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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的壞處,更不要說吃死人了,而他的名聲,則是通過那些被他治好的人傳出去的。 有些是剛好撞上,畢竟絕大多數的人,在來求他之前,就已經吃了許多藥的,可能本來就要好的,而有一些,和他的開導有關,心情對病情病人很重要,甚至是息息相關,人心情一好,很多毛病,自然而然就好了。 遠慧知道,這是有人在蓄意針對他。 要蘇老夫人沒好,他賠上的可不止是名聲,可能真的連這條老命都會賠上,但蘇老夫人的身體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遠慧一無所知。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按照蘇梁淺的命令行事,而這幾日蘇老夫人天天喝的佛水,實際也是蘇梁淺弄的,是什么,他并不知道,她身邊的丫鬟每日來,其實是迷惑其他人的障眼法而已。 蘇梁淺治蕭燕蘇澤愷等人的手段,讓遠慧覺得,她如果要弄死自己,也是輕而易舉,遠慧一方面是擔心蘇老夫人的病情,另外,他更怕蘇梁淺殺他滅口。 畢竟當年,他勾結了蕭燕,一句命數相克,致她自小和父親分開,不被待見,蘇梁淺既然針對蕭燕他們,難道對他就不記恨? “我不記恨大師?!?/br> 蘇梁淺認真誠懇的模樣,讓人絲毫不懷疑她在說謊。 “我父親這幾日,應該和大師談了不少事情,大師閱人無數,想必不難看出他的為人。塞翁失馬焉知非福,當年的事于當時的我來說是禍事,但現在看來,我未嘗不是因禍得福,要不是大師,我一直在京城生活,現在不知是什么光景,我對現狀還挺滿意?!?/br> 遠慧看著蘇梁淺,雙手合十,感嘆道:“沒想到姑娘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豁達的心胸!” “這次,我將這樣重要的事情交到大師手上,可見我對您的信任。就算你之前幫著蕭燕設計我,還治死了人,我的這份信任,還是沒有改變,我覺得在這點上,大師應該向我學習?!?/br> 她握住他的把柄命脈,當然無所忌憚,遠慧轉念一想,他也有她的把柄,但是,算了吧,他根本不敢威脅。 蘇梁淺直視遠慧的眼睛,“我這人是記仇,但分對象和事情。我若記大師的仇,就不會主動找上大師,我既然找了你,你也按我的意思,替我將事情辦好了,過往的事情,就一筆勾銷,我從不虧待真心為我辦事的人。我說了,我會給大師提供更大的平臺,以大師的本事,應該站在帝王身邊,成為萬民敬仰的人?!?/br> 站在帝王身邊?受萬民敬仰?遠慧不敢置信的看向蘇梁淺,這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當然,不是不想,而是蘇梁淺說的那個高度,是他想都不敢想的。 雖然之前蘇梁淺和她說過會提供更高更大的平臺,但遠慧所想的,就是和京圈的官家老爺打交道。 “但是施法那日,幾位皇子還有世家公子,對大師的表現,可是嘆為觀止,現在不但民間的百姓在議論,大師的名號,也傳到了皇宮,大師覺得自己現在還有別的路可走嗎?既然選擇幫我做事,那我就會護著你,不會讓你被蕭家還有其他曾經得罪的人害了,我還有許多事要大師幫忙呢,幫你就是幫我自己,大師覺得我會害自己嗎?除了信任我,無條件按著我說的做,你沒有別的選擇。我相信大師的能力,大師更不應該質疑我的本事,至于其他的想法,都是庸人自擾,大師是得道的高僧,想必不會做這樣的蠢事?!?/br> 遠慧看著眉目清澈坦然的蘇梁淺,竟有種豁然開朗之感。 蘇梁淺見他眉目舒展,便知道他是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了,唇瓣微勾,“我今天來找大師,就是不想大師在未來兩日心懷忐忑。還有,兩日后,我祖母一旦康復,你離開蘇府,也不要回原來的寺廟了,我給你另外安排了安全隱蔽的地方,你對外宣稱,閉關三個月,安心修習佛法,造福民眾?!?/br> “三個月?” 蘇梁淺點頭,“你很清楚,這次的事情有多轟動,到時候找你的人必定絡繹不絕,你自己的本事你自己清楚,若出了紕漏,必將功虧一簣,你今后面對的人,將和之前完全不一樣?!?/br> 拘泥于眼前的短利,是成不了大事了。 遠慧思索了片刻,虔誠道:“還請小姐明示?!?/br> “越是上位者,越是不喜歡溜須拍馬之輩,而高僧是不會做這樣的事的,大師閱歷豐富,應該明白,見什么說什么話,但在佛的眼中,眾生平等,帝王和百姓沒什么不同,我也是一樣。佛法無邊,但天機不可隨意泄露,大師算的是關乎萬千民眾的大事,像蘇府這樣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是您該理會的,那會辱了你的格調,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還有數月的時間,大師可以好好參詳,等閉關出來后,我自然會兌現承諾?!?/br> 遠慧覺得,蘇梁淺比他更具備神棍的潛質,不做這一行,實在可惜了。 “還有,我父親那邊,他要再來找你,你記得告訴他,七皇子非池中之物?!?/br> 她可不想接受蘇克明的示好,被他陰魂不散的纏上。 遠慧目送蘇梁淺離開,重新閉目打坐,腦子里一遍遍回蕩著的,卻是蘇梁淺的話。 他沉下心來,細細理解體會。 蘇梁淺回到琉淺苑時,夜已經深了。 桂嬤嬤還沒睡下,看到蘇梁淺回來,迎上前去,“季公子的人找您,是個姑娘,我讓她在屋子等您?!?/br> 蘇梁淺加快腳步進了屋,屋子里面,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子,保養得宜,容貌的話,季無羨的身邊就沒長的丑的,姿容溫柔,一雙眼睛卻頗帶威嚴,看著就是個能干的。 她見蘇梁淺進來,恭敬的服了服身,然后從懷中取出一本冊子遞給蘇梁淺,“這是今日的賬單?!?/br> 蘇梁淺邊接過,就聽到她道:“遠慧大師治死了人,受害者找上蘇府,要拉他去報官的事情在下午就傳開了,各大賭場的生意比第一日還好,壓遠慧大師能治好蘇老夫人的賠率變成了一比十?!?/br> 自賭場按蘇梁淺的意思開設賭局后,季無羨每日都會讓蘇梁淺報告事情的進展。 今晚來的這個女子名花姑,蘇梁淺不賭,也不好賭,自然不認識,但在界內卻極負盛名,但她早已退下,現在只負責幕后的經營,現在設了籌碼的季家大的賭坊,由她統一負責管理。 她干這一行十多年,今日已經不是比第一天好,而是空前,花姑覺得,自己有生之前,都未必能再次經歷這樣的盛況。 蘇梁淺找了個位置坐下,大致將花姑呈上來的賬本掃了一遍,燈下,那張素凈的臉,笑容婉約,是很美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