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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寬松褲接壤,光著腳,腳踝處距骨凸出,兩邊凹進,像一頭瘦弱山羊的背脊。經藏熱切的打量著他,和他的小王子做著對比,他主觀上感覺他似乎是長高了些,肩膀也寬闊了不少,骨骺線已經骨化,身板變得結實許多,但仍然無法對抗他天生所帶的一股虛弱感,讓他有種頗有格調的隨性。“今天晚上的月亮,真像海上的那個——”他回過了頭。外面那只聽不出種類的小蟲子在高高的花架上急促的叫個不停,經藏的心跳是它叫聲的二十倍,他翻身坐在床沿上,像在夢里一樣對他的小王子招手,“來——我的王子?!彼朔Q呼。山海也像在經藏的夢里一樣,緩慢的邁出他幾步,笨拙的扶著經藏的肩膀,相當偉岸的坐在他的膝頭,又突兀又自然,像一課挺拔的松樹攀附在不規則巨石的表面,經藏為他的生疏而暗自慶幸。經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場,只好用了最老舊的陳詞濫調,“說說吧,我不在時,你都學了些什么?”如果山海足夠仔細,肯定能發現經藏的嘴唇在顫抖。山海撇撇嘴,“我沒什么了不起的——”他低頭對上經藏的眼睛,認真的說,“你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他伸出兩手的食指,其中一根還帶著彈奏某種弦樂器的繭子,在空中畫了個沒有閉合的橢圓,“都沒有什么了不起的?!?/br>經藏哈哈大笑,在他腿上的山海都跟著他微微的上下起伏,“了不起了不起!”他頓了頓,他現在非常關切那個最為重要的問題,“那你——”他遲疑的頓了頓,“還愿意做我愚蠢的小丈夫嗎?”“不做你愚蠢的小丈夫,難道要做你偷雞摸狗的姘頭?”經藏的整張臉都被他這句話點亮,他擁住山海,有點憤恨的質問:“為什么這三百年你給你父親寫了百十封信,卻都不可憐可憐我,給我一點你的消息?”山海像三百年前那樣兩手交叉的抓著他的肩胛骨,“好讓你和我,都飽受愛情的折磨——”經藏悶喝了一聲“狠毒!”,握著他的腰,把他推開了一點,又傾身銜住了他的下唇。你今既已喪命,那我可以預言一通:從此以后,‘愛’要永遠有‘憂愁’作隨從;它要永遠有‘嫉妒’來把它伏侍供奉。它雖以甜蜜始,卻永遠要以煩惱終。凡情之所鐘,永遠要貴賤參差,高下難同,因此,它的快樂永遠要敵不過它的苦痛。——莎士比亞---HAPPYEN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