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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人。言惜也沒那么傻,他一直都在緊急通道里,看到陽明達開著車過來,他才去敲了倪暄的房門,演了那么一場戲故意給陽明達看。“喂,王律師嗎?是我,陽明達,我有些事想找你咨詢一下?!标柮鬟_一邊收拾著地板上的殘渣一邊打著電話,言惜抽抽搭搭的看著,起身走過去示意他來收拾,陽明達怔了怔,然后離開繼續跟對方講電話。偶爾陽明達會看一眼言惜,哭得時間有些久也不可能說停就停下來,所以收拾地板還時不時抽泣一下,看的陽明達心疼的不行。“好,我知道了?!彪娫捳f完了,言惜也收拾完了,就是玻璃茶幾已經不能用了,陽明達摟著言惜坐在沙發上,言惜說:“茶幾壞了,你得再去買一個新的?!标柮鬟_點了點頭,把頭靠在言惜肩膀上,好像很累的樣子。言惜摸了摸陽明達的下巴,側過頭在他唇角親了親,“陽陽,我知道你難過……要不,你去把小倪追回來吧?”陽明達搖搖頭,“不,既然想離婚,那就離吧,我也不想跟他過了?!闭f完陽明達抓著言惜的手,很真摯的模樣,“言言,等我和倪暄離婚后,咱倆就結婚吧?!毖韵У纱罅搜劬?,不敢置信的看著陽明達,“你說真的?”陽明達點點頭,把言惜摟進懷里,“比起倪暄,還是你比較好?!毖韵н@會兒哭了出來,等了多少年啊,終于等到了。然而,陽明達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什么,言惜卻不知道。陽明達的確喜歡倪暄,或許是出于一種得不到的感覺,所以才會那么費勁巴拉的追求倪暄,追到手結了婚,他反而覺得也就那樣,沒什么太大的新鮮感了。但轉頭發現了言惜時他卻覺得,原來還有這么一個人在自己身邊啊,怎么早沒發現呢?也就是說,陽明達內心并沒有多么愛倪暄,同樣,他也沒有愛上言惜,他內心更多的還是想要玩兒,想要找不同的人,并不打算就在一個人身邊直到老死。*倪暄站在馬路邊身旁立著一個箱子,他很迷茫,不知道要往哪去,也不知道能去哪,父母家他是肯定不會回去的,他還不想讓父母跟著著急上火,別人呢?倪暄想了想,還是作罷。他的朋友里有的結了婚,沒結婚的也都是有了結婚對象,他實在不好意思去打擾別人。倪暄就在這站了很長時間,期間一個路過的交警看到他不太對勁就過來詢問:“先生,請問你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嗎?”倪暄抬頭看向交警,然后搖了搖頭,拖著行李箱往前走,還是先找個酒店對付幾天吧。怎么說先把離婚辦完了然后再找房子好了,倪暄邊走邊想,漸漸停住了腳步,心里涌起一股委屈,怎么都壓抑不住。到底為什么?他哪里不好嗎?為什么陽明達要這么對他?他不就是冷情一點兒嗎?可對他的愛并不是少說幾句我愛你就同樣少了,難道那些天天嚷著吵著我愛你的,就真的是愛你嗎?那些說著今生唯有你的人,就真的這一生只有你嗎?就絕對不會出軌嗎?不論精神還是rou體?倪暄越來越想不通也就越委屈,淚珠一顆顆的往外掉,擦都來不及擦。路人從他身邊漠不關心的走過,就算有人看到倪暄哭得不能自己,也就是多看兩眼沒有為他駐足。倪暄拉著行李箱走到天都黑了他才停下來,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酒店,拎著行李箱走進去。他差不多哭了半個下午,眼睛都腫的,前臺小姐看到他這樣嚇了一跳,倪暄忙垂著頭說:“我想要一個房間?!鼻芭_小姐也是見識了各色人物,就剛開始被倪暄的腫眼嚇著了,然后恢復如初給他辦理了入住手續,倪暄拿過房卡就走了。站在電梯前他突然想到他的墨鏡沒拿,不然還能遮一遮這眼睛,那還是他和陽明達去度蜜月時他買給倪暄的。也不是多有名的牌子,只是陽明達的一份心意,所以倪暄一直很喜歡?,F在想想,不拿也好,愛扔扔,他不稀罕。一陣口哨聲傳來,倪暄往旁邊站了站,然后身后圍了個人,“怎么哭成這樣?讓我好心疼啊?!蹦哧崖牭竭@個聲音猛地轉身,就看到他身后嬉皮笑臉吊兒郎當的男人。“游遠衡?”“嗨~美人兒~”“你怎么在這?”“這話說得,你忘了這是我家的酒店???”游遠衡靠近倪暄,雖然身體近了,但游遠衡也沒做什么舉動,就是看了看他的眼睛,心痛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欺負你了?告訴我,看我不把他的眼睛打腫了!”倪暄低下頭,正好電梯來了他就轉身往里面進,游遠衡也跟著走了進去,站在了倪暄身邊。游遠衡往倪暄身邊靠了靠,低聲問:“你怎么拿行李出來?要去旅行嗎?”“你別離我這么近?!蹦哧淹κ懿涣擞芜h衡的,明明都告訴他自己結婚了,他還時不時出現在他眼前晃悠一下。“干嘛啊,氣性這么大,誰惹你生氣了?”游遠衡微微彎腰從下往上看,看倪暄的眼圈又紅了,怔了下,直起腰也不再多言,直到電梯到達倪暄的房間樓層,他順手拿過倪暄的行李箱,在他詫異的眼神中開口:“我給你送過去?!彼掌鹆送媸啦还У谋砬?,頗有些嚴肅地看著倪暄。倪暄走出電梯,看了看房卡上的數字走到房間門前打開門,站在門口側身看著游遠衡說:“謝謝你?!比缓笏麖挠芜h衡手里拿過行李箱,也沒打算讓他進去就關上了門。游遠衡撇撇嘴,他覺得倪暄這樣子挺奇怪的,他父母也在這座城市里,他也有家,好端端的怎么拿著行李箱出來?眼睛又紅又腫的一看就是剛哭過的樣子,太不對勁了。游遠衡垂眸想了想轉身走了。倪暄關上門也沒看房間如何就直接躺在了臥室的床上,整個屋子只有門口的一盞壁燈亮著,但這點兒光線根本不足照亮整個房間。幾乎一整天倪暄都沒吃過東西,連水都沒喝一口,但并不覺得餓,也不覺得渴,就是從心到身的一種疲倦感。在倪暄想要就這么睡過去時聽到門鈴聲,他不想理,但那個門鈴聲依舊不停歇地隔一兩分鐘按一次,倪暄嘆了口氣,揚聲問:“誰???”“您好,客房服務?!?/br>倪暄蹙眉從床上起來,他沒叫過客房服務啊,“你敲錯門了,我沒有叫客房服務?!闭f完他又躺下了。“沒有錯,我們接到電話的確說是1702號房間叫的客房服務?!遍T外的服務生還是耐心地解釋,倪暄心煩,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口,打開門語氣惡劣道:“不是說了……游遠衡?”門外不是別人,正是服務生和游遠衡,而服務生也的確推著一輛餐車。游遠衡笑瞇瞇的走進去讓服務生把餐車推進去,“你這是干什么?”倪暄看了一眼餐車上的東西,聞到一陣香味他才覺得好像餓了?!氨P子一會兒我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