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的服侍自己,心里倒是有三分得意的。景淵見他醒來,輕輕用布巾擦拭他的臉,涼涼的觸感讓蘇葉整個人慢慢徹底的清醒了過來,坐起身來就著景淵的手漱口、擦洗。見他徹底醒來,景淵遞上一旁暖圍里的包子、粥點,細細的喂給蘇葉吃,吃了一會兒,蘇葉接過景淵手里的調羹自己吃了起來,片刻便用完了早餐。“這是到哪了?”蘇葉挑開窗簾向外張望,一邊詢問道。“已是滄州府的地界,一日之后便到那宜君城了?!本皽Y回答,“可有不適?昨日有些放肆,早晨的時候見你那處有些紅腫,上了藥了,躺著吧?!闭f著,便攬了蘇葉的肩,讓他躺下。蘇葉知他在說什么,微微有些臉紅,但是下`身確實有些許刺痛,便乖順的躺下,側首,卻見那盞花燈被景淵帶上了車,在馬車的顛簸中正在一旁小桌上一跳一跳。他咧了嘴笑開,被景淵偷得一吻,心情大好,于是打起精神來和景淵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說起來,你該是從來沒到過宜君城吧?”景淵笑著問道。蘇葉點了點頭:“雖是沒來過,但是我曾發誓,有生之年定要來一次?!?/br>“因為你娘親?”景淵略一思索,問道。“嗯,娘親死前,”蘇葉哽了一下,“其實我對娘的記憶所剩無多,那是我尚年幼,但是最深刻的印象便是娘親想著葉落歸根的回鄉之愿?!?/br>景淵有些默然,伸手摸了摸蘇葉的頭發,安撫他,蘇葉抬頭對著景淵笑了一下,那笑容里雖有哀傷卻也有生機勃勃的沖勁:“我定要得回蘇家,名正言順的帶娘親回鄉!”“蘇公子,那這就進城了?”高越挑開馬車的垂簾,探頭詢問,蘇葉點點頭。“進城吧!”趕了小半天的路,蘇葉一行終于抵達宜君城,進城前蘇葉吩咐車遠遠的停在城門口,啟簾而望,矗立須臾,這才指示高越繼續趕車。景淵見蘇葉入了宜君城越發寡言,體貼的不打擾他,讓他慢慢整理自己的心緒。馬車帶著一行人從主道上慢慢走過,蘇葉看著車外分外陌生的街景,止不住內心澎湃的心緒,五味成雜,難以言喻。宜君城雖說位于邊陲但卻是南疆數一數二的大城鎮,從城南到城北,不遠不近,步行堪堪三刻鐘的時間。這不大不小的一座城,要找一座二十年前便廢棄的宅院談何容易?蘇葉拒絕了景淵查閱縣志的提議,轉而投宿了店家。“找不見就算了,二十年了,也許早就變成別人的家了?!?/br>景淵見他拒絕,便不再言語,用過午飯和蘇葉一起回房小憩。蘇葉其實覺得自己并不太困,可是被景淵困在床上說了一會兒話居然也就睡過去了,睜眼醒來,日頭已經有些偏西。“什么時辰了?”蘇葉起身見景淵正坐在窗邊飲茶,走到他身邊問道。“卯時一刻了,睡的可還好?”景淵放下茶盞,拉起蘇葉的手將他圈進了懷里。“我睡了這么久?”蘇葉驚到。“許是連日奔波趕路累了吧,”景淵淡淡解釋:“梳洗一下用飯吧。是讓小二送上來或是去逛逛宜君城?”蘇葉沉吟半響說道:“還是讓店家送上來吧?!?/br>“也好,那就吃完飯再出去走走吧?!本皽Y接口。蘇葉頓時沒了脾氣,這不是一樣么?不過景淵素來不會做這等無聊之事,看來是有所安排,只是他不說,蘇葉也不會問。景淵點了些尋常的清淡菜色,細軟好入口,兩人很快便用完了飯,蘇葉整頓了下衣裝就跟著景淵出了客棧。等到跟著景淵走了一會兒后才發現,他根本不似逛街,反而有備而來。蘇葉這會兒心里也有了底,大致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收拾心情,低頭跟著景淵穿梭在宜君城的大街小巷里。從城東走到城北的一條小巷,巷子底是一座破落的老宅,匾額和房屋已經不見,圍墻搖搖欲墜,宅中荒草叢生,只能依稀看到一些地基。“就是這里么?”蘇葉問。景淵點點頭,指著門上破舊不堪但是還勉強貼著的官府封條說:“葉府的三進宅子,二十年前被查封?!?/br>蘇葉點了下頭表示理解,轉而看向那荒園。他看的極為細致,很慢,似乎用眼神撫摸過整個廢墟。景淵便站在一旁陪著他,靜靜的等待著。矗立良久,日頭幾乎就要沉下去了,小巷內變得昏暗,蘇葉終于收回目光。“走吧?!?/br>于是,便和景淵并肩,走回了客棧。晚上,景淵拉了蘇葉一同泡澡,兩個人坐在浴桶里有些擁擠,但是親昵得很,蘇葉便靠在景淵的懷里問道:“是怎么找到的?”“宜君城是邊陲重鎮,來往人丁良多,我們在主道上詢問的都是些外鄉人或者是過客,午后我派了高越和曾默從巷陌民居找起,詢問了些五、六十歲的老人家,不少都還記得當年的葉家醫館,自然找得到?!?/br>“這樣啊……”蘇葉點點頭,軟了身子靠在景淵身上不再言語。“方才我坐在窗邊便在猶豫是否該帶你去,不見到無非有個念想,現在這滿目荒涼想來你看到也不好受,只是我覺得你始終是想看看你娘親的故居的,便還是帶你去了。若是為此惹你心中郁郁,反倒叫我后悔了?!本皽Y沉默了一會兒,摟著蘇葉的腰在他耳邊輕輕呢喃了幾句。蘇葉側了頭看了景淵一眼,將頭靠上他的肩膀,拿過他攬著自己腰的手輕輕的將自己的手指和他交纏在一起,稍稍用力捏了一下。“你多慮了,若說我心里平靜無波是假的,但是也并沒有到郁郁不歡的地步。這一場劫難、一場際遇,帶給我的唏噓猶如霧里看花,總是隔著些什么,少不了一些感觸,但卻遠沒有到達不快的地步?!?/br>頓了頓他又說道:“其實,就算找不見,一些遺憾也不會怎么樣,你……費心了……”景淵沒有說話,只是緊了緊交握在一起的手,攔腰將蘇葉從浴桶中帶了出來。蘇葉躺在景淵懷里,心里確實為白日里所見而有所波動。他不是不知道蘇家乃至葉家的事,景淵定然早已徹查,但依舊有種傾訴的沖動。“葉家和當年太醫院醫正葉蘊有什么關系?”正想著,景淵起了話頭。蘇葉輕輕的笑了,這不經意、不突兀但無處不在的溫柔,讓人如何拒絕的了?“葉蘊是我外公的兄長。葉家世代懸壺,到了外公這一代,出了葉蘊這位名醫,本是光耀門楣的體面事,誰曾想一朝禍事竟牽連全家。葉蘊誤診,罪涉三族,外公是本家主枝,避無可避。這些都是娘親手札上記載的,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