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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手闊綽,在金主里又難得有一副好皮相,跟過他的男孩子們曖昧地心照不宣:他活兒還好。以前的莊一橋現在的莊一在周流深懷里抬頭,軟軟趴趴地問:“周先生,你不會也要我去整容吧?”周流深今晚心情好,也沒動氣,笑他道聽途說,整容的事傳得玄而又玄把他講得猶如暴君,其實不過是他讓那個男孩兒去點掉了眼角的一顆痣,年輕人不懂事對著媒體亂講想增加關注度,隔了幾天周流深給了一筆錢就把他遣散了。周流深就著床頭的燈打量一遍莊一的臉,白白凈凈的,是他喜歡的模樣,眼角下面有一道細長的疤一直斜入鬢邊,倒也不難看,他溫熱的指腹觸上去,莊一趕緊解釋道:“周先生,這是小時候不懂事跟人打架傷到了,你要是不喜歡我明天就去做祛疤手術?!?/br>祛疤的事情莊一老早就咨詢過,那時候他沒什么錢隨便找了家診所,醫院看他疤痕位置太靠近眼睛,沒敢給他做。莊一想著現在跟著周流深,錢到了位,總該有技藝精湛的醫生愿意接這個活兒。周流深覺得眼前人是真乖巧伶俐,一個吻落在他的疤痕上,說了句:“沒什么不喜歡,你不用瞎費心思?!?/br>莊一得了好,懂事賣乖地挺了挺腰夾住周流深,下邊兒的xue上下一動一緊,周流深埋在他體內那根迅速大了起來,剛剛那點旖旎沒了,兩人之間又只剩下情欲。周流深看他主動犯賤,比之前還要狠,壓著他翻了個身成背入的姿勢,就著那又翹又白的一雙臀cao干起來。第49章傍晚夕陽最好的時候,陳琢逆著晚霞開著去宋璟留給他的那個地址。陳琢平時出門并不過分喬裝,行的正坐的端也不會避諱記者,但這一次出門前還是翻出來一件帽衫,又從茶幾上翻出來賈安安之前硬塞給他的防霾口罩,選了平時根本不用的那輛車開。他不愿意給宋朗輝添任何一分麻煩。那個地址有些偏僻,陳琢到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媒體還沒有神通廣大跟來這里,宋璟光明正大在門口的花圃修剪雜草,見到他來也沒有半分意外。這正巧,陳琢的確有滿腹疑問要問宋璟,至少早上宋璟告訴他的只是真相的一部分,而根據莊飛予所講,宋璟明明知道故事的全貌。陳琢還記得禮數周全先問好,宋璟笑呵呵看著他:“朗朗跟他mama應該在里面看電視呢,你直接進去吧,門沒鎖?!?/br>陳琢卻沒往里走,說:“我有幾個問題想先問您。我今天去見過莊飛予了……”“那小子又把那堆胡話跟你說了一遍吧?”宋璟一聽他提莊飛予就打斷他,“是不是什么一開始是有人想害你,朗朗陰差陽錯幫你喝了那杯酒,后來他鬼迷心竅將計就計?胡說八道?!?/br>陳琢問:“您不信他的話?”宋璟剪雜草的動作都沒停:“我信啊。但這一不能洗清他和朗朗自己的錯誤,也不能證明你有錯。陳琢語氣卻有些急促:“但如果當初沒有那杯酒,可能……”“你看,這就是你中了他的套鉆牛角尖了,”宋璟再一次打斷他,“那要追根溯源還要怪我因為和莊舜堯認識而讓他的兒子害了我兒子?這不過是那小子的混賬話,他不好過,就讓所有人不好過。我不會給他一個求得朗朗原諒的機會,也不會給朗朗一個找借口的理由,他倆犯的錯他倆自己受著。我沒有告訴朗朗這件事情,這是我私心,算是讓他自我懲戒,知道底線應該在哪里,從頭到尾我沒在他面前提過莊飛予三個字,但他回國以后自然就知道不再跟莊飛予聯系了。你知道了也不必跟他提起半句,我想即使他知道,也不會怪你,反而會慶幸當年喝那杯酒的是他不是你?!?/br>陳琢其實并沒有從宋璟的話里得到寬慰,莊飛予只有一點賭對了,他那番屁話沒有任何邏輯和道理,但只要陳琢帶著感情,就一定會自責愧疚。宋璟把剪下來的殘葉都歸攏一處,看著陳琢說:“我并不是沒有私心,當初沒有跟莊飛予死磕,無非是這件事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朗朗還年輕,遠不到急流勇退的地步,那這件事瞞一天就算一天。我是他父親,不偏頗是不可能的。我不怪你,但我攔著朗朗趕在他之前把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全部真相告訴你,并不是存著什么光明心思。我知道這件事從頭到尾不是你的錯,但我也的確想要利用你的心軟為他爭取和你重歸于好的機會和籌碼?!?/br>宋朗輝小時候宋璟跟他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比起圈內那些一心撲在工作上一年有三百天在劇組的同行,他已經盡可能舍棄部分職業規劃去陪伴妻兒。他不算慈父,但心底卻總是對兒子留著最溫柔的情感,宋朗輝是他和他最心愛之人用血脈孕育而成,成長過程中又付出諸多心血,無論什么時候接受采訪,他都對記者回答對兒子唯一的期望就是快樂順遂。他當然也會說過分順遂不是好事,兒子應該受一些必要的挫折,但這個挫折太大,超過他的承受。宋璟在法國拿到過影帝獎杯,和章茵綺當年的蜜月也是在巴黎度過,但陪著宋朗輝在南法一年的治療經歷,讓他半分不愿回想那個本該是充滿羅曼蒂克和喜悅的國度。那一年里,章茵綺還可以在他面前流露軟弱,宋朗輝在清醒與混亂之間徘徊,他卻必須時刻保持堅強:于是他要忍著惡心和憤怒見莊飛予聽他講背后的丑陋心思,于是他要無數次做是否同意把宋朗輝綁起來的決定,于是他要眼睜睜地看著兒子在沒有清醒意識的狀態下邊哭邊叫“阿琢”。宋璟能有什么辦法呢,他可以滿足幼年宋朗輝對所有昂貴玩具的渴求,但唯獨這件事他幫不到半分。陳琢推開門的時候,章茵綺和宋朗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燈光是暖黃調的,節目也是那種開心搞怪的綜藝,母子倆臉上都漾著笑,這里一切都這么溫馨平和,好像全然不受外面風起云涌的半點干擾,這一切的背后好像也沒有他和宋璟對話里那些充滿哭聲的故事。這樣的對比,就好像過去幾年他和宋朗輝各自的人生。宋朗輝看到他,幾乎是有點急切地站起來,走到他面前,開口卻也只是喊出一聲“阿琢!”陳琢摘了帽衫的帽子,站在玄關稍微背著光的地方,一張臉就更顯得輪廓鮮明,哪怕宋朗輝和他機場一別不過寥寥幾日,也看得見他的清減。陳琢被他帶到客廳里,禮貌地跟章茵綺打了招呼,章茵綺也看得見他臉上的瘦削和憔悴,這讓章茵綺想起來幾年前病房里的自己。剛剛空氣里那種溫馨的氣氛好像凝滯住了,宋朗輝在這片沉默里又掛起笑容,說:“我們去我房間吧,我有話要跟你講?!?/br>宋朗輝沒有避諱章茵綺,直接牽住了陳琢的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