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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又沖粟禾道:“再派人去給程嘉許傳話?!?/br> 一路疾行回宮,直奔含元殿而去,踏進院子便見右手邊的樹下吊著個人,遍體鱗傷渾身血跡斑斑,他聽聞眾人行禮的聲音艱難地抬起頭望過來,那一眼,險些讓她腳下站不穩。 胸懷中氣血翻涌不止,心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把,一瞬間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忙移開目光,顫聲留下句“先救人”,便提步進了殿中。 淑妃也聽得見外間的動靜,心頭突突一跳,瞧皇帝坐在上首扶額正煩躁不已,也不敢打擾,躊躇起身方才往外走了兩步準備前去行禮,便只見皇后推門而入,瞧著她眸光凌寒。 她一霎怕了,正想后退到皇帝身邊尋求庇護,皇后卻已氣勢洶洶幾步到她面前,二話沒說揚手一巴掌,徑直將她扇倒在地,“賤婦!”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0-04-10 19:02:48~2020-04-11 13:16: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上心攻 20瓶;青山 10瓶;人間水蜜桃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五十一章 “皇后!” 皇帝也錯愕不已,聽著那一聲響亮的巴掌抬起頭來, 緊皺著眉頭, 瞧著她面上氣涌如山仿佛一點就要炸開似得。 他今晚上煩心事夠多了,到底不想再和她吵, 緩了緩聲口才問:“你怎么回來了?” 皇后冷凝他一眼,沒答話, 俯下身捏著淑妃的下頜強迫她抬起頭來,一字一句刀子似得灌進她耳朵里。 “程美人是本宮親自召進宮來的, 晏七也是我棲梧宮的人, 你說他們二人私通, 那本宮就告訴你,你所謂的證據都是些什么!” 手上一把甩開淑妃, 皇后沖外頭喚林永壽進來,“你去景元宮繼續搜, 再搜出書信四封, 玉如意一對, 碧玉佛陀一尊......” 她一口氣說了好一串兒物件, 最后彎下腰自地上撿起那副圖,望著淑妃狠聲道, “還有這副孤鷹山水圖,這些都是他二人“私通”的證據,這些本宮都一一知曉,你是不是還要來治本宮的罪!” 畫軸從她手中猛地砸過來,淑妃躲避不及, 尖利的一端直直從臉頰上劃下去,痛楚竄上來,淑妃抬手摸了一把,直摸出了滿手鮮紅。 宮中女子的臉毀了那比命沒了還教人絕望,淑妃頓時大叫起來,“皇上!皇上,臣妾的臉......皇后是要逼死臣妾為那二人脫罪啊,皇上!” 皇帝瞧著那半張臉的血也是一驚,忙從椅子上起身,兩步過去抓在皇后手臂上拉了一把,防止她再傷人。 “你這是做什么!”他看眼下怒火中燒的皇后,甚至覺得不可理喻,“要在這含元殿里殺人嗎?” “此等搬弄是非的婦人留她何用?”她對著他亦是渾身寒氣,“更何況,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殺人的難道不是你嗎?” 皇帝教她迎面給了個倒噎氣,一時語滯,細想想也對,每回都是這樣,他一旦發落了她的人,想不吵起來也難。 那廂淑妃仍在聒噪,“皇上明鑒,臣妾都是據實回稟,若皇后所言為真,那為何晏七方才受刑都不肯說出來?” 他沉沉橫了她一眼,呼出一口氣,也不管林永壽去一趟是不是真的能搜出東西來,先問皇后,“那你說,那些東西究竟是從何而來?” 皇后終于停了下,調轉視線說了句:“程嘉許?!?/br> 呵,這倒是難怪那奴才寧愿受刑都不敢說出實情了! 皇帝驟然變了臉色,眸中陰沉鋪天蓋地的圍上來,方才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瞬間就竄上了頭頂,一把甩開她的手,指著她喝道:“姜扶桑,朕的朝堂里到底還有誰不是你的人,嗯?你還有臉來為旁人脫罪,身為皇后勾結外臣,你以為你自己就能摘得干凈嗎?” 他最厭惡她的,不是別的,正是與那一幫子朝臣的關聯。 原來就算承國公不在了,他在朝堂上坐著,背后也仍舊還有一個她,賜婚之事的萬般阻撓不就是如此,掏心掏肺地教她安心做他的皇后,說會護著她,在她那里卻根本都是笑話! 皇后看著他盛怒,他的咆哮、淑妃的哭聲、門外傳進來粟禾等人喚著晏七名字的呼喊,一聲聲混雜在一起灌進耳朵里,于她而言簡直猶如催命的符咒。 她今晚上心緒大亂,已經不知道理智兩個字怎么寫了。 “那你廢了我!”她抬起臉冷冷望著他,“國公已經不在了,這個皇后我也早就已經做的厭惡至極,廢后一事絕不會有人妨礙你,廢了我,重新立個溫婉嫻靜的皇后去?!?/br> 從前進宮當這個皇后是為國公府,可如今呢,爹娘、哥哥們都不在了,再護著那一個虛無縹緲的名頭又有什么用,只待明日送扶英回了祖宅,她還有什么好牽掛的? 她被困在這里太久,久到連自己的生死都不在乎了。 “你!” 皇帝指著她的手都在顫抖,太可恨了,當初費盡心思要嫁進宮來的是她,現在口口聲聲說厭惡的也是她,仿佛這禁庭都是她姜家的,想來便來,想走便走。 “你休想!這輩子你哪都別想去,死也要死在皇后的位子上,死在這宮里!” 話說到了絕處,跟他從來都說不通,她也根本不欲再與他多言,轉身便往門口去。 皇帝教她站住,無果。 看著她頭也不回的到了門口,正要伸手去開門,皇帝突然兩步從身后追上來,狠在她肘彎上拉了一把,所使力度幾乎是將她重重摔到了身后。 她猝不及防,腳下站立不穩,一頭撲倒在一邊的長案旁,額角撞在邊沿處頓時破了相,血珠滲出來,匯集成一跳細線,從臉頰邊流淌下來,滴在地上,暗紅的一點看的人頭暈目眩。 他卻目不斜視,寒著臉徑直拽起地上尚且呆滯的淑妃,一路拖行到門口,開門、扔人、關門、落鎖一氣呵成。 皇后半伏著桌案,眼前恍惚地厲害,搖搖頭,極力眨了眨眼好歹清明了些,便見他大步過來,反手伸到在背后解下環腰玉帶,隨即俯身將她從地上拽起來。 人被狠狠抵在長案上,隔著夏季單薄的衣裳,他將曾經那些羞于啟齒的欲望都無一遺漏的展示給她,仿佛洪水猛獸,洶涌叫囂著要吞噬她。 她才終于丟棄了往日所有的高高在上,倉惶、恐懼、憤怒......這些表情匯聚到她那張漂亮的臉上,竟有種奇異的美感。 他粗暴撕扯她的衣裳,“我不會廢了你,你也別想離開我,從你嫁給我那一刻起,我就是你男人,不管你情不情愿,也不管你喜不喜歡!” 暴力是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