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2
些鋪著光潔漢白玉;室內整體以半扇墻高的屏風隔斷,前面是羅漢榻、怪模怪樣的桌椅,墻上懸掛精致的鞭子、繩子、鐐銬等物,多寶架上陳設各式玉勢、帶鈴鐺的簪子、小金球雀羽刷等等;屏風后有浴池、寬大床榻,還有個小露臺,外面也放著一套奇形怪狀的桌椅。風月軒,是專供七皇子尋歡作樂的場所。“歡迎!”趙澤武叫苦不迭,賠笑道:“三哥大駕光臨,寒舍真真蓬蓽生輝呀?!?/br>“難為你竟然用對了客套話?!睉c王淡淡道。他吩咐親衛:“開門窗?!?/br>“是!”親衛領命,隨即洞開風月軒的大小門窗,涌進的流動晚風吹散了烈性春藥的氣味。“三哥有事?哎,打發人來說一聲我就會馬上過去,豈敢勞您大駕親臨呢?”趙澤武慌慌張張,一副大禍臨頭的模樣。“自家兄弟,無需客氣?!睉c王面容肅穆,沉聲問:“今日為何不辭而別?我不是讓你在議事廳等候嗎?”傻子才乖乖等著被你責罵!趙澤武義正詞嚴道:“三哥公務繁忙,豈能一再被打攪?我本來準備稍后去慶王府一趟的?!彼f話時,余光總忍不住飄向屏風后的床榻,狀似有難言之隱。因屏風阻擋,外間看不見帳幔遮掩下的床榻,但隱約可以聽見曖昧難耐的呻吟聲,而且不止一人。“是嗎?”慶王絲毫不相信。“是是是,千真萬確的!”趙澤武指天畫地作發誓狀,心急如焚地催促:“二位兄長請到客廳喝茶,你們用晚膳了沒?咱們走吧,邊走邊聊?!?/br>但兩個哥哥都不為所動,鐵了心一般。此時,趙澤文早已箭步沖過去打開胞弟藏匿房事助興藥的箱子,隨手翻查幾瓶,扭頭怒不可遏說:“三哥,您快過來瞧瞧,老七平日都把心思花在什么地方了!”“哥,饒了我吧?!壁w澤武苦苦求饒,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想攔又不敢攔。慶王依言過去,俯視觀察片刻,怒問:“這一箱子都是那些東西?”“全都是?!壁w澤文隨手拿起幾個小瓷瓶,面色陰沉,念道:“‘良宵玉液’、‘雄風丸’、‘春風散’——老七,你年紀輕輕就得靠這些才能起來了?還狡辯說只是‘偶爾玩玩’?京城各大青樓男風樓都把你當財神爺似的供著,倍兒有面子,對吧?”“胡說!我是正常男人,只是、只是……”趙澤武磕磕巴巴半晌,悻悻然道:“只是好奇嘛,難道你們就不好奇?”“人都七情六欲,但不能過度放縱,更不能荒yin無度!”慶王怒斥道。趙澤文更怒,他與七皇子是雙胎,感情生來深厚,此刻“砰”一下合上箱子,喝命自己帶來的侍衛:“全是江湖庸醫胡亂配的春藥,百害而無一利。來人啊,將這箱子東西帶出去焚毀了!”“不,別??!哥,你不能毀,那全是寶貝呀!”趙澤武天塌了似的,想沖上去阻攔,卻被慶王側身阻擋。“站??!”慶王嚴厲道:“倘若不是因為手足親情,誰會上趕著管你的私事?”“三哥,我、我……”趙澤武愁眉苦臉,不敢面對兄長眼神。“趕緊弄出去,給我砸了!燒了!”趙澤文怒火中燒地催促,抬腳怒踹藥箱。趙澤武心疼又憤怒,失去理智,脫口痛罵胞兄:“趙澤文!別太過份了,你憑什么毀我的寶貝?我忍你個混帳玩意兒很久了——??!”話音未落,他已被慶王一腳踹中膝彎,撲通單膝跪地,身子一歪、緊接著胳膊又挨了一腳,嚇得他抱頭求饒:“三哥別生氣,有話好說??!”“你剛才罵誰‘混帳玩意兒’?”慶王厲聲質問。趙澤文十分難過,胸膛劇烈起伏,咬牙切齒。趙澤武抬頭看一眼傷心失望的胞兄,悔恨非常,他知道自己醉心色欲不對,只是改不了,趕忙嚷道:“我錯了我胡說八道的,你們大人有大量,別跟我斤斤計較,好嗎?”“你屢教不改,致使親人失望,只有六弟一直督促引領你?!睉c王雷霆震怒,訓斥道:“老七,你太不知好歹了,我是看不慣的,你不服大可向父皇告狀!”語畢,一把揪起七皇子衣領,將人舉起雙腳離地——“啊呀!救命!三哥別打,哥,快救救我!”趙澤武毫無反抗之力,拼命求救,痛哭流涕。三個皇子爭執、兄長教訓弟弟,圍觀一大堆侍衛,卻不能上前阻止,只能干著急地勸“息怒”。“哥!哥!”趙澤武扭頭求救,他怕極了慶王動手打人。唉,算我倒霉,攤上個不成器的弟弟……趙澤文雖然也憤怒,但無法冷眼旁觀,只得上前勸阻:“三哥息怒,消消氣啊。老七就這性子,說話不過腦子,咱們別跟他一般見識?!?/br>好說歹說,慶王見差不多了,才松手。雖然兄長教導弟弟天經地義,但他們不同生母、后宮妃嬪往往牽扯朝堂,慶王不可能真把弟弟打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嗚嗚嗚,別打人啊,有話好說?!壁w澤武抬袖抹淚,委屈得什么似的。“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睉c王怒其不爭,告誡道:“聽著:今后不準你再挖空心思搜集亂七八糟的膏藥!有空做點兒別的什么不好?”趙澤文大力贊同,忿忿道:“就是!三哥,我絞盡腦汁給他討了好幾個差事,可他就是不上心,總叫父皇煩憂,我真想——”話音未落,屏風后忽然傳出高亢婉轉顫巍巍的呼喚:“武爺!武爺!呃啊……爺……我忍不住……”霎時外間所有人都變了臉色。“哎喲喂,閉嘴閉嘴,別叫!”趙澤武慌忙喝止,顧不得許多,忙不迭奔進里間。“站住,不許理睬!”趙澤文怒氣沖沖追進去,隨后里間傳出痛罵呻吟和懇求,雞飛狗跳,亂成一團。慶王無奈,只得邁步進去,抬眼一看:只見寬大床榻懸掛緋色帳幔,床上并排躺著兩個身穿墨色薄袍的清秀少年,他們四肢大開、被床四角延伸的軟繩固定手腳,幾近透明的墨袍下空蕩蕩,袒露雙腿與胸腹,皮膚紅彤彤,張嘴喘息呻吟,被藥性折磨得不停扭動。眾人目瞪口呆,嘆為觀止!“別誤會,你們別誤會!”趙澤武苦著臉,拼命解釋:“我只是找人試藥,根本沒想碰他們,否則綁起來干嘛呢?就是怕他們撲上來。真的,相信我,我發誓沒碰他們!”幾個小廝面面相覷,硬著頭皮站出來為主人作證,大義凜然表示“七殿下真的只是研究藥性”。“誰信?!”趙澤文氣得笑了。“三哥,你要相信我呀!”趙澤武哭喪著臉,跑過去扯起薄被,一把蓋住兩個少年。慶王震驚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