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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嗎?”洪哲豪用力點頭,說道:“剛才你那色厲內荏的模樣演得傳神極了?!?/br>郁司陽靦腆的笑了一下。他拍剛才那幕戲之前,突然想到幾天前和農叔一起出去時,見到過的那個打老婆的男人,那種小人物強裝自己很厲害的模樣,這幕戲里的東方哲和那個男人有些相似,于是他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男人的神態舉止,學以致用。“跟你說,我被魔鬼經紀人安排跟著一位電影學院的教授學習,”洪哲豪偷眼看了一下面癱助理的位置,靠近郁司陽,小聲的抱怨:“那教授兇起來簡直可怕?!?/br>郁司陽很配合的也小聲說:“但是看起來,你的學習效果不錯啊,你演得很好?!?/br>“是嗎是嗎?”洪哲豪高興的問:“我真的演得很好,那教授總說我孺子不可教,我都被打擊得沒一點兒信心了?!?/br>郁司陽點頭:“你吐血吐得很好?!?/br>洪哲豪:“……”這真的是在夸我?可瞅著郁司陽的表情特別嚴肅認真,不像是在開他玩笑。難道他吐血真吐得很好?洪哲豪還在糾結“吐血吐得好,究竟算是演技好還是不好”這個問題,郁司陽站起來,去把手里滿滿一碗的姜湯還給關雅華,轉身的時候,他的嘴角拉長,嘴唇抿起來,顯然是在強忍著笑意。“怎么沒喝?”關雅華接過郁司陽送回來的姜湯,不贊同的看他,明明冷得發抖,不喝點姜湯驅寒,真感冒了,他自己也難受啊。“我自己的已經喝了,”郁司陽忍不住笑出來,低咳一聲,說道:“這是洪哲豪的,他不愛喝,讓我幫他送回來?!?/br>洪哲豪的助理就在幾步開外,跟金策溝通行程,正好聽到郁司陽的話,面無表情的轉頭去看還一臉糾結的洪哲豪,和金導說了一聲“抱歉”,走到關雅華那兒,請她再盛一碗熱的姜湯,然后端著姜湯過去給洪哲豪。“……”洪哲豪苦著臉,不情不愿的接過姜湯,在助理沉默的監視下,閉著眼睛把姜湯一口氣給干了。不喝不行啊,不然面癱臉肯定會給魔鬼經紀人打小報告的。郁司陽發現自己無意中坑了洪哲豪一把,尷尬的左右看了看,假裝自己正在看風景。雖然在戲服里貼了不少的暖寶寶,每天都有很乖的喝下姜湯驅寒,可郁司陽的身體底子實在是有些差,再加上他的角色總是要被鼓風機吹,幾天的冷風吹下來,他不出意外的病倒了,發燒發到三十八度,被湯航立刻送到了醫院掛水。想來這身體的前主人估計都不怎么鍛煉的,居然這么柔弱,吹幾天冷風就生病,想當年,他大冬天的還跟著師父去冬泳呢,游完上來,一點兒事都沒有。“阿嚏——”郁司陽縮在醫院輸液室的椅子里,一邊打噴嚏一邊回憶著自己當年的英姿,鼻子被他揉得紅通通的。湯航立刻拿了一張面巾紙給他,問道:“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幫你買?!?/br>“東坡肘子,紅燒rou?!庇羲娟柋且鬾ongnong的說。“……”湯航無語了半晌,才慢慢說:“你生病了,吃這么重口味的東西不好,俗話說,魚生火,rou生痰,等你病好了,咱們再吃?!?/br>“雖然我感冒了,但我想吃,說明我體內缺乏東坡肘子和紅燒rou,缺啥補啥,不是嗎?!庇羲娟柪碇睔鈮训恼f著歪理。“沒人體內會缺東坡肘子和紅燒rou的?!?/br>隨著這句話一起,薛承修風塵仆仆的走進輸液室,把手里提著的一個保溫桶遞給湯航,在郁司陽身邊坐下,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薛先生!”郁司陽驚訝又驚喜。人生病的時候,情緒大多比平日里要脆弱一些,見到熟悉的人來探望自己,心里都是高興的。“難受嗎?”薛承修幫自家孩子理了理裹在身上的羽絨服,燒還沒有退,額頭還是有些燙,“我帶了雞湯過來,喝一點兒?!?/br>“不怎么難受……阿嚏——”郁司陽話還沒有說完,趕忙扭過頭打了個噴嚏,用紙巾揉揉鼻子,本來還想強撐著作出堅強又威武雄壯的模樣,可看到薛先生擔憂的目光,他突然就委屈了,可憐兮兮的點頭,“難受的?!?/br>薛承修幫他把羽絨服裹得更緊一點兒,摸了摸他的頭,哄小孩兒一樣的安慰道:“打完針就不難受了?!?/br>郁司陽趁機提出要求:“我想吃東坡肘子,紅燒rou?!?/br>“不行?!毖Τ行藓芨纱嗟鸟g回,從湯航手里接過雞湯,試了試溫度,舀了一勺送到自家孩子的嘴邊。郁司陽不情不愿的張嘴喝了一口雞湯,嘴里還在嘀咕:“吃點兒東坡肘子,紅燒rou,說不定立刻就原地滿血復活?!?/br>湯航嘴角抽搐,找了一張矮桌來,迅速的把保溫桶里的小米粥和幾樣配粥的素食小菜布好,放在老板身旁,方便老板隨時取用。他自己則迅速的除了輸液室,一是不想呆在里面被強行塞狗糧,二是他被郁司陽念叨得也想吃東坡肘子紅燒rou了。吃東坡肘子可能有點兒困難,不過紅燒rou的話,醫院外面的小餐館應該有賣的。郁司陽被投喂了雞湯后,又被投喂了小米粥,都是清淡無比的食物,頓時對東坡肘子紅燒rou的執念更甚了。“是湯航給你打電話的嗎?!庇羲娟柾滔滦∶字?,有點兒沒話找話講。他早上醒來就昏昏沉沉,被湯航送到醫院來,中午薛先生就帶著雞湯和小米粥出現在醫院,顯然是湯航說的。薛承修點點頭,問道:“怎么感冒的?”湯航只說了感冒,發燒到三十八度,沒說是因為什么原因感冒的。“不小心唄?!庇羲娟栃α艘幌?,搖頭不想再吃小米粥了。那么清淡的粥,連配菜都淡得幾乎沒有味道,一點兒也不好吃,還是很想吃東坡肘子紅燒rou。薛承修見他不想吃了,也不勉強,把剩下的雞湯和粥收起來,把帶來的蘋果拿去洗。郁司陽來的這家醫院離他們劇組所在地最近,醫院上下只有五層樓,不算太大,病人也不多,大中午的,剛剛吃了午飯,護士妹子在護士站里打盹兒,突然被鈴聲叫醒,激靈了一下,見勢輸液室的鈴聲,趕忙往輸液室走去。輸液室里只有一個病人——就是郁司陽,他來的時候,頭上因為怕冷而戴著羽絨服的兜帽,帽子有點兒大,把他的半張臉都遮住了,護士并沒有看清楚他的模樣。這會兒剛喝了粥和雞湯,暖暖的粥和湯讓胃都暖了起來,似乎也沒覺得那么冷了,就把兜帽給拉下來,就這薛先生的手吃蘋果。“這瓶已經快輸完了,”薛承修見到護士進來,便說道:“麻煩你換一下?!?/br>“好的,稍等?!?/br>護士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