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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姐慢慢說,好好的說?!?/br> 蘇管事這邊搬出王承輝,剛好,王承輝也似有默契般的,看向了蘇克明這邊。 他勾著嘴角,一副吊兒郎當的風流樣,仿佛隨時都準備挑事,無所畏懼,蘇克明深吸了口氣,一下被震懾住,老實坐回位置,心里卻是滿滿的不甘心。 等哪天,他的楣兒嫁給了夜傅銘,當上了皇后貴妃,他成了國丈,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這些人,絕對絕對不讓他們好過。 絕對的,要讓他們后悔。 “你去問問那個孽女,楣兒呢?她將楣兒怎么樣了?怎么就只有她一個人回來了?” 另外一邊,影桐制止蘇老夫人下跪后,蘇梁淺很快將她扶了起來,正色鄭重道:“古往今來,從來就沒有祖母給孫女下跪的道理,祖母這樣,真是折煞淺兒了,而且傳出去,別人更會認定我是忤逆不孝,六親不認的人?!?/br> 蘇老夫人本來還想堅持的,她想著,只要蘇梁淺能答應她所求,不要說跪下,就是磕頭端茶倒水都可以,但聽了蘇梁淺的話,那樣的念頭,還有那些已經到嘴邊的懇求的話,通通都咽了回去。 蘇梁淺只會向那些真心為她好,替她著想的人服軟,你越是叫她為難,她就越是鐵石心腸,這一點,蘇老夫人心知肚明。 在蘇老夫人身后跟著的連嬤嬤上前,攙住了蘇老夫人,偷偷瞄了蘇梁淺一眼,溫聲勸了蘇老夫人幾句。 “祖母求我?祖母求我什么?您想讓我怎么做呢?” 蘇老夫人本來就六神無主,蘇梁淺這一問,她更是亂糟糟的,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我,我就是想” 連嬤嬤扯了扯蘇老夫人,對著她搖了搖頭,完全沒了主心骨的蘇老夫人,遲疑糾結著,沒再繼續。 蘇老夫人心里是有說辭的,她遲疑糾結,并不是因為連嬤嬤剛拽她的那一下,而是因為她知道,她若是說了,蘇梁淺答應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兩人剩下不多的祖孫情分,更是會被消耗殆盡,所以,她猶豫了。 想說,但又知道不能說,所以不知如何開口。 “想我放過父親?” 蘇梁淺替蘇老夫人將剩下的話補全,蘇老夫人點點頭,往蘇梁淺小步走了兩步,“你父親有個好歹,對誰都不好啊?!?/br> “那祖母的意思是讓我將我母親留給我的東西原封不動的給他們退還回去?” 蘇老夫人想是想的,但她知道不可能。 開口前,就知道不可能。 蘇梁淺說的這話,還有說這話的口氣,更讓她明白這一點。 “我要做的事情,和父親的利益,就是背道而馳的,這件事情發展到現在這樣的局面,祖母有考慮過我退讓的結果嗎?那就是違抗懿旨!” 蘇老夫人心里亂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那種煎熬,讓她明明沒有生病,卻比生病不知道要難受多少倍。 “我知道祖母心疼兒子,但父親的為人,您應該也清楚,得寸進尺,貪得無厭,若是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然后無數次,所以退讓” “不” 蘇老夫人急急的,正想說不會,蘇梁淺直接無視她這樣的聲音,很快道:“退讓是不可能退讓的,我只是要回屬于我自己的東西,天經地義,我是不會妥協的。祖母要不放心父親,就多多勸說他,讓他想開些,像現在,他既然覺得難以承受,就不該留在這個地方遭罪,簡直就是自討苦吃!不過祖母放心,父親沒您想象的那般脆弱,他還有大meimei呢,大meimei身后還有蕭家,他們都不會這么容易倒下的!” 多年來,蘇克明就將希望寄托在蘇傾楣身上,遠慧的預言后,更是如此。 他還指著蘇傾楣嫁給夜傅銘,夜傅銘登上那個位置,他成為國丈,揚眉吐氣飛黃騰達,好在他們面前炫耀呢,對蘇克明來說,這些東西,就是幫助他實現那個目標的鋪路石。 他反應這么大,一是鋪路石很重要,另外就是,他個人還非常的好面子愛財。 蘇梁淺當初讓遠慧和蘇克明說那些,一方面是想穩固住蘇傾楣和夜傅銘的關系,同時不讓蘇克明轉而纏上賴上自己,另外也是為了今日。 畢竟,這些東西對蘇克明那樣的重要,若她直接搶來,又不給他別的精神寄托,是很容易出事的。 人活著,總得有盼頭。 像蘇克明這種唯利是圖,一心想升官往上走的人,這個實在并不是什么難事。 不過,早晚有那樣一天,她會親手擊潰他所有的期盼,讓他真正的萬念俱灰,就算到了那一日,蘇梁淺也并不太擔心蘇克明會想不開。 因為,她很明白,她的父親,和他自己的母親一樣,都是極其惜命的人。 惜命的人,就算只能茍活著,也舍不得死。 蘇管事依著蘇克明的吩咐,過來找蘇梁淺詢問蘇傾楣的情況。 “你讓父親放心,我只要東西,并不害人,大meimei心志堅定,不會有事的?!?/br> 蘇傾楣上輩子雖然利用她,走的也算順風順水,但因為一開始錯誤的婚事,也有幾番波折,一個擅長隱忍,且目的性很強的人,是沒那么容易被擊倒的。 蘇管事并不多事,只問蘇克明交代問的,問完了轉身就回去復命。 “是祖母的錯,祖母讓你為難了,你當祖母什么都沒說,該怎么做,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br> 蘇老夫人內心的希望,直接被蘇梁淺掐滅,嘆息著向蘇梁淺說道,隨后被連嬤嬤扶著,失魂落魄的回到原來的位置坐著,然后勸著蘇克明回去。 其實,王承輝蘇梁淺他們都還沒回來前,蘇老夫人和蘇管事就都勸著蘇克明不要呆在這里,就像蘇梁淺說的,留在這里,除了自找沒趣,自討苦吃,根本無濟于事,但蘇克明不聽,就算是四找罪受也要在這里呆著,脾氣硬的很。 蘇老夫人和蘇管事自然不敢像蘇梁淺那樣刺激蘇克明,也就作罷由著。 蘇管事和蘇老夫人剛走,王承輝走向蘇梁淺,他挑著風流的眉眼,看向她,連聲嘖嘖道:“蘇大小姐,恭喜了,你現在應該是我們北齊最富有的千金了,不知會有多少人羨慕,拜倒在蘇大小姐石榴裙下的人,想必也會越來越多,我表哥真有福氣?!?/br> 王承輝一副不大正經的樣子,但最后那一句話,卻有發自內心的歆羨。 “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還是為我母親留下的豐厚財富傾倒?我,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我的東西,更不是那么好得的,至于福氣這東西,是分人的,人不對,有些福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