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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是故意沖著我來的呢?!?/br>“誤會誤會,你們幾個還不走!藏著這些東西進來鬧事,是要我找金哥還是報警?”社會青年比包廂里這些犯渾的學生更知道金哥的名號,見對方暫時沒空追究他們的樣子,非常有眼力見地撤走了。燕宗朝領班揚了下下頜,說道:“剩下的看來都是我家小孩的同學,麻煩幫我另開一個包廂,錢算我賬上?!?/br>“別別,宗少,您直接帶人去隔壁就成?!甭槔才藕煤?,保安等人快速散走給燕宗留出空間,那位領班臨走前則隱晦地瞥了洛新一眼。洛新讀出他眼中的驚嘆和稍許不屑,似是在說:“看看,燕宗這樣的身份背景,還不是有一個爛泥扶不上墻的弟弟!”心情頓時跌落谷底。相反燕宗倒是非??蜌?,請這些少男少女進了隔壁房間,洛新垂著頭跟在燕宗身側,說粗俗點,那真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其余人也摸不清燕宗來頭,但看方才表現,絕對是真正有背景的人物,當下也噤若寒蟬,完全沒有了能和小混混梗著脖子對峙的架勢。他們雖年少沖動些,但也不是傻的,跟社會上的混子鬧些矛盾,大不了干一場架,況且這些人家里都有些小錢,總有些小門路走的通,但要是撞上譬如燕宗這樣的人,那倒不如惹金哥發會兒脾氣痛快。燕宗今天穿了套休閑西裝,不算正式但也看得出用了幾分心思招待客人,青年眉目分明,寬肩長腿處事老成,隱有凌厲之勢,在場有不少十七八歲女生,什么時候見過這樣的人物,要不是燕宗不好親近,恐怕當即貼上去的都不少。“都站著干什么?我像是你們教導主任嗎?”燕宗率先找了個位置坐下,也讓洛新坐到他旁邊,剩下的人瞧了瞧背手貼墻而立的幾位黑衣男子,拘謹落座。“那么,誰能和我說一說發生了什么事?”知道洛新是李文博帶來的,幾道目光瞬時落到他身上,李文博嗓子發干,帶人出來玩他倒是沒什么好怕的,只是差點害人卷進不相干的麻煩里,就難免理虧了。“都是我的錯,是我硬拉著洛新來玩的?!币娎钗牟┲苯影咽聰堅谒粋€人身上,當即就有幾個哥們兒站出來替他說話:“這幫混混大概是我們前幾天惹的那幾個高年級叫來的人......本來大家玩得好好的,誰知道他們會突然沖出來挑事!”燕宗挑起一個冷笑,只是在昏暗的光線里看不大清,洛新緊張地捏住衣角,生怕他將怒火發泄在李文博身上,不想卻聽他說:“事出突然,好在及時化解了,這位同學,你跟洛新是?”“我們一個班?!?/br>“哦,這樣。洛新有你帶著他玩,挺好的,不過安全還是第一,你可能不愛聽這些,但是作為家長總歸是擔著心?!?/br>李文博伸手撓了撓一頭雜毛,他這脾氣是吃軟不吃硬,燕宗和顏悅色地跟他講道理,倒不好不聽了,甚至露出些不好意思的神情,連連搖頭說:“我知道,今天,今天真是......我以后會注意的?!?/br>“那行,我看時間不早了,我就先帶洛新回去,如果你們還想繼續的話可以隨意。還有這位同學,總是你請我家小孩玩肯定不行,暑期也快到了,假如你有空我可以安排個時間帶你們一起活動,怎么樣?”“誒?”李文博沒想太多,只覺得洛新這個哥哥實在客氣,且論人品相貌能力等,他這幫狐朋狗友根本不能望其項背,當即喜悅多過疑惑,連聲答應:“我時間很多!但是,太麻煩你了吧?!?/br>洛新面露驚訝,他自認識李文博到現在,就沒見他坐姿如此端正跟誰說話這么客氣過。“說不上麻煩,多個人還熱鬧些,那今天先這樣,再聯絡?!毖嘧诶砹死硪路?,站起身往外走。李文博跟著起身,送人走到包廂門口,直到人走遠了還收不回眼,心里直嘀咕晦氣:“媽的,今夜的門衛眼瞎了不成?怎么會放這那一大幫傻逼進來的!”此事就算揭過,李文博等了一周,也不見燕宗真的聯絡他,不免灰心喪氣,就連洛新也不像之前跟他走的那么近,而是專心看書準備期末考。暑期轉瞬即至,考完最后一門李文博追上從第一試場出來的洛新,喘著氣問:“洛新,你暑假打算干嘛?”洛新怕他又要喊自己和一群不認識的人玩,緊了緊書包背帶,說:“我哥會安排的?!彼蚨ㄖ饕?,要是李文博再像之前那樣慫恿他,說什么也要推掉。不想李文博雙眼微亮,喜道:“對了,上次你哥還說暑假安排我們一起玩呢!他跟你提過什么計劃沒有?”洛新瞧他興致高漲,心里憋悶的很:“那明顯就是客氣說法,這李文博也太上心了點,難道我和燕哥哥一起,他還真打算跟著不成?”于是嘴上敷衍道:“他最近特別忙,估計是忘了,我也不敢去煩他?!?/br>“這樣......”李文博明顯不是輕易就會死心的人,咬了咬牙直接問:“那能給我你哥的聯系方式嗎?”洛新心中一凜,語氣不大好:“他這段時間事情真的很多,我想......”“我又不會打擾他,”李文博急道,“偶爾發個信息又沒事,他有空再回我不就成了,哎,要不我上你家蹭個飯去?你不也到我家玩過了嗎?”“那得讓張媽重新去買菜呢......”洛新這種拒絕方式實在太過委婉,李文博壓根聽不出,往他肩膀上一錘,笑道:“買什么菜這么麻煩,我在家不是泡面就是外賣,不挑嘴,走!”兩人上了車,洛新給何慕飛打了個電話,心里祈禱燕宗今晚別回來吃飯,然而何慕飛卻在電話另一頭說:“小宗已經在家等你了,今晚的菜都是你愛吃的?!?/br>洛新一點都高興不起來。車子停在雕花門外,李文博縮回脖子咂咂嘴,感嘆道:“這一路開進來才十幾幢房子!你哥家院子里的樹真好看?!?/br>洛新嗯了一聲,燕留痕這處的房子分前后院,一草一木都是參考專業人士的建議布置,后邊還有個小花房,何慕飛喜歡打理花草,曾說前院的椿樹好,莊子云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歲為秋。因此即使椿樹并不大適合此地氣候,她仍悉心栽培,以求護宅祈壽。這些當然不是李文博那個只知道上美容院、購物、打麻將的mama能比的。而李文博呢?只會說這樹真好看,連個像樣點的形容詞都說不出,洛新突然問自己,為什么曾經有一段時間竟然認為他才是自己志同道合的朋友?看來是被一時的貪玩蒙蔽了視野。走進家中,李文博意外的禮數周到,和眾人一一打過招呼,規規矩矩坐在沙發里,即使何慕飛原先對他有所意見,現在也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