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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昏君啊?!?/br> 宋驚瀾笑了一聲,捏了捏她后頸:“起來吧,小六過來了?!?/br> 林非鹿凝神去聽,什么都沒聽到,不過他都這么說了,肯定沒錯,于是一溜煙從他懷里爬起來,跳下床去穿衣服。果然,剛穿完衣服,就聽見踢嗒踢嗒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緊接著房門被大力敲響,傳來林瞻遠氣喘吁吁的聲音:“meimei!meimei!” 林非鹿跑過去打開門,林瞻遠懷里抱著一個盒子,高興地遞過來:“給meimei的禮物!” 不遠處傳來林廷無奈的聲音:“小六,我說過要等到過年那一天才可以給meimei?!?/br> 林瞻遠轉過頭氣呼呼說:“等不及了!我現在就要給meimei!” 房中宋驚瀾緩步走近,笑著問:“六哥,我的呢?” 林瞻遠一回頭,緊張兮兮看著他,手指絞著袖口,心虛地說:“我……我沒有給七弟買……我的錢不夠……” 宋驚瀾一臉難過地嘆了聲氣。 林瞻遠頓時說:“我現在就去給七弟買!” 話落,轉頭就跑了。 林非鹿笑得不行,轉身打了他一下。 吃晚飯時林瞻遠才回來,手里捧著一個袋子,直奔宋驚瀾面前,獻寶似的:“七弟,你的禮物!” 宋驚瀾挑了下眉,笑著接過來:“這是什么?” 林瞻遠驕傲叉腰:“是我最喜歡的哦!” 宋驚瀾打開袋子一看,里頭裝滿了五顏六色的彈珠,林瞻遠墊著腳湊過來,悄悄咪咪地說:“你現在是我們這里有最多彈珠的人哦!我才只有三十、三十二個?!?/br> 他伸手指了指袋子,用小氣音無比羨慕地說:“這里面有五十個哦!” 宋驚瀾把沉甸甸的袋子收起來,放進袖口,一轉頭,看見林瞻遠還眼巴巴看著自己,不由笑道:“怎么了?” 他眨巴眨巴眼睛,神情像極了林非鹿:“你不玩嗎?” 宋驚瀾若有所思,又把袋子拿出來,“那就玩一局吧?!?/br> 林瞻遠興高采烈一點頭:“好!” 于是等林廷和林非鹿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大宋皇帝蹲在地上跟小傻子彈彈珠。 小傻子還嫌棄他:“七弟你的彈珠都要被我贏光了!” 宋驚瀾嘆了嘆氣:“六哥讓讓我吧?!?/br> 林瞻遠扭捏了一下,“好吧,那我就讓讓弟弟吧?!彼荒樕岵坏玫乜戳丝词种械膹椫?,又自言自語鼓勵自己:“meimei說過,謙讓是一種美德!” 林非鹿笑著走過來:“明天再玩吧,準備吃飯啦?!?/br> 林瞻遠看看七弟,又看看meimei,最后認真地詢問:“七弟,我明天再讓你好嗎?” 宋驚瀾笑著站起身:“好?!?/br> 兩人玩了這么一會兒手上都是灰,林非鹿一手牽著一個帶他們去洗手。 她以前教過林瞻遠洗手歌,他從小到大養成了習慣,每次都會按照meimei教的步驟來洗。等他一邊唱一遍洗完手,轉頭一看,正好看到七弟笑著親了下meimei。 林瞻遠頓時尖叫著沖過來擋在兩人之間,張開手臂大喊道:“不可以親meimei!男孩子不可以親meimei!” 林非鹿站在他身后笑得肚子疼。 他還在憤怒質問對面的七弟:“你為什么要親meimei!” 宋驚瀾好整以暇地說:“因為我是你meimei的夫君?!?/br> 林瞻遠愣了一會兒,才轉頭遲疑著問林非鹿:“meimei的夫君是什么?” 林非鹿摸摸他腦袋,軟聲說:“是和meimei相伴一生白頭到老的人呀?!?/br>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正文完結哦~ ☆、【108】 大年三十這一天, 千刃派的師兄們在門派內的練武場上搞了一個超大的篝火團年宴。 這當然是林非鹿的主意。 千刃派弟子中有許多都是孤兒,長在門派,家在門派, 到了闔家團圓的這一天,親人也就只有師兄弟們。練刀的大老爺們過得太糙, 往年都是廚子做幾桌子菜,大家隨便吃吃喝喝, 吃完各自回房睡覺, 半點過年的氣氛都沒有。 林非鹿來了之后就帶著宋驚瀾和林瞻遠逛鬧市買年貨, 像個批發商一樣買了幾百盞燈籠,幾百張窗花年畫,最后拿都拿不下,還是讓村里的小胖墩回去報信,通知了秦山上的師兄們來幫忙運貨。 過年的前一天,幾百名弟子頭一次沒有練刀,掛燈籠的掛燈籠,貼窗花的貼窗花, 于是整個千刃派都變得喜氣洋洋。 林非鹿跟派中炊事班的師兄們溝通了一下,讓他們了解了篝火晚宴的精髓,然后就美滋滋地去挑選食材了。 講道理,她饞那個烤野豬rou很多年了。 當年那頭野豬體型又長大了一圈, 再一次被人類貪婪的目光鎖定,頓時將青面獠牙的腦袋埋進了灌木叢里,只露出一個瑟瑟發抖的屁股。 林非鹿站在柵欄外吞了好一會兒口水, 轉頭遺憾地問林瞻遠:“真的不可以吃它嗎?” 林瞻遠頭一次這么堅定地反駁meimei,叉著腰大聲道:“不可以吃大黑!” 林非鹿嘆了聲氣:“哎,好吧,那我就只能吃點烤五花了?!?/br> 林瞻遠贊同地點頭,一臉嚴肅:“可以吃花花!我去給meimei摘花花吃!” 于是林非鹿就收到了一把野花。 野豬是吃不成了,家養的禽類也還不錯啦。炊事班的師兄們已經把一切準備齊全,蔬菜果實rou類分門別類切好放在架子上,林非鹿親手調了幾盆燒烤的醬料,雖然缺了些孜然味兒,但整體還是不錯的。 天將將黑,演武場上便燃起了巨大的篝火,火焰直沖而上,將這個冬夜照得溫暖又亮堂。 林非鹿之前跟硯心偷偷合計過,找了一些弟子排練節目。唱歌跳舞自然是不會了,不過十幾個人站成一個方陣齊刷刷表演千刃刀法,也還是很有看頭。 大家從未過過這樣的新年,不僅有燒烤吃有酒喝,還有節目看,喝到最后盡了興,還有人主動上前表演節目。 林廷也在大家的起哄下被林非鹿推出去吹了一曲簫,清幽的簫聲就響在這熱鬧喧囂之中,就像是每個人行走煙火人間時,心中仍保留的那一方凈土。 林非鹿喝了幾杯酒,又被篝火烤著,臉頰顯得紅撲撲的。她發現宋驚瀾的手有些涼,就拉過他的手按在自己臉上,笑瞇瞇問他:“暖不暖和?” 她皮膚嫩,每次他一使力就是一道紅印。掌心繭子多,他手掌貼著她臉頰沒有動,只微微勾起大拇指,撫了下她濃密的睫毛:“暖和,喝了幾杯了?” 林非鹿想了想,伸手比了三根手指,嘴上卻說:“四杯了!” 宋驚瀾忍著笑意:“還能喝幾杯?” 林非鹿十分囂張:“你不知道我有個外號叫千杯不醉嗎!”她在宋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