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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有多憤怒就多像魔鬼,他的皮膚燃燒著,他的靈魂也燃燒著,發出難聞的煙。一陣目眩神迷和從龍王鯨大呼小叫著沖出來的援兵,這場小小的戰役就結束了,以在海面上的大片尸體和潰爛的傷口為結尾。經藏坐在被尸體卡住不動的漂流球頂上,沒有焦距的望著遠方的海面和天空,嚼著一大口煙葉,山海在他身下的球里假裝睡著。那些生物的尸體和自然人的尸體時不時撞擊著球體。那些未知的生命沒有它們看起來那樣的原始,它們從空中包圍,以絕對的數量優勢,它們連在一起讓人難以將它們的力量分散,密集的攻擊,還挑在這樣一個他們都舟車勞頓、無聊透頂的黑夜,如果不是山海的敏銳,它們就會這樣偷襲成功了,即使他們沒有成功,也還是干掉了五分之三的護衛隊,現在隨便再來一群莫名其妙的敵人,他們都只能殊死搏斗了。作者有話要說:專業課實在是太無聊了,所有的老師都恪盡職守的讓我們乏味,所以我興致盎然的改進我的文筆,之前真是寫的太爛了。。。第22章我溫柔待你,你溫柔待世界大約過了有兩三個小時,經藏都悄無聲息的坐在山海上面,山海的神經自從鈷藍死后仿佛就一直都緊緊的崩在他的大腦上,沖著他的大腦厲聲尖叫,更要命的是那些紫檀色怪物造成的傷口在極度刺痛的在恢復,他忍住不要哼叫出聲。結束了他冗長的思考,經藏輕手輕腳地回到千瘡百孔的漂流球里,他在黑暗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便躡手躡腳地尋摸山海的位置,他的手碰觸到了山海的頭發,他的身體接著就挪移到了那縷潮濕的旁邊,他把散布在山海肩膀、后背的頭發撥向他的頭頂,它們還帶著海水的咸腥味和微微的鐵銹味,多么狼狽的頭發啊。撥開了頭發,經藏舒適的把自己的胳膊安置在空出的位置上,接著把自己的頭枕在那條胳膊上,他擺動自己的脊椎,將自己緊貼在山海的后背上,就像河蚌貼著他的殼,與此同時,他把胳膊環在了山海不成熟的、纖細的腰上,他明顯的感覺到山海在他懷里變的僵硬,帶著禮教的羞恥和青澀的不知所措,他輕輕地吐出一句艱澀的話:“你在墮落——”迷茫的、更為僵硬的、驚慌的聲音回應他:“為什么?”“當你從容的結束了一個生命而不留任何歉意和痛苦,卻把你的憤怒和不幸當作理由時,你就墮落了——聽聽!聽聽那些——”尸體撞擊球體的砰砰聲駭人的響在前后左右,尸體互相撞擊的噗噗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仿佛結成了一張死亡與黑暗的大網,把他們倆網在網的最中間。讓經藏猝不及防的,山海突然開始顫抖著嗚咽,像一只剛被從水里撈出的松鼠那樣抖動,他哽咽地說:“不不!我做不到!那些事情像毒液一樣把寬恕從我的靈魂里浸漬出來,那些邪惡的東西那樣粗暴、不可饒恕的對待我的朋友,我該怎么不痛恨它們?!”“我們來作一個交易好不好?”經藏并沒有被他激動的情緒所左右,他的聲音帶著夏天星光一般的夢幻,像森林里的歌聲那樣的有蠱惑性,又像小羊羔薄薄的雙耳那樣柔軟,像丁香花一樣綻放在這罪惡的海面上,山海有點意亂情迷,“我溫柔待你,你溫柔待這個世界,你愿意嗎?”山海茫然地張著嘴,下嘴唇如剛被咬了一口的桃子般的閃著晶瑩的光亮,吐出那溫熱的字句:“為什么?”“救你?!苯洸睾喍潭p巧的低語,真是塞壬的吟唱、妲己的關懷。“讓我想一想,狠心的老家伙!”經藏沒有理會山海聽似惡毒的攻擊,他很滿意山海漸漸在他的臂膀中放松下來,激烈的憤怒逐漸消散,疼痛的顫抖緩慢減輕,那些碰撞球體的聲音此時仿佛是人畜無害的木漿,刮擦著隨意系著的木船。經藏頭一次這么親密的感受自己的新學生,他比自己要小很多,不止是年齡上,也是身體上,跟自己比起來,山??梢哉f的上是嬌小,但是是那種陽剛而健康的嬌小,帶著陽光的燦爛和小牛犢的執拗,他的后脖頸微微散發著青少年的熱氣,一陣一陣的。他柔軟的、稚嫩的脊椎像一只睡著的幼貓一樣彎曲著,不甚寬闊的胯骨小山包一樣聳立在那里,窄小的屁股被緊緊包裹在褲子中,干凈、圣潔而不帶□□含義,離經藏有一小段距離,他年輕、略有些拘謹的雙腿交疊著。經藏突然感到了噩兆的到來,混雜著心底深藏的罪惡,他對懷里這副柔軟、青澀、散發著熱氣的軀體突然產生了一陣悸動,這種不道德的想法嚇壞了他,山海是他的小未婚夫,但那不是認真而又嚴肅的,那就意味著他不能給他的干凈染上一絲褻玩的污點,不能給他的圣潔過早的蒙上□□的薄紗,也不能絕望的請求他親吻自己的臉頰!哦!他不小心擦過了那個孩子的手背,蠑螈一般的光滑的觸感,指尖好像被小電流穿過,進過一層層的放大系統,在神經系統里引發了一場大爆炸,震撼著正在試圖平靜的大腦,謝天謝地山海被睡夢蒙蔽了感官,不能聽見他錯亂的呼吸和過熱的手掌。他痛苦而得體的度過了整晚——第23章灰藍色無辜的山海睜開他無辜的眼睛,經藏的鼻息拂過他的耳后,前一天晚上飽含感情的對話使他覺得耳后的瘙癢十分親切,天令人驚異的放晴了,漂流球上有四個大洞,最大的直徑有四十公分,可怖地沖天空張著嘴,吞食著早上的明媚陽光,有種古怪的美感。他們放棄了漂流直方和漂流球,決定更穩妥一點的路線,他們都鉆進了龍王鯨城堡似的肚子里,它賣力地像鰻魚一樣在水里撞來撞去的快速前進,時不時小心警惕的浮上去把鼻子探出水面。經藏和所有人一樣都緊張極了,生怕再有什么怪物擔當壓死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山海也說不清他們帶在龍王鯨的哪個部位,他一進去就暈頭轉向的,他同樣不清楚他們使了什么法子讓這個地方干燥而適于起居,更神奇的是還不影響這條大的出奇的龍王鯨的正常生活,看來每個營地的自然人總有一些當地的“小偏方”。為了沖淡心頭的焦灼和乏味,山海會在經藏的看護下去龍王鯨的胃里散散心,如果那是胃的話,那可能不是,山海不想管這么多,反正,總的來說,那是一片寬闊而平靜的小湖,雖然沒有粼粼的波紋,但它里面也沒有想象中酸臭、可怖的胃液,像一塊樸實無華的紺青色寶石,鑲在暗紅色的戒身里。他猛吸一口氣,縱身跳下,與自己的倒影逐漸聚攏,直到重合,進入一個絕妙的地方——這里灰藍的就像自己悲暗的精神世界,自從被那一大群類蝙吸血鬼襲擊之后就沒光明起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