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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兄弟一場,正該如此!凌容與,你放心,你是顧懷的朋友,就是我司空磬的兄弟,本尊一定幫你查出害云師父的兇手!”“……”被他一打岔,顧懷臉上閃躲的神色一掃而空,凌容與壓下好奇,無奈地道了聲謝。“但怎么查呢?”顧懷被司空磬從窘境中拯救出來,很快陷入深思,“總不能讓所有人挨著來摸妙煙羅吧?這也太奇怪了點?!?/br>幾人苦思冥想了一會兒,還是司空磬一拍大腿,激動道:“我想起來了!咱們火鳳軍下月十五有個秘境歷練?!?/br>“……”四人望著他,滿頭問號。昊蚩忍不住道:“……師兄,你別總惦記你那歷練的事了,這話你說多少次了?!?/br>“不是,要入秘境,每人都得撫摸從宮主那里得來的啟境玉,獲得感應從而入境。只要這一次,宮主讓宮中所有人都入境,再將妙煙羅抹在啟境玉上,不就可令所有人都摸到妙煙羅了么?!咱們在秘境中先擺好陣勢,進去一個制住一個,誰手上帶藍都當場抓起來,這人想逃也逃不出去!”眾人對視一眼,都覺這是個絕妙的主意。當下,司空磬三人便帶走了一朵妙煙羅,準備去向宮主獻策。重歸寂靜的山澗里,凌容與好奇地瞅著顧懷,果然還是沒放過那個疑問:“對了,你那日怎么會這么巧,恰好便撞見我弄壞那些花呢?我怎么沒見你?”顧懷心頭狂跳,囁嚅半晌,忽急中生智,脫口道:“那天,我來找你……找你說,說,說你列的那張單子的事!”話一出口,他心跳平復了許多,輕咳一聲,理了理思路,“對,那張單子嘛,司空師兄不愿來送,況且那些東西都在你山殿房中,我也拿不到,只好來同你說這件事。但我兩手空空,怕你氣惱,只好隱身來尋。若你心情不錯,便告知你此事,若你不開心,便他日再來??晌艺也恢锨惐诘穆?,只好在林子里打轉,恰好瞧見你飛進那院子,就跟著進去了?!?/br>……原來真的來找過他了。凌容與抿了抿唇,心情頗好,顧左右而找茬:“你的隱身術不錯嘛,連我都瞞過去了,怎么會拿不到呢?”“我練得再好,也是筑基期罷了,總不能瞞過結丹期師兄們的?!?/br>只能瞞過我咯……凌容與哼道:“我很快便結丹了?!?/br>顧懷覺得糊弄了過去,心中大安,笑瞇瞇道:“嗯嗯,你很厲害,我知道?!?/br>“嗤,”凌容與被他唬小孩的語氣逗得一笑,忽想起一事,目光灼灼地望過去,神色得意極了,“那你那天也聽見我說的話了么?”顧懷一愣:“什么?”凌容與便猛地湊過去,在他耳邊卷著舌頭,將那日無聲的話重復了一次,輕柔的氣息吐在他耳朵上,顧懷半邊身子都有些酥麻,心跳怦然,好似又要像那日的花一樣綻放了。“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么?三個字?!?/br>呃……我愛你?顧懷臉色通紅,飛速搖頭,甩掉腦中的迷之想象。凌容與輕笑一聲,一字一句地解釋起來,聲音天真又惑人,清晰又纏綿:“這是風歌中的一句,意思是——‘春、已、至’?!?/br>顧懷和凌容與討論出整個房屋設計方案,已經是一個月后的事了。這一個月里,起初水閣弟子撞見兩人便神色復雜竊竊私語,但顧懷總是毫無芥蒂地笑著問好,還會拉著凌容與展示他們在做什么,有時候弄出好玩或有用的東西也會給他們送一份,像是能讓山壁變軟的山溫符,能實現遠程監控的稻草人,極大改善了小孤峰的生存環境,因此那些弟子們逐漸也都習慣了兩人形影不離醉心研究的樣子,連帶著對凌容與也友好起來,甚至有些期待他們送來的玩意,撞見凌容與單獨一人的時候也會湊過去問他又在做什么,燕顧懷又去了哪里,即便凌容與總是別扭得昂著頭或齜牙咧嘴地惡語相向,也只會換來善意的哈哈大笑。水閣中人就是這樣,心懷偏見的時候敵意極重,可一旦接受了又會變得無比寬容,畢竟水閣中性情孤僻或諸多怪癖的人比山殿中多得多,凌容與這種程度就像牙沒長齊卻張牙舞爪的小老虎一樣,和貓也沒多大區別。這日,春風習習,顧懷正在林中練習那句風歌。風歌是以氣息不同來達成表意的語言,因此要求對口齒唇舌的控制十分精密。顧懷一邊運氣,一邊捻著一枝花蕾,笨拙又認真地重復著那句話。凌容與正半躺在這棵樹的枝干上,背靠著主干,手里拿著一本書,眼睛卻緊盯著自己的傳人,嘴里嫌棄道:“笨死了你,這么久都學不會!”顧懷已被他嘲諷了一上午,忍不住堆出一個假笑:“我自然不如你。凌小少爺在語言學上的天分無人能及,就算是五歲的時候從一位瀕死的老人口中隨便學了幾句,也能記到現在,簡直是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風歌傳人?!?/br>“對啊?!绷枞菖c裝模作樣地翻了一頁書,毫不羞澀地接受了夸獎。“……”顧懷xiele氣,“要不還是算了吧,我真沒這個天賦?!闭f什么只要他學會了風歌,這世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能夠明白彼此所說的話,聽上去是蠻令人心動的,但是這也太難了……其實他很想提議說改學英語也能有同樣的效果,但是一想到凌容與可能會問他各種明顯超綱的法術或靈物怎么說,他又忍住了炫耀自己六級英語水平,反殺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的想法“不行!”凌容與眼珠一轉,合上書,揚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笑,“不如……我叫千目出來陪你練吧?”“……謝謝啊,”顧懷瞪他一眼,咬牙道,“不用了?!?/br>千目——就是那只渾身長滿眼睛的怪獸,另外還有百刃,銀羽,飛骨和四煞,都是凌容與自己“創造”的怪獸。還好他只能用幻形符幻化出來而已,尚不具備造物之能,不然顧懷深深懷疑他能自己創造出一部。想起第一天被千目追得抱頭鼠竄的慘劇,和前幾天凌容與忽然把幾只怪獸放出來向他介紹時,自己嚇得腿軟的悲憤經歷,顧懷猛地放開手上的枝丫,枝尾的花蕾幾乎彈到凌容與的臉上。“喂!”凌容與憤然瞠目,但顧懷已經轉過身,踮腳另外拉下一枝上花苞來。凌容與只好支著身子探過去,半個身子懸在空中,長發幾乎要落到他肩上,下意識屏住呼吸,只見他凝神吐息,試了幾次,那花苞蠢蠢欲動地,竟真緩緩顫動起來。顧懷大喜,猛地回頭,幾乎要撞上凌容與的鼻子。兩人四目相對,流光欣然的眼眸皆是一愣,氣息交纏,空氣忽地熱了起來。直到咔噠一聲脆響,凌容與無意識地生生掰斷了身下的枝干,枝干一墜,整個人便猛地向前一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