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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中。此后,白神更動用他無邊的偉大力量,在三界之上獨辟第四界————無染之界,作為他之權威的極端中心。而這一切對于白神更加宏偉的計劃來說,只不過是一個開場而已。——萬里赤原,乃是白神出現在這個世上的起點,但是因為這里惡劣的自然條件,根本不會有任何生物能在這里生存,更不用說有人會專門跑來這里??墒菂s有這么一個怪人,每一年都會在秋天的時候特意來到赤原,并帶上祭奠用的美酒和美食,獨自在赤原呆上七天,如今已經整整三年了。七夕將近,這個怪人披著一襲斗篷,帶著斗笠,獨自從遠方而來,和往年一樣,經過羊腸小徑進入赤原。就因為觀察了他整整三年,夏路才會特意在他的必經之路的路口等待。她抱著手臂,在路口走來走去,雖然距離赤原還有十里,但是炎熱的氣候卻已經讓她滿頭汗水,她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怪人為何每年都要來這種鬼地方,又為何一定要住上七天才走?若換了自己,真是一個時辰都呆不下去。要不是為了師父的囑咐,她才不會花了三年的時間來跟蹤這個男人!她同樣不明白的是,為什么這個男人會這么受到師父他老人家的特別關注呢?正當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終于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滾滾黃沙之中,帶著一股難以述說的肅殺冰寒氣息,緩緩朝這邊走來了!夏路連忙站在羊腸道的中間,等著把他攔住。但是那個人走到她身邊,竟然看也不看一眼,只是提著自己的包袱默默地趕路。“喂!你給我站??!”夏路叫住他,但是那人充耳不聞,夏路只好發足疾奔,追上那人道:“我乃是金光洞金光真人座下弟子夏路,師父命我…………”“走開?!蹦侨死淅涞?,聲音竟如冰泉一樣動聽,使得夏路微微一愣,她想不到這個風塵仆仆、看來一身落魄的男子竟然會有這么美麗的聲線。“我才不會走開,若是完不成師父交代我的事情,他會剝掉我的皮!你起碼聽完我說話好不好?”夏路纏著他不放。男子依舊自顧自走著,就這樣,夏路鍥而不舍地纏著他來到赤原的入口,頓時感到熱浪襲人,熱得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不想熱死的話就快滾開!”男子終于肯對她多說一句話了。“我才不要離開!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么每年都要來這個鬼地方!”夏路揮汗如雨。男子停了一下,半晌才道:“祭拜?!?/br>“祭拜?你到底要祭拜誰???為什么非要來這個地方祭拜?”夏路不停地擦汗,但是她給自己打氣,絕不能半途而廢。男子就再也沒有理會她,往赤原的深處走去。夏路咬咬牙,這人引發了她的倔強,于是她忍住燙腳的酷熱,也跟著走了進去。赤原深處,竟然矗立著一座墳頭,墳前立著一塊碑,上書“愛妻鳳舞朱明之墓”,夏路看清那墓碑嚇了一跳,她從來沒想過進入這赤原,更料不到深處竟然還有這樣一個墳墓,這樣看來,這男子是每年都來祭拜亡妻的了?照這樣說,他還真是一個專一深情的人??!夏路看著男子的背影,突然對他多了一份同情和好感來。盡管熱得快要昏過去了,她仍然咬牙堅持著。男子終于來到墓前,他半跪在墳前,將自己的包裹打開,這包裹里裝的盡是夏路平時愛吃的零食,不過現在她熱得什么食欲都沒有了。男子將這些做得非常精致的糕點零食整齊地擺放在墳前,并拿出酒壺酒杯,斟滿了一杯酒道:“阿舞,我來看你了,你一個人睡在這里寂寞不寂寞?這些東西都是你愛吃的,你多吃一點吧。是我沒用,不能時常陪伴在你的身邊,阿舞,我們生不能在一起,死了便同xue如何?你不要嫌棄我來晚了才好…………”說著,他已經語帶哽咽,順手將一杯酒灑在地上,便又倒了一杯酒,自己也在墳前坐下,獨自對著墳墓喝起了酒。夏路看著這個深情的男人,突然為他痛心起來,這時,她再也支撐不住,只覺得頭腦里天旋地轉,熱得無法呼吸,眼前的景致漸漸模糊了起來…………——再次清醒,夏路感到周身清涼,再不復方才的炎熱難耐,而眼前的景致也不是剛才炎熱的赤原,乃是一個山洞,她從躺著的斗篷上坐起來,看見自己不遠處生著一堆火,一個男子正背對著她坐著,默默地注視著火的樣子。她一眼就認出來,這是那個祭拜愛妻的怪人,于是問道:“喂,你到底是誰?!這是哪里?”“這是赤原里的一個山洞,每年我都要住在這里七天?!惫秩说?。“原來我還在赤原……那么,為何我現在不會覺得熱呢?”夏路奇怪道。怪人道:“因為我在你身上放了冰晶,釋放的寒氣與這里的熱氣抵消,所以你暫時不會覺得熱?!?/br>“哇!原來如此,真是太好了,呃…………還是要多謝你!”夏路活動了腿腳,隨即站起來,來到怪人的身邊,想問更多的問題,卻被怪人的相貌驚呆了————此刻怪人除去了斗笠,露出了真面目,而那俊美的容貌則讓夏路一時移不開眼睛,忍不住發出贊嘆————這人真是一身凜冽霸氣!偏偏又有著皎月一般的美貌!呆了一會兒,她才失神地轉開目光,臉卻紅了,干咳一聲掩飾尷尬,夏路才發覺怪人一直在盯著一張畫目不轉睛,已經看了好一陣子了,她忍不住也去看那幅畫,只見畫上的乃是一個絕美的華服美人,風神秀雅,嘴角含笑,同樣美得動人心魄。這畫上的美人莫非就是那墓中長眠之人?夏路癡癡想到,卻見那人伸出修長手指,輕輕撫摸畫面,喃喃道:“阿舞,阿舞,我多想再看你對我笑一次,你在對我笑是不是?我昨夜又夢到你了,我夢見你笑語嫣然,叫我陪你一起去云游四方…………呵呵……我想到了以前,你和我一起,我們一起微服私訪,那時怎樣都覺得很開心…………”說話間,男子雖然還在笑,兩行清淚卻滑落下來,滴落在在畫卷之上。夏路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能夠這么傷心,再看那畫卷,有些色彩早已模糊渙散,不難聯想到這副畫究竟經過幾多淚水洗禮。“他……就是你的愛人么?”夏路小心翼翼地問道。男子并沒有回答她,只是對著畫卷繼續發呆,忽哭忽笑,狀如癲狂,夏路只好抱著膝蓋在一邊坐下,看著他因愛成狂,忍不住想道:若是自己也能遇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