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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現在就像蛇窩里的老鼠一樣招搖又扎眼,肯定有不少眼睛在緊盯著他們,他加緊了步伐。他們一跨過金石族的領地,經藏就狠狠的向地上摔了一串棕色的咒語,發出巨大的爆破聲,不少玉石被炸成碎渣飛濺的到處都是,山海驚愕的看著他,經藏安撫性的對他笑笑“這是最快的得到保護的方式,對了,你會說通用語嗎?”山海點點頭,心里有點埋怨經藏對自己的小看。很快他們就被趕來的金石人包圍了,山海不是第一次見他們,但仍然感覺新奇極了,他們不是血rou組成的,他們全身都呈現一種水晶一般的半透明質感,他們全身大致是淺灰色的,但有顏色的變化,有的地方淺的像天蒙蒙亮的顏色,有的地方深的趨近于鉛色,五官是溫和的蝴蝶花色,他們被用堅硬的玉石制成的武器指著,那種武器尖端是一圈尖銳的玉刺鑲著金剛石,柄和把手是無影石的,所以別人看不到柄和把手的存在,他們看起來就像騰空舉著一個小刺球一樣,山海警覺地舉著手,他不知道他們要怎么對待他倆。當警衛長看到經藏時,馬上就用金石族的語言喝令所有人放下武器,并且僵硬的向他點頭致敬,接著他們很快就受到了金石族長消炭的接見,他看起來要比其他金石人顏色深很多,全身確實很像消炭色,顏色越深說明他們的地位越高。山海留意到他們住在地下龐大的洞xue里,這一片富含各種礦物石料,被打磨光滑的洞壁上留著許多寶石和石晶當裝飾。消炭參加過山海的成人禮,他再次對山海表示祝賀,山海也同樣感謝了他,他們倆就像在走一個外交事務的常規流程,經藏看著此時的山海完全不像一個剛成年的孩子,嚴肅、不卑不亢、體體面面地代表自己的國家和另一個種族的首領寒暄,他做的棒極了。消炭邀請兩人一起享用晚餐,兩人欣然應允,消炭把他的大王子桑染安排在了經藏對面,把二公主生壁安排在了山海對面,山海感激的看著專門為他們準備的吃的,有條不紊的吃著,坐在他對面的二公主生壁罩了一件薰衣草色的外衫,和她本身的顏色搭在一起讓人十分的舒服,看起來溫暖而溫和,她慢條斯理地切割者石盤子里的和田玉,把它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挑出最好的吃掉,剩下的就沒再動它們,經藏挑起話頭“聽說你們在大規模的采和田玉?”“對啊,人類很迷戀和田玉,特別是中國人,如果不搶在前頭我們就沒的吃了?!毕繜o奈的晃晃腦袋。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交談著,經藏和山海都在避免談論什么重大的政治問題,飯后消炭安排人帶他們去他們的住處,兩個人的房間對著。山海獨自坐在由米白的石塊制成的房間里,房間里滿是光耀奪目的寶石制品和玉制品,那滿是金子勾線的滲銀玉的床讓他不敢高估他今晚的睡眠質量,他感覺自己好像在一個石頭的世界里,充滿著異域風情,他又感覺有點害怕又感覺新奇,他聽到敲門聲,喊了聲請進,經藏走進來,并把門關在身后,“這個老滑頭沒準兒想留你多住些日子——”“我不會和生壁結婚的”山海真是頭疼極了,“我不想這么年輕就做聯姻的犧牲品,我才剛成年,天吶,我的人生才剛開始——”經藏迅速走過去和他并排坐下,用右手抵住山海的后背,“我們明天就走,我們明天肯定就會走的?!边@句話像是一種堅定而古怪的保證,山海不自在的點點頭。“我老是覺得我今天做的很蠢,天吶,我都不知道我在跟消炭說什么——”“不——你做的很好,我的小王子,如果你愿意相信我的話,你真的做的很好,比大多數王子做的都要好——”經藏晃了晃他的手,帶著山海也晃了晃,山海笑了出來,為了那句親昵的“我的小王子”,他老是覺得經藏仍然拿他當孩子,但是他很享受這種感覺,終于有人拿他當孩子而不是什么無盡國的準繼承人,他在心里又重復了一遍“我的小王子”,他愛死這個稱呼了。山海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全身酸痛,他拍拍硬邦邦的床鋪,這對他來說真是奢華的折磨。消炭果然滿懷熱情的想要留下山海,經藏想辦法婉拒了他,并保證事畢會帶山?;貋硇∽∫魂嚨?,他還輕描淡寫的暗示山海對二公主印象深刻,山海也裝作一副為難的樣子。消炭捕捉到了經藏一閃而逝的暗示,他想著即便無法聯姻,起碼山海知道他們想和自然人保持良好親密的關系,所以并沒有做過多的糾纏,載他們來的馬龍已經死了,他為他們兩個安排了一只鉆石獸,它長的就像一頭犀牛一樣,長著鱷魚一般的腳,頭頂上有三個閃亮亮的角排成一圈,比身子要大出三倍。經藏和山海再三向消炭表示感謝,消炭攜大王子、大公主和二公主把他們送到洞口,山海朝他們微微鞠了一躬,就跟在經藏后面離開了。經藏在他前面驅趕著鉆石獸,直到他們走出金石族的領地,山海疑惑的問他:“我們為什么要走那么遠?”“他們領地下都是縱橫交錯的地道和倉庫,我們不能在里面瞎闖?!?/br>經藏爬上鉆石獸的脊背,沖山海伸出手,很大,也很修長,讓人感覺充滿著力量和神秘,山海猶豫地拉住了它,一股力量沿著那雙堅定的手輕松的把他扯上了鉆石獸,出乎山海意料的,經藏拉開袍子將他裹了進去,他不自在的向上盯視著經藏,帶著疑惑和難為情,經藏則一臉坦蕩地邊戴上兜帽邊解釋說:“待會兒它鉆起石頭來碎石到處飛濺,那對于他們來說就好像——清風拂面,哈,我們可沒有那樣的銅身鐵臂,抓好了——”他抓著鉆石獸的尾巴來控制方向和速度,鉆石獸頭上的三只角飛快的旋轉起來,瞬間石塊翻飛,噼啪作響,山海躲在經藏的硬樟獸皮的袍子里仍能感受到被打擊到的沖擊力,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在一片轟鳴中大喊:“我們怎么往西走了!”第9章相龍“你說什么?——”經藏低下頭大聲喊。山海兩個大腿夾緊鉆石獸,用力微微站起,在黑漆漆的袍子里面向上拱,盡量靠近經藏的腦袋,“我說——我們為什么往西——?。。。。?!”他突然感受到后脖頸有種奇特的觸感,溫的、濕的,就像舌頭一樣劃過他胸鎖乳突肌上面的皮膚,引起一串雞皮疙瘩,他全身的寒毛都直立起來,他什么也看不見,他瘋狂的向后面拍打,并極力的想要撥開蓋在頭上的袍子,外面的碎石混雜著巨大的沖擊力,沖撞進來,砸的他的臉頰生疼,經藏猛力的扯著鉆石獸的尾巴把它停下,山海喊叫著擺脫袍子的束縛,一個跟頭從鉆石獸上翻了下去,經藏伸手一簍,正好抓住山海的胳膊,山海就那樣,像一只兔子被揪住耳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