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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車燈的賀森涼閃花了眼,他閉著眼揉著額角,當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在這人煙甚少的地界,被一個二傻子給欺負了。太憋屈。開車的人像是故意和他過不去,一個勁的閃著燈。等賀森涼察覺到不對勁時,時機已晚。他被人捆住了手,沒等他睜開眼又被人蒙上了眼。賀森涼并非任人宰割的小羊,他飛起一腳,豈料綁他的人似乎足夠了解他,竟然將他飛起的腳抱在了懷里,甚至極其輕薄的朝他耳朵吹了口氣,語氣輕佻的說。“漂亮的小弟弟,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少受點皮rou之苦?!?/br>被人捏住了腳踝的賀森涼掙了掙捆在手上的繩,發現繩結意外的結實,還有越掙扎越緊的趨勢,他耐著性子說:“你想干什么?”“到地方你就知道了。為了捆你特意買的登山繩學的繩結,怎么樣?滋味挺不錯吧?”“要我給你頒發個獎杯嗎?勤奮獎,屆屆得獎者都是你?!辟R森涼說,“季盛瑜,你再不給我松綁,我就喊了?!?/br>季盛瑜遺憾的掀開了他的眼罩,“我都變聲了,你怎么認出我的?”瞇著眼睛適應光線的賀森涼,“你站在我身邊的高度,各部位在我身體的哪個高度,我都記得?!?/br>季盛瑜沒想到賀森涼是靠把他這些認出來的,圍著賀森涼轉了兩圈,季盛瑜猥/瑣的笑了,“認出來更好?!?/br>“松開?!辟R森涼抖著被背在身后捆著的雙手,對季盛瑜說。“還不能松?!崩ψ≠R森涼,季盛瑜自然有所打算,他一手放在賀森涼的腰間,另一只手則放在了賀森涼的腿彎處,這個姿勢讓賀森涼立刻充滿了危機感。賀森涼忙喊道,“我一個大老爺們,被你這么抱,像話嗎?”“在我這里,只要我說像話,那統統都是像話?!奔臼㈣げ活欃R森涼的阻撓,堅持己見的將人抱了起來,心滿意足之際還不忘說,“早在六年前我就想這么做了?!?/br>賀森涼怒視,“第一天跑步回來,我坐在門外,那時候你就是想這么抱我?”“對?!奔臼㈣c頭,“但被你當時小狼狗一樣的眼神阻止了?!?/br>“六年后的你勇氣可嘉?!辟R森涼冷冷的說,“我會讓你嘗嘗比小狼狗更厲害的滋味?!?/br>“好啊,拭目以待?!奔臼㈣けе诉€不安分,還顛了顛懷里的人,“早知道感覺這么好,我就該在回來見到你的第一時間就不顧一切的撲上去抱個夠?!?/br>賀森涼惱羞成怒,“你抱夠了沒有?”“沒有?!卑讶朔胚M了車里,季盛瑜重新發動車子,賀森涼對這輛二傻子車沒好感。他在副駕駛坐上扭來扭去,活像一條束手就擒的大蠶蛹,季盛瑜在旁看的樂不可支。“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賀森涼發現怎么扭都掙不脫繩結,自暴自棄的癱在車坐上喘著粗氣的問。“帶你去個沒有別人的地方?!奔臼㈣ふf。“要多久?”賀森涼問。“要一段時間?!?/br>“那你就打算這么捆著我?你想讓我廢了嗎?”季盛瑜停下車,注視著賀森涼,“如果我給你松綁,你不會跑?”“我往哪跑?”賀森涼和這頭已經失去智商的二傻子沒法溝通,暴脾氣上來,怎么都掙不脫的狂躁讓賀森涼顯得很暴怒,“給我松綁,季盛瑜?!?/br>大概是賀森涼的語氣太過于苛刻,季盛瑜竟然真的給他松開了捆綁。重獲自由的賀森涼瞥了季盛瑜一眼,揉著自己被捆出了紅痕的手腕,對傻愣在一旁看著他動作的季盛瑜說,“開車啊,不是要帶我去個沒人的地方嗎?”“哦哦?!奔臼㈣と鐗舫跣?,開車繼續朝原定的地方行使。原本以為在捆綁混亂中被弄丟的外套也在車座上發現,看來季盛瑜是有計劃行事,連一件衣服都沒落下。賀森涼揉完手腕,開始看路標,“你帶我去哪?”“回S市?!奔臼㈣み@回沒兜圈子,直截了當的回答了被綁者的問題。賀森涼哭笑不得,這人驢一樣的把他捆回來就為了帶回S市?白生了英俊的一張臉。賀森涼:“是什么促使你綁架我?”季盛瑜:“你給我發的那條消息?!?/br>賀森涼:“我給你發的那條消息沒教你綁架我?!?/br>季盛瑜:“在我看來,那就是讓我帶你回家的意思?!?/br>為了不使兩人因這個問題而大打出手,賀森涼選擇了轉移話題,“你怎么忽然從國外回來了?事情解決了?”“沒有?!奔臼㈣た戳怂谎?,“你覺得讓我惦記了很多年的人,忽然給我來了通真情告白,我還能在那邊穩穩當當的坐著?誰做的住,誰就不是真漢子?!?/br>賀森涼:“……”當事人已經選擇性遺忘關于醉酒后打電話告白的事情,另一當事人則用實際行動證明那件事不是你想忘就能忘的。“涼涼,一份堅持了多年的愛情,得到了回應的感受,你懂嗎?”季盛瑜柔聲說。賀森涼沒吭聲,他僵著身子板著臉坐在副駕駛坐上,像一尊精美絕倫的人型蠟像。他對季盛瑜的告白并不出自心血來潮,也并不是蓄謀已久。歸根結底亦和季盛瑜一樣,堅持了多年,遂能脫口而出到像隨即編好的謊話。然而當這份感情得到了當事人認真的回復時。他卻有了不真實感,原來季盛瑜真的喜歡他,就算兩人有六年的相處空白,丟失了六年的相處時光,更憑添了六年兩人成長不同帶來的陌生感,但季盛瑜依舊喜歡他。季盛瑜都能直面自己的內心,毫不做作的說出自己的感情。為什么他做不到?他賀森涼并不比任何一個人差,在感情方面,他也應當光明磊落,無愧于心。“懂?!陛p描淡寫卻盛情并茂的一個字,讓季盛瑜將多余的話全咽回了肚子。多年夙夢,終成真,喜悅和無法言喻的滿足讓季盛瑜控制不住的唇角上揚,眼角溢出絲絲的激動,仿佛這輩子所有的追求在賀森涼說出懂這個字面前都不值一提。季盛瑜的情緒感染了賀森涼。他尚且年輕,卻有了想要忽然和季盛瑜白首的念頭,像是窮其一生只為尋得這一人,尋得這一份兩情相悅的感情,無需多言的默契感,將所有的陌生和隔閡統統消失殆盡,他對想要擁有季盛瑜是從未有過的急切,目光從對方握著方向盤的手一寸寸的掃射到了全身,甚至看不到的腳踝,都被他一一想象了出來。狹小的車內空間,倏的盛滿了曖昧。季盛瑜的喉間緊了緊,并不敢直視賀森涼的目光,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的將車開進了高速邊的蘆葦蕩里,自古美色誤人。季盛瑜拿出了堪比當年紅軍長征堅持的精神,才勉強抵擋住從隔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