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4
但蕭意珍不行,她很快就沒了耐性,臉上堆著的笑,卻更濃了幾分,問蘇梁淺道:“表姐,我聽說,你和上次來我府上做客的謝公子是朋友,在云州的時候就認識了,他現在不在京城,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蕭意珍出口的這個問題,讓除了蘇傾楣外的其他人,都略微吃了一驚。 蘇梁淺盯著蕭意珍,蕭意珍眨巴著眼,眼睛里面仿佛有星星,臉上則是一副少女提起心上人時的羞怯。 是的,羞怯,雖然這樣的詞,用在蕭意珍這樣的人身上有些突兀,她那樣的神情,在蘇梁淺看來,也一點也不可愛,但這確實就是少女動情時的模樣。 蕭意珍這樣的表現反常,蘇梁淺就知道肯定有事,但她不知道,竟然和謝云弈有關,而且還是打探謝云弈的下落。 上次蕭家設宴,謝云弈是和季無羨還有季夫人他們一起來了,當時她集合眾人之力,將蘇傾楣和夜傅銘湊了對,蕭意珍狼狽不堪的模樣,說要嫁給謝云弈,季夫人還為此,動了好大的肝火,將蕭意珍幾乎貶的一不值。 這是蕭意珍和謝云弈的初遇,蘇梁淺肯定,那也是唯一的一次。 蘇梁淺覺得,當時那種情況,但凡有點羞恥心的少女,都不會再敢肖想,更何況,這事都過去快要兩個月了,蘇梁淺沒想到,蕭意珍居然還記得。 蘇梁淺看著巴巴期盼著的蕭意珍,不由想到小小年紀,就因為謝云弈癡狂,最后一步步將自己逼死,也害了姚家和二姨娘的蘇如錦。 她知道謝云弈的魅力,畢竟長成那樣的男人,氣質還好,誰會不喜歡呢?但怎么一個個的看上了就好像著了迷似的戀戀不忘! 說什么紅顏禍水,像謝云弈這樣的男色,好像更能蠱惑女人的心,他要長得丑,什么事都沒有。 一見鐘情,鐘的果然是顏啊。 秋靈聽了蕭意珍的話后,和影桐對視了一眼,冷漠疏淡的影桐,眼底流露出了明顯的嫌惡情緒,還有氣惱,然后齊齊看向蘇梁淺。 因為蘇梁淺是背對著她們的,所以并不怎么能看到她的神色,影桐還要內斂些,但秋靈儼然就是一副被惡心到的樣子。 蕭意珍和蘇傾楣的注意力,都在蘇梁淺身上,并沒有注意到秋靈身上。 之前蘇如錦執著于謝云弈,秋靈心里就厭煩她的緊,這種厭煩,因為對象由蘇如錦換成蕭意珍,也跟著翻倍。 雖然蘇如錦也不怎么樣,在秋靈眼里,連給她家公子提鞋的資格都沒有,但除了在謝云弈的事情上,蘇如錦還算個正常人,有點小才學,長得也算周正,也有那么點氣質,性情至少不暴戾變態吧。 而蕭意珍呢,侯府嫡女這個身份,在別人眼里高不可攀,秋靈卻并不看在眼里,她的性情就更不要說了,秋靈從剛剛犯錯的丫鬟那恐懼的樣子就看出,蕭意珍平日里沒少苛待下人,隨身帶著鞭子,沒女孩子的樣,還是個跛腳,最基本的禮數規矩也不懂,沒有半點教養,尤其要命的是,還蠢,蠢不自知的那種。 總之,在秋靈眼里,蕭意珍就是大寫的行走著的一無是處。 哦,不,看男人的眼光很好。 秋靈忘了,當初蘇如錦覬覦謝云弈時,她和現在的想法,幾乎如出一轍。 她那時候以為,蘇如錦就已經很糟糕差勁了,沒想到還有更不如她的蕭意珍。 秋靈真的很想問蕭意珍,你的臉呢?女孩子的羞恥心呢? 還有,她問公子的下落做什么,難不成還要去找他不成? 蕭意珍確實有這樣的想法,蕭鎮海不在家,她就是自由的,想去哪里,就可以去哪里,蕭夫人根本就管不住她。 作為永定侯府唯一的嫡女,蕭意珍的自我感覺特別良好,尤其對方還是空有長相,卻沒有家世背景的男人。 蘇梁淺忍住心里的不滿,還有扶額的沖動,要謝云弈就在她身邊,他真想好好的問問他,怎么招惹的盡是對她帶刺給她找麻煩的爛桃花? “自從上次見面,我心里就一直記掛著他,聽說他離開京城,還難過了許久,他是因為你才離開京城的嗎?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嗎?” 提起謝云弈,蕭意珍的口氣,竟難得真誠了許久,就好像是對別人訴諸衷腸的少女,沒了對蘇梁淺之前的敵意。 蘇梁淺聽蕭意珍說這些話,不自覺的就想到已經過世的蘇如錦,想到她對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想到蘇傾楣挑唆她們,就如利用握在手中的劍利用她們對付她。 蘇梁淺這般想著,不由看了眼在蕭意珍身側,其實也就在自己身側坐著的蘇傾楣,她雖然極力掩飾,讓自己神色保持如常,蘇梁淺還是能夠感覺到,她那雙眼睛迸射出的雀躍。 蘇梁淺莫名覺得,在對付自己的事情上,蘇傾楣運氣挺好的,總能碰上看她不順眼的人,蘇梁淺認真反思了下,她怎么就那么招人恨呢? 蘇梁淺想了想,非常認真慎重的得出了結論,這并不是她的過錯。 舍得舍得,她得了謝云弈幫忙,可謂事事半功倍,有這樣的麻煩,好像,也說得過去。 “不知道?!?/br> 蘇梁淺強烈忽視掉內心的酸意和不滿,看著蕭意珍憧憬的臉,冷冷的回道。 除了酸意和不滿,她還覺得羨慕,羨慕這種喜歡誰,直接就大膽說出來的勇氣,這讓她覺得美好。 蘇梁淺簡單的三個字,讓蕭意珍揚著的笑容,一下就僵在了臉上,她帶著星辰的眼眸,一下變的冷戾暴躁起來,陰沉沉的,“不知道?” 她重復著蘇梁淺的話,表情卻陰惻惻的,但她很快就斂住,看向蘇梁淺,顯然是不相信這樣的結果,繼續問道:“你真的不知道?” 那神態口氣,就好像蘇梁淺是知道,故意不告訴她,而她,因為抱著那最后一絲希望,忍著沒有發作自己的脾氣。 “嗯?!?/br> 蘇梁淺點頭嗯了聲,“男女有別,我是最知規矩守禮數的人,自然不知道?!敝浪膊徽f。 “大jiejie的意思是表姐她不知規矩守禮數了?” 蘇傾楣按住蕭意珍的手,身體往蘇梁淺的方向傾斜。 蘇梁淺無視蘇傾楣的挑釁,單手托腮,“這是你說的,不是我?!?/br> 蘇傾楣仿佛沒有脾氣,她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繼續幫蕭意珍道:“jiejie,您和謝公子是舊相識了,你現在已經是太子妃了,和他又沒有可能,為什么不能大方一點?謝公子是季家小公爺的救命恩人,他這次離開,你和季家依舊有來往,而且來往頻繁,您怎么可能一點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