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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坐到一旁等待蘇葉完成。許是有了第一回的經驗,加之這回蘇葉做的更加小心,一個時辰之后,終于讓他完整的將這株草給挖了出來。小心的將完整的琉璃草泡入隨身帶著的特別調制好的酒液中,蘇葉長舒了一口氣。“好了,這樣帶回京,細心移植栽培便可以了?!碧K葉面露喜色,眼神晶亮的看著這株得來不易的琉璃草,笑開了顏。景淵見他這等孩子氣的舉止,忍不住也笑了。“好了,趁天色未黑,快些下山吧?!闭Z畢,便招呼四人一同下山。一路上,蘇葉得償所愿,心情輕松,景淵見正在返程,心情也稍事輕松,便開始有說有笑。高越人高馬大也是豪爽的性子,這會兒心情放松,便搭話道:“蘇公子,這草泡了酒了,還能活?”蘇葉摸著酒瓶子笑瞇瞇的回答:“能的。琉璃草生性特殊,若傷及枝葉根系,哪怕是絲毫也會死,但是若根系齊整,怎么折騰都能活。這酒液是我娘調配的,能護住琉璃草的根系,到了京城,悉心培育一定能活?!?/br>“這草這他娘的奇怪!”高越瞪大眼睛,不自覺地帶出了軍隊里的粗口,惹得蘇葉大笑,景淵臉上也有了笑意。三人正鬧作一氣,一直閉口不語的曾默突然低聲喝道:“有人!”一行人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高越曾默利刃出鞘,景淵將蘇葉拉到了身邊,瞬間沉默下的山林只余下風聲鳥鳴,此刻顯得有些靜謐而緊張。靜心細聽,景淵辨認出四周數道呼吸聲,不輕不淺,但夾雜在山林間的各種雜聲之中便顯得幾不可聞,幸而曾默足夠機警。景淵定了定心神,朗聲道:“何人?還不現身!”須臾,樹后雜草叢中鉆出一粗布短打的須髯大漢,手中緊握鋼刀,警惕的盯著四人,戒備著卻并不開口。景淵一手拉著蘇葉,掃視了一圈,定身開口道:“這是干什么?”那須髯大漢眼露精光卻不似外貌這般粗野,稍作手勢,便聽得耳邊沙沙作響,草叢中隱沒的人群似有所動。“有話便說,無事就勞煩兄臺行個方便?!眱蛇厡χ挪痪?,景淵負手而立,倨傲的說道。蘇葉心中一緊,抿唇不語。景淵看起來氣勢萬鈞,然而兩相對峙之下,先開口的,無論氣勢有多霸道,其實已然先輸了一截。景淵又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只是眼下自己帶著蘇葉和兩個貼身侍衛,怎么看都落了下風,若是再多做拖延,恐怕更是糟糕。“這荒山野嶺,做的當然是無本買賣,攔的就是‘生意人’!”那須髯大漢怪笑兩聲,cao著沙啞刺耳的聲音說道,言罷似乎覺得自己這番說辭很是有趣,還哼笑了兩聲。景淵皺皺眉,從懷中掏出了幾張銀票,百兩一張,胡亂的捏在手里,說道:“我們兄弟二人上山采藥,往來一些藥材貨物,也不是什么有錢人家,這些銀錢,買個平安,還望這位……行個方便?!?/br>能用錢財買來平安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可是蘇葉直覺沒有這么簡單。果不其然,大漢看了一眼被景淵放進銀票后扔在他腳下的錢袋,嗤笑一聲開口道:“這些錢打發叫花子么?當兄弟我不識貨?”景淵眼神飄忽了一下,居然顯出幾分心虛的樣子,拳頭松松緊緊之后幾下,又從懷里拿出了兩張五百兩的銀票,扔到了那人腳下。“就這么多了,我這趟生意一家一當可都在這了,再多也沒有了?!毖粤T,又暗暗偷瞄了幾眼那些銀票。蘇葉也知道眼下不是個走神的好情景,可是他實在是覺得有些好笑,看景淵裝作一副心痛小氣的寒酸摸樣,真的是分外有趣。正想著,被景淵攥在手里的手腕上一緊,抬頭見著景淵眸色里閃著幾分窘迫的威脅,于是低下頭繼續更加含蓄的暗笑。便是這一個眼神的來回,就惹來了意想不到的麻煩。景淵是素來知道蘇葉的容貌勾人的,只是少有人敢在他面前對蘇葉不規矩,久而久之,兩人都忽略了一張男女莫測的美麗臉龐會帶來什么樣的麻煩,在看到對面那大漢眼中猥瑣的令人作嘔的欲`望之后,景淵和蘇葉俱是心中一稟,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足已演變出四人都不想面對的麻煩局面。果不其然,那大漢在欽點了景淵拋去的銀票后,變本加厲的命令道:“你們都可以走,那個小美人留下來,哥幾個在這荒山野嶺的,也沒個玩物,看他那張狐媚子臉,留下來給哥幾個逗逗悶子唄!”言罷,還罵罵咧咧了一句小sao`貨。景淵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不好看,他自問定力過人,處事游刃有余,這個時候也快要壓不住一腔的怒火了。“這位兄弟別開玩笑了,家弟年幼,怎可離家?還是讓我們走吧,大家各取所需不好么?!”“放屁,爺不想聽你廢話,我說他留下,你他娘的就給我乖乖送上來!”說著,突然發難,向前跨了兩步去拉蘇葉。景淵比他動作更快,微側身,伸手抵住那歹人的胸口,將蘇葉護在身后。一直注意著兩人安慰的侍衛們也先后抽刀抵住了強盜的脖頸,一時間幾人陷入了僵持。“嘿嘿,小子,拿刀抵著爺爺的脖子算什么本事,有種你倒是砍啊,殺過人么?娘的,小屁孩子也敢在爺爺面前賣弄!”“你!”高越第一個受不得激,手腕翻轉,出鞘的鋼刀就朝著那強盜砍去,曾默臉色微變,來不及阻止,局勢變發生了變化。那賊人武功不弱,高越一擊之下居然讓他逮住破綻逃脫,和高越曾默都在一處。“兄弟們,都上!除了那個小婊`子,一個不留!抓了人、拿了錢兄弟們都有酒喝、有樂子玩!”一對二,他并不戀戰,而是且戰且退,和高越、曾默糾纏,同時指使一直埋伏的同伙攻擊蘇葉和景淵。周圍的草叢在他的招呼下喧鬧起來,各種呼嘯聲和放肆的大笑聲,無比躁動和危險。“少爺,快走!”曾默見此情景,顧不上高越和那領頭的匪首,起落之間趕到景淵和蘇葉身邊,擋下了幾個率先沖上前的小嘍啰,索性大多武功不高,只是人數實在太多,多出了景淵當初設想的很多倍。“少爺和蘇公子先走,我和高越斷后!”“那你們怎么辦?”如果單打獨斗,景淵的貼身侍衛個個是一頂一的好手,然后如今這潮水一從南面涌下的強盜,粗略看來已有三、四十人。“蘇公子莫要擔憂,王爺自有辦法,放寬心跟著王爺走吧!”曾默難得的軟下一張臉安慰低聲蘇葉。景淵壓低聲音鄭重的對曾默囑咐:“宜君城外二百里就是吳錚的營部,一天,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