安全,情況不對就馬上出來?!?/br> “好的,謝謝?!本尤煌崎_門,走到床邊,身后的門緩緩關上。 病房里只剩下他們三個,然而空蕩蕩的病房連張凳子都沒有,居然和孟明子只能站著。 居然彎腰對上傅佩佩的視線,溫和地笑著問:“聽說你想見我?” “我被她催眠過,我沒法說出來她的名字,但是……我可以給你提供其他的情報,只要你——”傅佩佩睜著充滿血絲的眼睛跟居然說著公儀珩昭讓她做過的事。 包括將她從七院接出來,還訓練她怎么去除掉居然,傅佩佩說得越來越激動,時不時就同居然說只要放了她,她可以幫居然報復公儀珩昭。 當然,還不忘讓居然幫她報復繼父和弟弟。 說到后面,傅佩佩眼淚口水齊出,臉上的表情惡心又不堪,丑態畢現。 “……你說過的,只要我給你消息,你就幫我的!”傅佩佩最后沖居然吼。 居然偏頭看向孟明子:“記下來了嗎?” 孟明子一愣,繼而點點頭:“都記下來了,感謝居小姐同意我過來旁聽?!?/br> “不客氣,反正我不是很想接觸公儀家?!本尤活D了一下,回過頭去看傅佩佩,“傅佩佩,謝謝你提供的消息,這對我、對白先生來說,都很重要,你要配合治療啊,祝你早日康復?!?/br> 說完,居然轉身帶著孟明子準備離開,被綁在病床上的傅佩佩忽然發現不對,掙扎著沖居然喊,幾乎要將床都掙扎翻倒:“居然!你說幫我的!你說幫我報仇!其他我都不要了,你說幫我報仇的!” 居然停在原地半晌,接著回頭對著傅佩佩歪頭笑得純真:“我騙你的?!?/br> 傅佩佩一下子受不了這個刺激,只覺得腦子忽然卡了一下,鼓膜脹痛,接著開始耳鳴,用盡全身力氣才喊出來居然的名字:“居、然——” 連接著傅佩佩的機器忽然發出激鳴,外面的護士急忙沖了進來對傅佩佩進行急救。 傅佩佩中風了,二十八歲。 而且這回,是真的瘋了,那種拿把傘蹲著就敢說自己是蘑菇的瘋。 孟明子送居然回白家的路上,居然都克制不住臉上的笑容,看著居然始終縈繞臉上的微笑,他問出了跟方益明一樣的問題:“居小姐,這樣……沒關系嗎?” 這回居然沒有反問,而是笑容淺淺地對孟明子說:“沒關系哦,你應該也看過我們的資料,我當年也可以逼瘋她,但是心軟導致了白先生受傷,這次我沒有理由心軟了?!?/br> 心軟是大忌,這次的教訓,足夠了。 車子開進白家老宅的時候,居然忽然想起來一件事,于是拍拍孟明子的肩膀,說:“孟先生,關于公儀珩昭的事,你去跟白先生說,我就不說了?!?/br> 孟明子一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