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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望!” 沈琦善見蕭憑望上了馬,臉上的笑一下就沒了,急著追了上去,她不住的叫他的名字,但是蕭憑望揚鞭而去,速度很快,她根本就追不上。 他騎在馬背上,身姿挺拔,不知道是沒聽到沈琦善的聲音還是其他的原因,始終沒有回頭。 沈琦善追了好一會,卻見距離越來越遠,本就悲涼的她心頭越發絕望,雙手抱著膝蓋蹲在地上,失聲痛哭。 她現在被看的緊,好不容易才從家里面溜出來,結果只匆匆見了一面,話都沒說上。 就這樣回去?她不甘心,說什么都不甘心,但是又不知道去哪里再找蕭憑望,沈琦善只覺得世界轟塌,心都是碎的。 蕭有望從外面回來,聽到外面熟悉的駕馬聲,撩開馬車的車簾,就見自己的兄弟騎在高頭大馬上,一臉的急色,和他擦肩而過。 他正準備放下車簾,就見前方不遠處,有個女子蹲在地上嗚咽痛哭,那身姿,他看著總覺得有些眼熟。 馬車從女子的身邊經過,蕭有望想到了什么,讓車夫停下了馬車。 “你讓那個女子抬起頭來?!?/br> 蕭有望看著身側的婢女道。 婢女領命跳下了馬車,蹲下身安慰了幾句,很快讓沈琦善抬起頭來。 蕭有望看著那張淚眼模糊的臉,眸色絕望,臉上一下有了笑意,他心中有了算計,跟著就下了馬車。 “這不是沈家小姐嗎?” 蕭有望走到沈琦善面前,居高臨下看著她。 沈琦善緩緩抬起頭來,她和蕭有望沒接觸過,但是她那么在意蕭憑望,對他這唯一的兄長,自然是認識的,一下就認出了人來。 作為一個滿心想要嫁給蕭憑望的人,她自然是不愿意被未來的大伯看到自己這狼狽的模樣,當即擦了擦眼淚站了起來。 “蕭大公子?!?/br> “沈小姐怎么哭的這么傷心?可是被誰欺負了?” 蕭有望略帶關切,還有些好奇,“這可就奇了怪了,沈小姐有蘇梁淺那樣厲害的meimei,她現在如日中天,深得貴人青睞喜歡,誰敢欺負你?” 沈琦善聽蕭有望提起蘇梁淺,蒼白的臉,一下變的鐵青難看起來,“別和我提她!” 她的口氣,帶著明顯的嫌惡,甚至是痛恨,那是和她一貫怯弱的性子不相符的強勢,仿佛蘇梁淺并不是她的meimei,而是她的仇人,任誰都能感覺得到。 蕭有望看著她猙獰的臉,先是嫌惡鄙夷,隨后笑開道:“看樣子蘇梁淺也不是左右逢源,連姐妹關系都處理不好?!?/br> 沈琦善滿心都是對蘇梁淺的厭棄痛恨,并沒有幫她說話。 蕭有望繼續明知故問道:“沈小姐哭的這么傷心,是因為蘇梁淺?” 沈琦善遲疑了片刻,否認。 蕭有望挑了挑眉,眼底藏著沈琦善看不懂的算計,“我剛在馬車好像看到我二弟騎馬離開了,但我并不是很確定,沈小姐剛剛看到他了嗎?” 沈琦善聽蕭有望提起蕭憑望,咬著嘴唇,她心虛的厲害,擔心被人發現她來蕭家是特意找蕭憑望的,雖然事實如此,但是她卻不想被人發現,落人笑柄話柄,遲疑糾結著不知道怎么回答。 蕭有望漫不經心,狀似不經意道:“我在外面,接到家里下人的報信,說我這二弟又和母親吵架了?!?/br> “他和蕭夫人吵架了?” 沈琦善聽蕭有望提起蕭憑望的事,當即關注起來。 蕭有望笑意更甚,點了點頭道:“是啊,因為婚事?!?/br> 婚事二字,更是讓沈琦善整個人都是一震,看向蕭有望,重復著他的話問道:“婚事?” “我這二弟,被昭檬公主看重了,這本來是好事,但是現在,太子被廢,這門婚事但他是一根筋,以前他怕被人說高攀,還不是一定要娶公主的,現在卻鐵了心一定要娶她,我母親讓他等等,他不同意,兩人因為這事大吵了一架,如果剛剛騎馬的那個人是他,他應該是去王家找昭檬公主了,看他這么著急,應該是喜歡上那個皇家公主了?!?/br> 第三百四十五章:沈琦善挑釁鬧事 沈琦善聞言,整個人都是傻眼的,臉色更白的厲害,慘白如紙,就和死人似的。 “不可能,這不可能?!?/br> 她不住搖頭,喃喃自語,仿若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一臉的受傷痛苦,等稍稍反應過來,她招呼都沒和蕭有望打一個,追著蕭憑望的方向而去。 她提著裙擺,跑的極快,就好像發瘋了似的。 “公子?!?/br> 蕭有望的丫鬟站在她身后,看著沈琦善的背影,莫名其妙。 她家公子不過就是和那位沈小姐提了幾句二公子和公主的事,她反應怎么這么大? 她心中疑惑萬千,只是叫了句蕭有望,卻不敢多問。 蕭有望看著沈琦善疾奔的背影,臉上有了很深的笑意。 “他應該是去王家找昭檬公主了,看他這么著急,應該是喜歡上那個皇家公主了?!?/br> 沈琦善滿腦子回蕩著的就只有這句話,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瘋了,絕望崩潰的發瘋。 怎么可能?憑望他愛的是自己,他怎么可能就喜歡上公主了?這不可能,蕭有望在撒謊! 沈琦善根本就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內心的恐懼,讓她捉狂,她邊跑邊叫,惹得不少路人側目。 沈琦善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最后停下來的時候,離蕭府已經很遠了,她一身的汗,氣喘吁吁,因為極度的疲累,仿佛要暈過去。 她彎著腰,雙手扶著膝蓋,雙腿都在發抖,站都站不住,坐在了地上,她臉上冰冰涼涼的,坐在地上,屁股著地的一刻,就像剛剛看到蕭憑望卻沒和他碰上面說上話一樣,仿佛被世界拋棄,嚎啕大哭。 沈琦善已經走不動了,京城也大,她根本就不知道王家的具體位置,她這樣漫無目的的走,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到。 沈琦善撐著,擦掉眼淚,從地上站了起來,花銀子雇了輛車,前去王家。 她亂跑是順著蕭憑望的方向追的,倒是前去王家的方向,并沒有走岔路。 沈琦善到王家的時候,已經入夜了,過了用晚膳的時候,王府門前的燈籠都已經點亮了。 蕭家距離王家不近,但也不遠,趕車的師傅快些,也就半個多時辰,一個時辰不到,不過這段時間對沈琦善來說,卻是從未有過的煎熬,但煎熬歸煎熬,沈琦善紊亂的情緒倒是平復了許多,也有了些許理智。 沈老夫人和王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