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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鎮??粗樕n白的蕭有望,急切的很。 蘇梁淺也大感意外,上前要幫蕭有望止血,被他拒絕。 蕭有望強撐著,推開蕭鎮海,只讓他扶著自己,看向慶帝,因為疼痛,額頭不住又冷汗冒出來,但是他卻哼都沒哼一聲,倒是叫一些人刮目相看。 “我父親自小就教導我,要忠君愛國,做個忠臣,他對皇上的忠誠,也是有目共睹。是我覺得他偏心二弟,才私下與七皇子來往,所有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也與蕭家無關,我只是為沈家鳴不平!” 他話落,又看向急的渾身都在發抖的蕭鎮海,“父親,兒子不孝,也辜負了你的期盼!” 蕭鎮海搖頭,抱住蕭有望。 蘇梁淺看著急的不行的蕭鎮海,開口道:“侯爺,你帶蕭公子去隔壁休息,速速去太醫院請太醫!” 這時候蘇梁淺下的命令,沒人違抗。 蕭鎮海將蕭有望帶出了金鑾殿,蘇梁淺并沒有堅持替蕭有望包扎。 蕭鎮海是個武將,這種傷口包扎,他肯定是能處理的。 蘇梁淺看著蕭鎮海急沖沖抱著蕭有望離去的背影,心里是很深的對蕭有望的欣賞。 蕭有望是受了傷不假,可能還是重傷,但是他這傷配合著他說的那些話,為自己和蕭家都博得了一個好名聲,不管事態如何發展,都可保蕭家在這場漩渦中毫發無損,巋然不倒。 以小博大,這對蕭家來說,可以說是不賠本的買賣。 蕭有望是個聰明又懂得取舍的人,這樣的人,幸好不是她的敵人。 “皇上,哈哈,皇上?” 沈大夫人坐在地上,抬頭看慶帝,那一聲聲皇上叫的,譏諷的意味十足。 “你敢說你沒做?你還要狡辯到什么時候?你要是不心虛的話,就不會被七皇子牽著鼻子走這么久,你敢發誓嗎?如果蕭有望說的屬實,那你就不得好死!” 沈大夫人咬牙切齒的,眼神更是深濃的化不開的怨念,詛咒慶帝。 慶帝看著底下那一個個大臣,他們對他的不信任,直接表露在了臉上。 慶帝看著殿下烏泱泱無比齊全的大臣,腦子里不停的冒出三個字,完蛋了完蛋了。 他臉上抽抽的,越發的劇烈,那種不受控制的抽動,讓他張著嘴,卻怎么都說不出話來,不僅僅是臉,就連手也是,渾身上下都在抽搐。 夜傅銘看慶帝這樣子,沒有半點兒子對父親該有的擔心,反而大笑,隨之附和沈大夫人的話,譏誚道:“發誓?他怎么敢?要是誓言應驗的話,他不就不得好死了?我的父皇,這么愛惜性命的人,怎么敢呢?哈哈,報應,沒錯,這就是報應!” 夜傅銘大笑著,一步步朝慶帝逼近,那眼神,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父不父,子不子,可悲又可嘆,但蘇梁淺看著,卻覺得痛快。 就是這兩個人,害了她和沈家,以最殘忍的方式,現在,就是他們自食惡果。 沈大夫人也覺得痛快,異常痛快的那種,但是她卻半點也高興不起來,她覺得心痛,心太痛了,歇斯底里的,讓她絕望。 她也說不出話來了,手撐著地,嚎啕大哭。 她說不清哪里難受,但就是難受,那種滋味,讓她恨不得死去。 明明是她期盼了那么久的事情,現在得償所愿,應該高興的,她為什么會覺得心如死灰般難受? “你,你們” 慶帝費了好大的力氣開口,嘴角都是歪著的,十分的不利索。 “不,不是,不是真真的?!?/br> 他搖頭,說話結結巴巴的,有人看出慶帝似有中風的征兆,但是這時候,沒人開那個口,說給他找御醫。 之前沈家鼎盛時期,朝堂上不是沒有看他不慣的,但就是不對付,誰也不能否認荊國公府滿門對北齊的功勞,任何人都可以加害他們,但是慶帝不能,那可是忠心于他的臣子啊。 雖然被害的人并不是自己,但聯想到自身,實在忍不住膽戰心寒。 跪拜臣服于這樣的君子,對自己的人格,都是一種侮辱。 “皇上,你還記得我的幾個舅舅嗎?你說,他們那個時候看到你的心情,該是多么的絕望?狡兔死,走狗烹,你這帝王,當真是無情冷血??!” 何止是絕望,慶帝率領的人,他們的刀槍還沒砍到他們身上,他們的內心,就已經死了。 蘇梁淺再次站了出來,本來就在哆嗦的慶帝,在聽到她的話后,腦海里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個峽谷,沈家兒郎在看到他時的眼神,比絕望還絕望,比悲傷還要悲傷,他就像被雷劈中似的,猛地劇烈一抖。 沈大夫人已經趴在地上,捂著胸口,在那痛哭。 她忽然就明白自己內心那無從排解的悲傷難受從何而來,那是為她的夫君,為她的兒子,和公爹以及幾個兄弟的,他們得有多絕望啊。 生不如死,那真的是生不如死??! “他們守護的是夜家的江山啊,是你的江山啊,你怎么能,你怎么能殺他們???憑誰都可以,你怎么能那樣做???” 沈大夫人重復著蘇梁淺的話呢喃著。 她心疼啊,她心太疼啊。 難怪淺兒說什么都不讓沈老夫人前來,要母親知道這些消息,如何能受得???她那樣的身體,怎么能受得住那樣的打擊??? 沈家的人無畏戰死沙場,就算死在朝堂風云詭譎的斗爭中,都情有可原,卻偏偏是慶帝,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皇上,樂安縣主說的可是真的?” 季言祖站了出來,作為官員代表,質問慶帝。 “皇上為什么要這樣做?” 慶帝眼珠子轉動,死死的盯著他,眼神卻是灰敗。 相信了,相信了,他的臣子都相信了。 雖然之前他就已經看出來了,但真的有人用言語表達出來的時候,慶帝還是忍不住的惱怒。 他是君,是王,這些人身為臣子,怎么能質疑他?怎么敢質疑他! 身體一直都在抽動的慶帝一個趔趄,向后倒去,一直跪著的胡公公慌忙起身,扶著慶帝,著急問道:“皇上,皇上您怎么了?快來人啊,皇上又要暈過去了!” 胡公公聲音尖細,透著很深的慌亂,向眾人昭示著慶帝身體不適的事實。 蘇梁淺疾步上前,另外一邊,已經走到慶帝身邊的夜傅銘突然有了動作,他扯開胡公公,用力一推,胡公公猝不及防,直接從臺階上滾了下去。 胡公公剛倒地,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