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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好找他問清楚,他為什么要那樣對沈家,為什么要害死我的夫君和兒子!” 失魂落魄的沈大夫人聽說慶帝醒來的消息,就好像被扯動的木偶人,整個也跟著清醒了過來。 她站了起來,義憤填膺的,整個人仿佛燃著火,要炸了一般,就要沖進去找慶帝算賬,被太后攔住,蘇梁淺也制止她。 “我知道大舅母您現在很難受,這樣的事實,您根本接受不了,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殺了皇上就能解恨了嗎?這也不是我們的目的!舅母放心,我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的!” 她們的目的,是替沈家的人沉冤昭雪,不過對慶帝這樣的殺人兇手,罪魁禍首,她必然也不會放過。 蘇梁淺又安撫了沈大夫人好一會,沈大夫人雖然同意放過慶帝,但情緒卻依舊沒平復下來。 “您和太后回慈安宮,我和皇上談?!?/br> 蘇梁淺看著擰著眉頭,憂心忡忡的太后,“太后放心,我不會對皇上怎么樣的,他雖然該死,但不應該我來動手?!?/br> 蘇梁淺知道,太后過來,其實還是擔心慶帝的情況,怕她要了慶帝的性命。 太后嘆了口氣,“他畢竟是十二的父親,十二登基,如果他不開口,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皇上和皇室都對不起沈家,但是如果十二繼位,皇室的顏面,不能不顧啊?!?/br> 蘇梁淺點了點頭,扯了扯謝云弈,前去找慶帝。 “如果太后和大舅母都在的話,四舅舅要來了,別讓他們碰上了?!?/br> 蘇梁淺交代了聲,和胡公公一同進了寢殿,謝云弈則留在門口,在蘇梁淺進去后,找人吩咐事情去了。 ------題外話------ PS:晚點還有最后一章 第四百二十二章:大結局(終) 床上,慶帝已經醒了,背靠著床頭坐著,臉色蒼白鐵青,眉頭打結,額頭幾乎擰成了川字。 “蘇梁淺,你可知罪?你姓蘇,沈家的事,與你有什么關系,朕待你不薄,你竟然大逆不道,恩將仇報!” 蘇梁淺一進來,還沒站穩,慶帝就開口呵斥,他這一說話,呼吸急喘,臉都漲的通紅起來。 胡公公看了慶帝一眼,意味不明,蘇梁淺走到床邊,直接嗤笑了聲,“皇上還沒搞清楚現在的狀況嗎?” 蘇梁淺看慶帝,只覺得自以為是的他額頭寫著個蠢字。 “我是姓蘇,但我骨子里流著的是沈家的血,我是在沈家,由我外祖父和幾個舅舅拉扯長大的,這一點,皇上不是很清楚嗎?待我不???你待我哪里好了?京城泗水之災,我出銀子出力,你給了我什么?要說忘恩負義,我怎能及的上你半分?” 蘇梁淺嗤之以鼻,一臉不屑。 “我沒時間和你說這些廢話,你對沈家所為,就和當初七皇子的事情一樣,朝堂上,已經人盡皆知了?!?/br> 胡公公見蘇梁淺站著,極有眼力勁,搬了條凳子前來,蘇梁淺坐下,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替沈家沉冤昭雪,還我外祖父還有我四舅舅他們一個公道清白。第二,我要你在我外祖父他們的牌位前下跪認錯,然后在護國寺吃齋念佛七七四十九天,超度沈家還有那些戰死沙場的英魂。再就是第三,我要你即刻退位,將皇位傳給十二?!?/br> 蘇梁淺坐在慶帝對面,面無表情的說出自己的要求。 她的每一條要求,對慶帝來說,都過分至極。 慶帝惱火,“蘇梁淺,朕是皇上,一國之君,你讓朕向他們下跪認錯,朕” “你要是不照做的話,我就將你當年所作所為,一五一十,全部公諸于眾,皇上覺得,那個位置,你還能坐的上去嗎?還有人會臣服于你嗎?不管你是愿意還是不愿意,現在皇位,在我的掌控之中,你如果不愿意下跪認錯,那我就讓人將你綁起來,帶到沈家的祠堂,讓你在里面跪上三天三夜?!?/br> 慶帝心虛,眼神都躲閃了起來,更因蘇梁淺的威脅惱怒。 “你沒有證據,你以為你說什么,那些人都會相信嗎?朕是皇帝,你說的那些,朕不承認!只要朕不松口,就算十二坐上了那個位置,也會落人話柄,遭人議論,其他皇子和朝臣也會有異心?!?/br> 慶帝提起這些,頗為得意,就好像夜思靖不是他的兒子,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證據?皇上要的證據,很快就到!” 蘇梁淺話落,外面,謝云弈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隨從打扮的男子。 在入寢殿前,他低垂著腦袋,跟在謝云弈身后,進門后,他似是有些迫不及待,加快腳步,越過了謝云弈,走到了他的前面,直奔慶帝。 “夜兄,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他還沒走到慶帝身邊,提前就開了口。 在床頭靠著的慶帝,狠狠的一震,側過身,扭頭望去,沈安永剛好在這時候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相對,視線相交。 慶帝整個人就好像是被定格住的泥塑的,他瞪大著眼睛,眼底是深濃的化不開的驚恐,嘴唇哆嗦著,又和之前在金鑾殿似的,抽抽的厲害,說不出話來。 不說慶帝,事先并不知情的胡公公也嚇的傻眼了,雙腿發軟,坐在了地上。 沈安永很快走到慶帝面前,他黑沉的眼眸,是滔天的仇恨,揚起拳頭,就給了慶帝一拳,慶帝被打在了床下。 沈安永還覺得不解氣,欺身上前,騎在慶帝的身上,繼續打他。 因為太過震驚恐懼,慶帝就傻傻的瞪大著眼睛,話都說不出來。 蘇梁淺見沈安永有些失控,上前制止,“舅舅,他現在還不能死?!?/br> 沈安永那張麻木的仿佛沒有情緒的臉滿是憤怒,揚著的手,緊握著的拳頭,還有鮮血,被蘇梁淺制止后,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平復情緒。 “你出去,我要和他單獨待會?!?/br> 蘇梁淺看了眼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慶帝,沈安永繼續道:“放心,我不會讓沈家的人背上弒君的罪名,我只是想要單獨和他說會話?!?/br> 蘇梁淺松了手,和謝云弈離開,胡公公蹌踉著爬了起來,也跟著一起。 殿內,很快就只剩下沈安永和慶帝兩個人,沈安永手扶著地,有些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淺兒對你提了什么要求,不管她說什么,你都要答應,不然我就將你當年勾結南楚和西晉的信件公諸于世,夜嘉慶,如果那樣的話,你就算死,也沒有臉面去見夜家的列祖列宗吧,你連入皇陵的資格都沒有,就只能做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