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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女兒十二三的模樣,年紀尚幼,大聲地哭著,一旁的母親也在跟著抹眼淚。 “她們似是有什么難事,”姜瑤月對著虞容璧低聲道,“給她們一些錢?!?/br> “你怎么知道她們缺的是錢?!庇萑蓁狄贿呎f著,一邊卻還是將自己的錢袋子拿出來給了姜瑤月,還道,“都給你了?!?/br> 早有侍從上前詢問,那對母女嚇得連連往后退,眼中帶著深深的警惕,幾乎就要拔腿向后而逃。 虞容璧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看著世間疾苦,連眼角都沒有動一動,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姜瑤月心里暗罵了一句狗皇帝,然后第一次發現了自己作為皇后的良心。 她上前幾步,問道:“這是怎么了?” 那對母女見姜瑤月是個長得頗為溫柔和善又貌美的年輕女子,便稍稍卸了點戒心,嘴上卻仍只道:“沒錢看病?!?/br> 姜瑤月回頭朝虞容璧眨了眨眼睛,以示自己猜對了。 她也沒多想什么,從錢袋中取了兩塊碎銀便遞到了那個母親手中。這些錢對她來說不值一提,遠遠沒她在宮里玩的金瓜子金丸值錢,但對于這些窮苦人來說,已夠一家吃用上很長一段時日。 母女倆走投無路之際,平白在路上遇到了善人,還給了錢,自是千恩萬謝,甚至要跪下來給姜瑤月磕幾個頭。 顏向明上前攔了她們,還道:“拿了錢便快些回去治病吧?!?/br> 兩人連連點頭,又是一番道謝,便依舊往前走了,誰知走了幾步,那母親卻突然停下腳步,轉而便又拉著女兒回頭朝姜瑤月他們走來。 她哭得比方才還要厲害,和女兒突然在姜瑤月面前跪下,道:“這位夫人,能不能再發發善心,把這丫頭帶走,實在是過不下去了?!?/br> “已給了錢,盡管去治病便是,哪有什么過不下去的?”姜瑤月不解。 顏向明看了姜瑤月一眼,也道:“方才也未問清到底是何事便給了錢,二位不能得寸進尺?!?/br> 姜瑤月很快在那對母女的哭訴中,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方才說了半天施家的事,原來此時竟得來不費功夫。 這戶人家如今正是施氏的佃農,之前的日子倒也勉強能過活,只是前兩個月這家父親害了癆病,這便一下子不行了。 “一開始去問大老爺借錢,那時還是肯的,”那個母親哭道,“但是后來卻發現這錢怎么都還不完了,而且大老爺那頭也不肯再借了。這也沒其他辦法,只能先賣了田地給大老爺,可是這又要治病又要還欠下的錢......” 她說完又嗚嗚哭了起來。 姜瑤月這才細細去看那丫頭,方才沒注意看,這會兒卻發現她長得倒是不錯,心里便更明白了幾分。 “大老爺手下有個很得用的管事,那管事有個傻兒子,便要我這女兒去抵債?!?/br> 姜瑤月張了張嘴,卻聽后面的虞容璧先開口說了話,仍舊是原先冷冷淡淡的語氣。 “說了這么多,不親眼看看,我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br> ☆、第 81 章 虞容璧等人皆是心知肚明,那婦人口中所說的大老爺, 只怕也只是施家底下一個管事的, 這樣的大老爺還不知有多少,平日幫著施家魚rou鄉里, 欺男霸女。 那個婦人也是無法,既是虞容璧提出來要去親眼看一看, 也只能心一橫領著他們到了家中。左右先給她錢的也不會來害他們,且家里這幅光景, 也輪不到穿得光鮮亮麗的來害。 上來同她們說話的那位夫人長得這樣好看, 她旁邊的男子也是英挺非常, 往那里一站就是璧人,至于再后面些的那個冷冷立著的男人, 母女倆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姜瑤月一到這家的屋子前就驚呆了,她幼時曾經有一回去過安國公府后頭的屋子, 那些屋子是一些家仆平時所居, 簡陋卻略有雜亂。 這家不是雜亂可以形容了, 而是破舊。院門的門板裂成了幾塊, 推門而入便是一地的黃泥土,房屋周邊倒是壘著一圈墻, 但一看便知沒什么用,墻磚都破了,墻也像是隨時要倒下來。 透過破了的窗戶往里看,屋子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這是姜瑤月從未見過的破舊。顏向明有沒有見過她不知道, 但她可以肯定虞容璧肯定也沒見過。 母女倆也有些不好意思把人往里面迎,又笨嘴拙舌地不會說好聽話,只能僵立在一邊,嘴里念叨著:“ 公子和夫人先在外面坐一坐,里頭暗,又沒有蠟燭?!?/br> 一邊又忙招呼女兒去拿水過來。 姜瑤月總覺這話哪里不對,愣怔片刻才發現這話竟然是對著她和顏向明說的。 她耳朵紅了紅,又不好特特去解釋一番,反倒像是越抹越黑。 還不如裝作沒聽出來。 姜瑤月側過頭去望了望走在后面的虞容璧,他應該也沒這么機靈,或許都沒聽見。 隔了許久,那個女孩兒才提了一壺水來,給他們倒了幾碗水──顯見這家是連吃茶的茶杯都湊不出來。 倒的自然也不是茶水,只是剛煮開的井水罷了。 一碗水熱騰騰地冒著白氣,碗和水倒是干凈得很。 這會兒天正是熱的時候,誰也沒有去動熱水。 偏偏女兒也學著母親的樣子,聲音倒不大,對姜瑤月和顏向明說:“ 二位先喝口茶,我娘去扶我爹出來見客了?!?/br> 她年紀小,眨了眨眼睛,到底忍不住,又多嘴說了一句:“ 夫人長得真好看,比大老爺的那些姨娘們還要好看得多?!?/br> 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末了還笑著對顏向明道:“ 公子能娶到這么好看的妻子真是福氣?!?/br> 饒是虞容璧在后面,這回也該聽見看見了。 再要不知道,那便是傻子了。 虞容璧橫眉一挑,嘴角泛出一絲冷意。 其實方才那婦人說的時候,他也聽見了。 虞容璧看見姜瑤月耳朵紅了紅,欲言又止之后卻也沒再解釋什么。 而顏向明神態與正常無異,也不知聽沒聽出來。 他當時就心里一動。 很快他就等來了第二次。 虞容璧等著看姜瑤月怎么應對。 這話比方才那句要直白得多,姜瑤月也不好再躲,她正要解釋,卻聽一旁的顏向明突然開口道:“ 我不是什么公子,她也不是我的夫人,更不要把她和那些女人去比?!?/br> 女孩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也鬧不明白這些人的規矩,只知道看姜瑤月的穿戴確已是婦人的打扮。 好在此時那婦人扶著丈夫出來了,也緩和了一些若有似無的尷尬。 出來的人年約四十上下,或許還要比看起來再年輕些,瘦得不成樣子,仿佛只剩下一張皮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