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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只眨了一下,便立刻說道:“并無,幾位娘娘都好好的,太后娘娘也高興得很?!?/br> 沒想到這回虞容璧“嗯”了一聲,若不是秦公公離得近,實在要懷疑自己是聽錯了,雖然還是那么冷淡,但至少他開口了。 秦公公好整以暇,靜待下文。 虞容璧又開始往前走,只是腳步放慢了許多,一邊走,一邊又對秦公公道:“秦海,今日皇后和和妃可有見面?” 秦公公心里里面“嘿”了一聲,難得皇上提起和妃,這和妃進宮才沒幾日,口碑不好才是真的。 不過人在宮里待得久了,又是天子身邊人,秦公公早就混成了人精,他的層次早不在糾結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了,而是要將該說的話說得好聽。 皇后懷著龍胎,皇上近段時間見天兒地往她身邊湊,秦公公看在眼里自然有幾分明白。 “自是見了的,要說咱們皇后娘娘可是一等一的賢良,拉著和妃娘娘噓寒問暖了好久,再沒有比娘娘更和氣的人了?!?/br> 虞容璧聽了忍不住滿意地點點頭,又問:“朕近來聽說......她們仿佛對和妃頗多怨言?” 秦海一聽就明白虞容璧說的“她們”是誰,宮里頭這些娘娘,哪個又是好相與的,如今和妃算是在宮里出了名,她們豈有痛快的道理。 只不過他也不會覷得空兒就真說起和妃壞話,那都是娘娘們之間的事,與他一個閹人沒什么相干,雖則虞容璧就沒去過和妃那里,但是帝王心難測,難保哪天虞容璧去她那兒去得勤了。 宮里的事,哪有一刻是能說得準的。 秦公公這回倒是想了一會兒,笑著答道:“怕是和妃娘娘剛入宮,還不適應,再過些時候應就好了?;噬喜挥脫?,這后宮有皇后娘娘在,相信和妃娘娘肯定能很快適應起來?!?/br> 秦海是七八歲上來虞容璧身邊的,那會兒虞容璧才剛會走路,不僅是秦??粗萑蓁甸L大,虞容璧也同樣看著秦海成了一個滑不溜秋的人精。 虞容璧平時話極少,這時倒是繞來繞去的有些打開話匣子,他也不再兜圈子了,而是直接對秦海道:“去問問,是不是和妃說了什么讓皇后不高興了?!?/br> 還有半句話他差點跟著脫口而出,截住之后有些心有余悸。 否則為什么皇后累得不想見朕了。 虞容璧覺得這話真被他說出來,好像有點丟人。 秦公公忙不迭“哎”了兩聲,腦門子跳了跳,遇到了職業生涯中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難關,這要怎么說? 虞容璧一路走回了紫宸殿,他抬頭看了看懸于半空的弦月,對秦海道:“今晚不騎馬?!?/br> 同一時刻,姜瑤月剛在床上躺下,聽著綠檀向她匯報方才虞容璧被王姑姑堵門口的情形。 “......皇上說了不打擾娘娘,就走了?!?/br> 姜瑤月輕輕“哼”了一聲,捋了捋頭發絲,將錦被往上拉了拉。 就走了?虞容璧還是走得這么迅速,這么不拖泥帶水。 姜瑤月食指輕點了點自個兒的下巴,仔細地想了一會兒,若是虞容璧真的有心要進這承乾宮,去回話的王姑姑第一個就巴不得,且姜瑤月也沒有再攔著的道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宮里每一寸土都是虞容璧的,他沒進來就代表他自己也覺得可來可不來。 姜瑤月一直覺得自己似乎是個心軟的人,虞容璧真的要進來,她十有八九不會很固執,但虞容璧嘛,姜瑤月遺憾地搖了搖頭,連這個心軟的機會都沒給她。 感情的過程是九曲十八彎的ヾ(??▽?)ノ ☆、第 19 章 百花宴之后沒幾日,天徹底冷了下來,眼見著竟是要飄起雪星子。 姜瑤月腹中胎兒也已近三月,愈發懶得動彈,嗜睡得有些厲害。 姜瑤月不想折磨自己,也不想折磨其他人,便直接停了她們早起請安,只初一十五來一趟便可,饒她們松快松快。 先前還說著若請安時姜瑤月不到,那便讓妃嬪們跪一刻鐘,雖也沒真的讓她們跪那么久,通常都是膝蓋沾了沾地,綠檀就出來叫起了,但有了這般的比對,一松一緊,如今連安都不用每日請,一些妃嬪倒私下說著姜瑤月體恤眾人。 不過姜瑤月還有另外一些考量,一則是她不想多看見袁妙嫣那張譏諷狀的死人臉,二則是她心里也清楚袁妙嫣實在與眾人不和,特別是淑妃,兩人竟是極不對付,不遇上還罷,遇上了誰都不肯退一步。 姜瑤月既不想費心神去調解袁妙嫣和其他妃嬪之間的關系,也不想摻和到淑妃和和妃中間去。 任何事情都與她無關。 反正她不信看見袁妙嫣,也不想搭理這些事。 看見了袁妙嫣她或許就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或許就會影響到肚子里的寶寶,生氣使人變丑。她自認長得也算好看,而虞容璧龍章鳳姿,清逸俊朗,若兩人的孩子生出來不好看,那就不知道算是誰的過錯了。 其他什么事都是過眼云煙,皆是一時的,孩子的長相那可是一輩子的。 崽崽絕對不能丑! 姜瑤月找足了理由,打定主意不去管外面的紛紛擾擾。 她樂得待在暖融融的殿內,吃著玉芙精心準備的瓜果,看教坊排出來的新舞,陶冶情cao。 虞容璧是依舊沒去和妃的長信宮,甚至連和妃的面都不見。 葛貴妃是宮里的老好人,等閑從不與他人起爭執的,同樣也對袁妙嫣的陰陽怪氣一笑置之;淑妃與袁妙嫣不和是宮里如今人盡皆知的,但是她倒有幾分硬氣,也是不會來找姜瑤月訴苦的。 頂不住的是下面其他人,孫才人早就去和姑母孫太妃告狀了幾回袁妙嫣如何不好,剩下也有特特來見姜瑤月的,為的就是說一說袁妙嫣,讓皇后娘娘管上一管。 就比如慧嬪諸晴,她本就仗著自己資格老,偶有自說自話口無遮攔的時候,如今袁妙嫣一來,她不免又想起東宮往事,袁妙嫣再帶著譏諷臉往她眼前一晃悠,慧嬪怎么看怎么心里有根刺。 這會兒倒是想起承乾宮的皇后娘娘了,也不計前嫌了,不管姜瑤月壓了她幾回,巴巴地跑來承乾宮找皇后娘娘傾訴。 來了幾次姜瑤月只推說身子不痛快不見,慧嬪也沒了那會子在景仁宮門口吃完葛貴妃閉門羹的架勢,只忍不住與身邊的方姣婉說:“還當在以前呢,這是后宮可不是東宮,準太子妃又如何?如今她越得過誰去?” 慧嬪說的話是要打幾分折扣的,但在袁妙嫣的事上頭,姜瑤月覺得可能倒也不過分,大概實在是氣得狠了。 每每那些妃嬪沒事兒陸陸續續來找姜瑤月訴苦的時候,綠檀總是一臉糾結地進來稟報,既不想姜瑤月管又不想姜瑤月不管。 到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