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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符騫,又盯住連微。這女人是使了什么妖術,竟能讓符騫這么護著她? 這種單人的隱秘行動,身邊還帶一個很有可能是別家安排過來的探子甚至刺客的人,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嗎?就算警惕性再強,難道要連一衣一水,每一次閉眼都緊繃著神經?那恐怕自己會先崩潰! “扮作夫妻混在難民里,兩人同行不那么引人注目?!狈q絲毫沒有玩笑的樣子,“這樣也無泄密之虞,不是很好?” 庾令白盡力維持著不爆粗口的風度。 “若她有所異動,我定然一刀就殺了她?!狈q道,“除此之外,連姑娘的聰明機變你我都是見識過的。你知我不大擅長偽飾一道,有她幫著掩飾,還要穩妥不少?!?/br> 連微眼看事情仿佛有了轉機,立即道:“我定然全心服侍將軍!若不放心,可先搜我的身,去掉一應可能傷人之物,我在外也無處取得別的兇器。這樣手無寸鐵的一介弱女子跟著,不可能對將軍有所損傷了?!?/br> 符騫立即肯定:“就這樣吧。符期?!?/br> “在?!币恢比珉[形人般站在后頭的侍衛上前一步。 “速去喚符舞來,為連姑娘更衣?!?/br> “是?!?/br> 庾令白在一旁眼睜睜看著符騫自顧自安排好了,憋得夠嗆。他就知道這位大爺平時不熊,一熊起來要人命!可他能怎么辦!他與伯功雖然交情不錯,可公事上終究還是下屬,符騫沒做決定時可以勸諫,做下決定后再阻撓,就是越俎代庖了。 他只好重重吐一口氣,轉身飛快地出了院子,向起火的東跨院趕去。這女人不讓動,那就讓伯功把她帶得遠遠的自己處置去吧,東院那邊要他安排善后的事情,可還多著呢。 寇平在西山別莊安插的人不止今天解決的那一個,要瞞過他的耳目,做成符騫遇刺重傷的假象,不是件容易事。 他看了看月色,已經三更,扮作符騫的那名暗衛也該被送過來了。 這邊的西跨院,也是時候封鎖了。 連微被新來的名喚符舞的女侍衛帶進南面的耳房。 符舞此人,完全不像她的名字聽起來那般溫柔可人。膚色微黑,眉眼堅毅的女人提著一只簡單的包裹,進屋就上上下下打量連微一番,完了嫌棄道:“太艷了?!?/br> 確實是艷。為宴會化上的妝,極盡奢華嫵媚之能事,把連微本就出彩的五官畫得能灼人的眼。光從容貌上看,庾令白罵她倒還真沒罵錯。連微在心里嘆了一聲,誠懇發問:“能改嗎?” 以原貌行走在外,那真是給符騫找麻煩。 “往丑了有什么不好化的?!狈韪纱嗬涞氐?。她從包袱里拎出兩件衣服,往床上一扔,又掏出一只盒子自顧自搗鼓起什么來,“換上。然后我給你畫?!?/br> 真是雷厲風行。連微在符舞的注視下解去身上衣物,只留下沒法藏東西的小衣小褲,然后展開她帶來的衣物穿上。 這是一身褐色的粗棉布衣裳,款式是尋常人家婦人常穿的便于行動的衣褲,很不起眼。連微自覺十分合轍,符舞看著,卻有些不悅地“嘖”了一聲。 “你太白了?!?/br> 從領口袖口露出的皮膚均都雪白一片,外加身形窈窕,即便不看臉,也沒人會懷疑這是個美人。 主子真是盡給他們找麻煩。 符舞撫了撫手中妝盒,片刻便又選出一種顏色。她把連微喚過來,給她簡單地挽了個發髻,便開始在她臉上涂抹。 外間,符騫也換好了衣裳。一身短打的男人看起來絲毫沒有這身衣服本該帶來的農人氣質,即使暗衛毫不留情地給他的臉加了麻子斑點,又把膚色涂得黧黑,他看著仍然更像是一名行走江湖的刀客。 符期只好拿著深褐色的顏料在他眉上又涂幾筆,道:“背弓一點兒,肩膀縮一些,眼神不要這么直……” 符騫別扭照做,沒有了利劍一樣挺直的脊梁,他看起來終于不再突兀了。符期心下一松,忍不住想起需要偽裝的另一個人,默默為符舞掬了一把同病相憐的淚水。 那位美人兒,怕是比將軍還要難辦哪。 □□叨著,內室的門就打開了。符期和正整理衣襟的符騫一同看去,都是一愣。 當先出來的是個年輕婦人。她身材干癟,有些佝僂,露出來的手雖不是風吹日曬的糙黑,卻有一塊塊慘白的斑痕分布其上,比粗糙的手讓人更不能直視。 她微垂著頭,鬢發凌亂,走動間有些不易察覺的瘸,整個人都是疲于生活的模樣。抬起頭時,兩人都是先被臉上與手上如出一轍的白斑驚了一跳,細細分辨才從被畫得蒼白憔悴的面容中看出連微的影子來。 “妾已備好了行裝,即刻便可遠行了?!钡_口時的沙啞疲憊,與連微清如秋泉的聲音一比,又讓他們有些不敢認。 符騫雖知道連微能演,會偽飾,卻也沒想到竟會有這天翻地覆般的效果。他越發弄不明白她究竟為何會來他身邊了。 渾身上下寫著疑點,但推翻懷疑卻比建立來得還要更快。 他看不懂,不過不要緊,去扈郡這漫漫一路,總有他看明白的時候。 符騫忽然有些期待了。 不知道有沒有人會想到易容滿分的姜遇。 這個吧,在庾軍師眼里,姜小哥和連同學并沒有什么差別,都是符騫非要信的可疑之人 所以,沒他什么事。 其實也沒連微什么事,帶她來西苑本來只是為了彰顯符騫還沉迷美色 誰知道符騫還真就沉迷美色了呢× ☆、一點溫熱 西郊別莊在常懷山山麓,因了今夜的大宴,平日十分清靜的別莊賓客盈門。雖是方便了制造混亂掩人耳目,來客的馬車卻也將來路盡數堵上了。 留給符騫二人離去的路,只剩下了黑黢黢的常懷山。 冬日的落葉在山中積了厚厚一層,一腳踩上,就陷進一片冰涼,褲腳很快便被寒露浸透了。好在常懷山并不陡峭,連微抬頭看了一眼符騫在前方開道的若隱若現的身影,咬牙緊走幾步跟上。 他們已跋涉了半夜。一個時辰前,山麓那片灼灼火光就再也看不見了,山上沒有便于引燃的材料,他們也便沒有火把,只靠枝葉間漏下的月光辨識道路。 符騫似乎很熟悉這樣的行進,他的腳步一直很穩健,連微卻覺得胃部開始泛起熟悉的燒灼感——這是伴隨她度過無數個趕進度的夜場的老伙計。 晚宴上穿的衣裙束腰太緊,吃得過多也有失風度,她不過淺淺喝了幾口酒,墊了幾枚精致的點心,折騰半夜,腹中早已什么也不剩了。 她摸向腰間被符舞捆上的包裹,發現里面只有些便于折現的碎銀,并沒半點干糧。想來出常懷山后就有補給之處,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