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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靈急的也是抹眼淚,她很快發現蘇梁淺的不對勁,將她扶住,讓她靠著自己,“小姐,您還好吧?沒事吧?” 蘇梁淺就是剛失血過多,再加上蹲了這么久,情緒激動,有些頭暈,當然,也沒什么力氣。 “扶她去休息?!?/br> 謝云弈躺在地上,虛弱開口。 “扶你家公子去房間躺著?!?/br> 現在天氣本來就漸漸轉涼了,謝云弈本就畏寒,剛剛蠱毒發作更是,肯定是不能一直在地上躺著的。 “安永,安永,你怎么樣了?” “少大人,您哪里不舒服?您可不要嚇我們!” 蘇梁淺看著那幾個著急的不行的人,再次吩咐疾風將人送回房間,隨后看著謝云弈,扯著嘴角道:“我沒事!” 蘇梁淺說著,扯了一段衣裳下來,自己將傷口包扎好,然后由秋靈扶著,到了沈安永身邊。 “怎么回事?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說話的正是叫著安永的女子,她手摸著沈安永的臉,眼淚洶涌泛濫,雍容精致的眉眼,滿是擔憂著急。 這個人,蘇梁淺上輩子是見過的,西晉的長公主,穆蘭長公主,也是她四舅舅在西晉的妻。 相較于北齊而言,西晉的民風,更加開化,皇室的女子,可入朝為官,西晉甚至出國兩任女皇,皇室的公主,是有繼承皇位的資格和權利的,而這位穆蘭長公主,也是個極其能干的女子,韜武略,驍勇善戰,絲毫不遜色于男子,如果不是四舅舅,她很有可能成為西晉歷史上第三個女帝的。 蘇梁淺給沈安永診了脈,看著穆蘭長公主道:“無礙,讓他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說?!?/br> 蘇梁淺現在,著實不想說話,但這事,一時半會的,根本解釋不清楚。 秋靈和疾風一個抱一個攙,將謝云弈和蘇梁淺分別弄回了房間。 穆蘭長公主看向秦掌柜幾個人,秦掌柜心情也正亂著呢,和蘇梁淺一個意思,讓將沈安永扶著回房間再說。 穆蘭長公主和秦掌柜幾個人一起,將脫了力昏睡過去的沈安永抬回了房間,穆蘭長公主依舊沒能沉住氣,剛將沈安永安置好,就詢問秦掌柜幾個人事情的始末。 “這幾個人是誰?” 穆蘭長公主聲音尖銳。 秦掌柜見她滿臉擔心著急,有感激,有同情,同時又夾雜著就算是時間也難以撫平的仇恨。 自五年前,沈安永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客棧,每每都喝的酩酊大醉,穆蘭長公主就照顧他,然后和他一起離去,但她都是偷偷的,而這種偷偷,又是大家都知道默認的光明正大。 “客人?!?/br> 秦掌柜雖然談不上精明,卻也不傻,那個姑娘,一看就是和他家少大人有淵源的,這個暫且不提,她是北齊人,是北齊百姓,他就不可能在穆蘭長公主面前出賣她。 “你當我傻?她和安永什么關系?剛剛你也看到了,你家少大人他” “要不是公主,我家少大人,何至于變成現在這樣?公主現在是打算將這些冤孽責任全部推卸給別人嗎?” 秦掌柜冷冷的打斷穆蘭長公主的話,言辭間,完全沒有一個百姓對公主該有的尊重。 “少大人還在昏迷之中,他需要安靜,公主有什么話,等他醒來,他愿意告訴公主的,公主一問便知?!?/br> 穆蘭長公主冷眼瞪著秦掌柜,眼睛猩紅,口中卻酸澀無比,自那件事后,他話都不愿意和她說,又怎么可能會和她解釋? “那個入宿的男子,是不是姓謝?” “不清楚?!?/br> 穆蘭長公主惱火,“安永一直都好好的,為什么身上的蠱蟲會發作?” “不知道!” 秦掌柜依舊不客氣的回了句。 穆蘭長公主坐在床榻邊,看著床上的沈安永,自言自語喃喃道:“我可能有辦法,徹底解除你的痛苦?!?/br> 她的聲音很輕,秦掌柜也沒怎么聽清,他也沒問。 沈安永不愛和穆蘭長公主說話,他也不喜歡,不過他們對穆蘭長公主也并非完全不能理解,所以就算恨她,也還是默認她每年跟著沈安永一起來這個地方。 蘇梁淺回去后,謝云弈連送了幾顆補血的丹丸,蘇梁淺傷勢不重,睡一覺,第二天就好了,謝云弈雖說沒什么大礙,但整個人卻有些泱泱的,臉色蒼白,沒什么精神,不過并沒有什么大礙。 蘇梁淺醒過來的時候,謝云弈已經在她的床邊守著了。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雖然沒有出太陽,但天氣卻是明朗的,不像昨天,陰沉沉的。 蘇梁淺睜開眼睛,看到的謝云弈那張沒略顯蒼白的臉。 他本來就白,這會沒有血色,透著的虛弱,讓他就好像嬌花似的,更加清雋。 “你怎么來了?不是應該好好休息的嗎?” 蘇梁淺剛睡醒,還有些迷糊,一下忘記了手上的傷,蹭的要坐起來,不小心碰到了傷口,她倒是沒出聲,只是很快將手收了回來,但是昨晚秋靈重新好好包扎的傷口,還是有紅色的血點滲了出來。 謝云弈牽起蘇梁淺的手,急忙叫來秋靈,然后親自給蘇梁淺包扎。 蘇梁淺抗拒,但謝云弈這次分外堅持,蘇梁淺硬著頭皮妥協。 謝云弈昨晚就知道,蘇梁淺傷挺重的,這隔了一晚,傷口就算有愈合的趨勢,但還是裂開著的,血往外滲的時候,還能看到白色的骨rou,謝云弈看著,只覺得心尖抽抽的疼。 “怎么下這么狠的手?還不如自己痛著熬過去呢,痛不痛?” 他稍頓,不待蘇梁淺回答,放在嘴邊吹了吹,那樣子,心疼的仿佛都要哭了一般,蘇梁淺看著既感動又好笑,將手抽了回來,“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到時候傷疤都不會留?!?/br> 蘇梁淺云淡風輕,這樣的傷口,這樣的疼痛,對她來說,真的算不得什么,但是謝云弈身中的蠱毒發作卻不是一般人能發作的,相比看著謝云弈承受那樣的痛苦,她情愿自己受點傷,吃點小苦頭,謝云弈這樣的關心在意,更讓她覺得自己這樣的犧牲是值得的。 “昨晚怎么突然就發作了呢?” 蘇梁淺問謝云弈,謝云弈細心又溫柔的給蘇梁淺止血上藥,回道:“一點也不愛惜自己?!?/br> 蘇梁淺見他還在那說她,對自己倒是一點也不在意,無奈,“還說我呢?你呢?你現在應該好好休息,這么早到我這里來干嘛?我又沒事,還有,我問你話呢,怎么蠱毒發作了呢?以前有過這樣的情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