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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我是靠著你才成為明王,但是并無根基,所以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希望你能出手幫忙。沈家當年出了事,但是荊國公的很多舊部,現在有不少依舊身在要職,其中有些還在京城” 夜傅銘暗示的很明顯。 “如果你讓我覺得,我幫你一定會有用,我自然不會吝惜?!?/br> 沈安永深深看了夜傅銘一眼,手用力在他的肩上拍了兩下,“如果讓我知道,你再耍什么花招,后果自負?!?/br> 沈安永話落,轉身離開。 夜傅銘見他離開,目送他消失不見,氣的在原地直跺腳,打翻了屋子里面不少東西。 “周明!” 夜傅銘眼睛赤紅,氣喘吁吁,將一直在門口守著的周明叫了進來。 周明聽夜傅銘的口氣不對勁,半點也不耽誤,急忙進了書房。 書房內,都是夜傅銘砸的東西,一地的狼藉。 “明王?!?/br> 周明小心走到夜傅銘面前,小聲叫了句。 夜傅銘的情緒還沒平復,氣息還是急的很,聽到周明叫他,猛地抬起頭來看他,眼睛猩紅。 周明垂下頭去,雙手抱拳抬在胸口,恭順又恭敬。 “你是不是駙馬爺安插在本王身邊的眼線?你最近是不是將本王的一舉一動都告訴他了?” 夜傅銘手指著周明,冷著臉,直接質問。 周明一臉惶恐,跪在了地上,做發誓狀,“我周明立誓,若是向駙馬爺透露了明王您的行蹤,就罰我一輩子碌碌無為,抑郁不得志!” 夜傅銘是個有野心的人,他覺得周明也是。 周明這樣的誓言,在他聽來,比什么不得好死之類的還要靠譜。 因為他覺得,對一個男人,尤其是有野心報復的男子而言,沒什么比碌碌無為更可怕的了。 周明見夜傅銘似乎是對自己放下心來,試探著問道:“是不是駙馬爺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 周明這話,一下就提醒了夜傅銘。 他和沈安永,最開始是周明穿針引線的,他因此更加器重周明,但同時,也更加的防備。 夜傅銘從來就是個多疑的人,周明能讓沈安永選中,讓他對自己說那些事情,在他看來,周明就是可疑的,對這種可疑的人,夜傅銘不可能百分百交付信任,尤其還是和沈安永有關的沈家。 這次沈琦善的事,他安排的很隱秘,所以就連蘇梁淺也沒察覺,他還將周明調走了,周明知道的可能性不大,就算知道,那也僅僅只是知道有這么回事,并不會很清楚。 周明見夜傅銘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算計著些什么,繼續道:“沈家出事到現在,馬上就快十個年頭了,駙馬爺他雖然這些年來一直都在西晉,但他從小是在北齊長大的,對這里的一切,包括皇宮都熟悉的很,他為了這一天,布局多年,肯定到處都有他的眼線,如果他愿意動用這些力量幫助殿下的話,那殿下您定然是事半功倍,不愁大事不成的?!?/br> 周明順著夜傅銘的心意,說出了他的心聲。 他這話聽來,就是站在夜傅銘的立場為他考慮著想,雖然沒有徹底消除夜傅銘對他的懷疑,但是疑慮確實消減了幾分。 “我現在每天都盼望著明王您更進一步,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明壓低著聲音說萬歲,從喉嚨底部發出的聲音,鏗鏘有力,聽的夜傅銘情緒激動,身體里面涌動的血都澎湃起來。 夜傅銘的視線越過周明,看著外面明凈湛藍的天空,嘴角勾著,臉上都是冷笑,“不是我,是他自己素日作孽太多,所有人都想要他死?!?/br> 他的聲音很輕,輕到就連距離他極近的周明都聽不清楚。 周明抬著頭,只見夜傅銘臉上是森冷的笑意,詭異的近乎殘忍,更是無情冷漠,就好像是在打什么壞主意。 周明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卻能猜到,他應該是沉靜在某種讓人自己充滿了快感的情緒當中。 和那個位置有關。 這是周明唯一肯定的。 好一會,夜傅銘才漸漸從那種情緒當中抽離出來。 他似乎已經拿定了主意,低頭看著周明,臉上有淡淡的高深莫測的笑意,“我要進宮一趟?!?/br> 當天,夜傅銘盤索了一番,第二天就進了宮。 要說慶帝現在最煩見到什么人,非夜傅銘莫屬。 他正處理政務的時候,聽胡公公通報說,夜傅銘在外候著要見他,眉頭都是打結的,臉色更是難看,最后沒壓住火氣,在胡公公面前發xiele一通。 “他有沒有說是因為什么事?” 慶帝板著臉,問胡公公。 慶帝不喜歡夜傅銘,每次夜傅銘來,慶帝的脾氣都會變的暴躁,連帶的他做事都膽戰心驚,他也厭煩的很。 夜傅銘同樣在他的黑名單里面。 “明王說,許久未向皇上請安,是專程來問安的?!?/br> 慶帝半點也不相信,冷哼了聲,“無事不登三寶殿!” 慶帝不想見夜傅銘極了,但還是憋著氣,讓胡公公招他進來。 慶帝看著胡公公離去的背影,氣息都還是不勻,不過對這種不滿的忍耐,他最近倒是習以為常了,在夜傅銘進來前,就壓制了進去。 夜傅銘進來的時候,慶帝已經恢復如常了。 “兒臣給父皇請安,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夜傅銘態度恭敬,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對慶帝說難聽的話,提過分的要求,仿佛就像他對胡公公先前說的,只是許久沒見慶帝,單純的來向他請安。 夜傅銘沒什么事,很快離開,慶帝求之不得,一如以往,讓胡公公送他。 胡公公是太監總管,是慶帝身邊最得臉的太監,夜傅銘次次進宮,都讓胡公公送他,有幾次還是直接送到宮門口,這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就是夜傅銘對慶帝的看重,是皇恩,但實際上,慶帝是擔心夜傅銘在宮中見了什么不該見的人,說什么不該說的話。 這一點,夜傅銘心知肚明。 當然,這也給他提供了方便。 夜傅銘從御書房離開后,和胡公公兩人隔著不遠的距離走著,說著不咸不淡的話。 “胡公公?!?/br> 夜傅銘不著痕跡的放慢了腳步,回頭看向胡公公,忽然叫了聲。 胡公公看夜傅銘這個樣子,不知怎的,一顆心不自覺的提了起來,他垂著腦袋,誒了聲。 “胡公公在父皇身邊伺候這么多年,看到父皇子孫滿堂的,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