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裳。寧莫為今次私自出谷徘徊西湖畔本是為了潛入玲瓏居,然而三日之內,玲瓏居嚴密的布局讓他不得其法而入。他身上帶著師門秘制的迷藥,不是沒想過下藥以期得手,只是實在不愿意沾染上離華谷的痕跡給師父多添煩擾,遂作罷。如今,這位云裳姑娘主動結識,實在讓他有點喜出望外,當下便收斂起來心思,小心作答。“不知姑娘有何差遣?”蔣云裳上下打量了他幾眼,又笑了起來,直笑的寧莫為皺起了眉頭,掩蓋著不解實則非常困惑的看著她這才止住了笑:“自是有求于公子,還望公子不要拒絕,我自當有重酬?!?/br>寧莫為看著這姑娘實在覺得有些摸不準,正暗自思考是否該放棄這條捷徑另尋他法,卻又被那姑娘暗暗牽住衣袖拉著開始往前走。蔣云裳自是大膽妄為,當街也敢牽扯一個陌生男子的衣袖,雖然是掩在兩人衣袖布料之下的,寧莫為卻到底不敢掙扎,免得形成當街拉扯之勢。就這么半推半就,竟被帶到了玲瓏居門前。今日實則已是風雅集的第一日,各路豪俠看客陸陸續續遞交請帖住進玲瓏居右畔的客居,是以玲瓏居前的青石道上客來客往熱鬧紛雜。寧莫為眼見此等情形,眼里流露著淺淺的焦急神色。蔣云裳古古怪怪的眼看無法憑仗卻還黏在身邊甩都甩不開,自己卻找不到進入風雅集的辦法。早知道一不做二不休,把師父的請帖一起偷來算了……寧莫為自暴自棄的想。“司徒公子,想什么呢?”蔣云裳見他出神良久,這才喚了他一聲,卻見他瞥了自己一眼,又轉過頭不說話了。蔣云裳幾乎忍不住又要笑出聲,好歹忍住了笑意,指指玲瓏居的客居,說道:“公子暫且住下,三日后便是玲瓏門的門試,到時候自當有勞公子?!毖粤T也不告辭,甩手就走。寧莫為被晾在當場,一時想著得來全不費工夫,倒是進了玲瓏居,一時想著你要我幫什么忙還沒說呢……這殺人放火我也要去么?就這么渾渾噩噩的走進了客居。寧莫為住進客居三日,蔣云裳也沒有露過面,他一時想著這總歸是不妥的,蔣云裳他并不識得,卻要自己幫個不知道是什么忙的忙,還這么輕易就把他帶進了風雅集,一時又想著這個機會無論好壞總要把握住,不然真不知道該怎么混進玲瓏居,這本以為混亂的江湖集會防衛的實在比自己想象的嚴密。實在不能說寧莫為不夠聰穎,確實在少了點混跡江湖的機靈與經驗,他養在深谷,又被司越刻意照顧著,實在單純的狠。思量間也有些不知所措。就這么左思右想猶豫不決,三天過去的很快,寧莫為就這么稀里糊涂的進了風雅集。蔣云裳做了些許安排,門人見寧莫為手里拿的拜帖就客氣的將他迎上了前院的座位上,寧莫為心下暗道這蔣云裳在玲瓏居內地位不低、武功不弱,當要小心防備,若是被她知道了自己的目的,恐怕難以善了。就這么在心里細細打算的一小會兒,寧莫為發現四下已經坐滿了各大門派的人。他從未行走過江湖,卻不閉塞。他還小的時候司越就防備著他有一日要行走江湖怕他吃虧,總把江湖趣聞當故事講給他聽,慢慢大了特別是如今私逃出谷才察覺到師父的良苦用心,那些從小聽大的故事里有著數不清的江湖糾葛、恩怨情仇,這些無不是行走江湖必須知道的。這會兒,這些故事里的人都活生生的出現在眼前,寧莫為細細打量,在心里暗暗辨識著,那邊桌的俠士粗布衣裳,打扮尋常,卻雙目精光炯炯、太陽xue微隆,武功不俗,那是丐幫的六袋長老徐宏。而身側這桌卻坐了位錦衣公子,稱手的武器該是手里拿著的鐵折扇,無需細認便可知道,那該是南宮世家的公子,南宮凌。寧莫為這下徹底明白了蔣云裳的心思。原來師父說的那位姑娘就是蔣云裳……少頃,玲瓏居掌門登臺,照例是客套一番,玲瓏居的門試便開始了。前次是低階弟子的比試,半大的姑娘們看起來還有些稚嫩,使著雙劍,功夫雖稱不上好,卻別有一番瑰麗的美感,寧莫為心下暗想,難怪江湖人愿意辦這風雅集,確實風雅,確實賞心悅目。不多時,低階弟子的比試便結束了,換了高階的弟子,同樣的兵器,這會兒看著卻有了幾分奪魄的氣勢。等了約莫一個時辰,終于見到蔣云裳上臺比試,此時已近午時,寧莫為看得有些無趣,便支著下巴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不多時他就發現邊上的南宮凌比臺上更具觀賞性,表情之豐富讓人嘆為觀止,寧莫為花了很大的自制力來克制自己不要笑出聲。就這么一會兒,蔣云裳便贏了。如此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勝負已分,云裳之名沒有旁落,而玲瓏居的門試自此結束了。午間的宴席,寧莫為計較著想要躲,可惜蔣云裳精明更甚他百倍,似乎早有所料,剛下臺便借故來到他身邊:“別跑,否則我會告訴師父你來路不明!你費勁心思混進玲瓏居,也不想被識破吧?”寧莫為一怔,半天才僵硬的點點頭,隨著各路江湖人士入席。席間便是風雅集最后的環節,各路人士都紛紛向云裳呈上賀禮。寧莫為看著南宮凌一步步朝蔣云裳走近,頭大如鼓。果不其然,南宮凌除了禮盒外還捧上了一支金釵,言辭中暗示了提親之意。蔣云裳似早有所料,這時突地向寧莫為走來,眾人的目光追隨而至,寧莫為別無他法,只好順勢站起來。蔣云裳停在他面前,低頭順目,就好像每一個女子提起情郎般的羞怯表情訴說著他倆的情誼。南宮凌的表情一瞬間的僵硬之后,爆出了無比憤怒的神色,任誰被當面墮了面子還放在腳下來回踩,都無法淡定。玲瓏居的掌門年逾不惑卻還風韻猶存,是個美貌婦人,一雙美目一掃,眼波流轉間就站定了立場,兩不相幫,半句話不說。蔣云裳話說完了也低頭不語,一副任你天塌地陷,我自巋然不動的架勢。寧莫為不知道該說什么,無語的看著南宮凌拼命克制上來和自己一較高下的沖動。他想難怪師父不準我出谷,這等鬧劇,他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摻合進來的。兩旁的掌門大俠們,平素風度翩翩,這會兒見著這等場面卻比市井婦人好不到哪去,紛紛交頭接耳嚼著舌根,而評價兩人的眼界,也不比尋常人等好到哪里去,從相貌到家事、從武藝到氣度,端得是無聊的緊。場內有些和南宮世家親密的人士便漸漸凝成了一句說法:哪里來的無名小卒?怎么配得上玲瓏居的云裳姑娘?寧莫為聽著這些碎嘴,覺得分外好笑,天知道他認識蔣云裳不過三日,哪里來的情意綿綿、??菔癄€?這輩子,他的心里,除了那個人,哪還放的下其他人……“本座倒是不知,離華谷的少谷主,什么時候成了無名小卒了!”一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