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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對方下意識后縮要躲,趙澤雍手上立即用力,穩穩把人抱緊。他進一步靠近,眼神炙熱——“你、你這樣我很害怕?!比萦犹淖駨纳眢w感受誠實說。他雙手抵住對方肩膀,試圖拉開距離,臉紅耳赤,快要被拽離自己的圓凳。“別怕?!壁w澤雍只是笑,他輕而易舉鎮壓對方,低頭,把人生第一個充滿愛意情欲的吻、落在少年白皙光滑的額頭上。——那力道輕如絨毛掃過,本微不可察,卻在雙方心田刻下刀劈斧鑿般又深又重的一道!容佑棠雙目圓睜,心跳快得連成一串緊密急促鼓點,完全喘不過氣,也就顧不上“慶王力氣太大了他是想把我勒死嗎”這個問題。一觸即分。趙澤雍吻完后,把自己的額頭貼上去,親昵摩挲,鼻尖碰鼻尖,眼神交匯碰撞,沒有絲毫的褻玩之意。“你、你——”容佑棠張口結舌,覺得自己似乎應該生氣的,可腦海不僅完全空白、甚至還缺氧頭暈,莫名著急,十分激動……這一時半會兒的,他居然找不到發作的理由和方式!天吶,我怎么了?正當容佑棠稀里糊涂心亂如麻時,房門突然被“叩叩~”敲響??!“殿下,梅子酒燙好了?!遍T外小廝稟告。容佑棠瞬間嚇得魂飛魄散,拼命掙脫慶王,“哧溜”一下退開老遠、直退到書桌旁邊,隔著老遠,手撐桌面,提心吊膽地望向門口,努力壓抑狂亂的呼吸和心跳:為什么我會有種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被外人撞破的慌亂感?哦對了,這件事本身就不為世人所接納……趙澤雍及時松手把人放走,以免對方嚇得逃出慶王府,他抬手,低聲安撫:“別害怕,你不用怕?!闭{整呼吸半晌,他才吩咐:“進?!?/br>“是?!毙P獲得允許后,推門進來,端著的梅子酒香四溢,清冽悠長,手腳麻利擺放在桌上,同時解釋道:“殿下恕罪,這梅子酒偏清淡清甜,酒窖里尋半天才翻出這一壺,還是廚娘做點心用的,不過品質也上乘。待明兒外出采買,定會尋訪最好的回來!”“無礙,你下去吧?!壁w澤雍溫和道。“是?!毙P訓練有素,目不斜視,躬身告退。趙澤雍也不催促,他坐著,自顧自斟酒,手勁險些捏碎酒壺,一杯一杯又一杯,把四個銀杯全倒滿。殿下倒那么多做什么?容佑棠站在自以為安全的位置,呼吸心跳漸漸平復,極其尷尬困窘,可又好奇,悄悄觀察對方一舉一動。兩人都不吭聲。趙澤雍把四杯梅子酒分成兩份,端起一杯細細嗅聞,品鑒片刻,嗓音低沉喑啞,說:“不是祝賀本王出任北郊大營指揮使嗎?你的梅子酒半路摔了,拿這個先替代。不過,摔了的記得以后補來?!?/br>對啊,我把來意都忘光了!容佑棠懊惱皺眉,本是該過去的,但他有些猶豫遲疑。“各自喝兩杯,不多吧?”趙澤雍一本正經道:“夜已深,喝完你就回去歇息?!?/br>只喝兩杯就可以回家歇息了?!容佑棠十分心動,思考片刻,他終于帶著渾身戒備慢吞吞回到桌前,也不坐下,直接端起第一杯,緊張道:“祝賀殿下得陛下委以重任,獲任指揮使一職。先干為敬?!闭Z畢,將溫熱的梅子酒慢慢喝完。趙澤雍隨之舉杯,豪邁一飲而盡。容佑棠馬不停蹄,又端起第二杯,道:“預祝殿下督建北郊大營諸事順利,威震四方!”說完又準備一口氣飲盡。在容佑棠仰臉專心喝酒的時候,趙澤雍站了起來,走過去,用自己杯子碰碰對方的,低沉渾厚的聲音說:“多謝?!?/br>“我已經喝完了?!比萦犹恼J真亮亮杯底,心想:我可以走了吧?“嗯?!壁w澤雍卻仍端著滿滿的一杯,仰脖灌下后,低頭看對方染了酒液紅潤的唇,若有所思道:“該回敬你才是?!?/br>“???哦,不用了——呃、啊……唔唔、呃……嗚……”容佑棠的聲音全被堵了回去。趙澤雍喝完兩杯祝酒,禮貌地回敬,身體力行地回敬。他隨手把杯子一丟,猛然將容佑棠緊緊抱住,握著對方的腰、蠻力將其拔高,他略低頭,唇重重烙上對方的,靜止片刻,彼此炙熱凌亂呼吸糾纏交織……趙澤雍不再壓抑克制,放任本能碾壓啃咬舔舐,熱情沖動,甚至無師自通撬開唇齒,吸允對方口中梅子酒的清香,追逐那倉惶閃避的舌。“呃……唔啊……嗚、不……唔別……”容佑棠渾身都軟了,不知是嚇的、是嚇的、還是嚇的。拼力氣他必輸無疑,對方強悍強勢,唇舌被弄得發麻刺痛,無法呼吸,渾身異樣悸動,不停顫栗。不知過了多久,當趙澤雍見少年憋得滿臉通紅、快缺氧窒息時,他的理智才終于回籠,喘息著,強迫自己退開,看著對方嘴唇充血微腫,他莫名覺得隱秘的滿足驕傲。很想,非常想,實在忍不住……但眼下顯然不行。容佑棠胸膛劇烈起伏,迅速后退,抬手怒指:“你言而無信!”趙澤雍原地站立,一動不動,像進攻前的雄獅,蓄勢待發,下顎繃得特別緊,眼神幾乎是兇狠的。他隱忍開口,直白坦誠道:“在順縣那晚就想這樣,可你說害怕——”“那你現在為什么——”容佑棠瞠目結舌。“第二天清早,你夢見的是誰?真后悔那晚走開?!壁w澤雍低聲懊悔說。他忽然笑起來,軟化一臉兇狠模樣。“什么我夢見誰……”容佑棠思緒混亂、順口駁斥,然而當憶起往事時,轟一下,恨不得飛天遁地立刻消失!他僵立片刻,強撐著,嘴硬丟下一句:“你喝醉了,根本沒法聊。事先說好的喝兩杯就可以回家,我要走了!”說著轉身就要往外沖。趙澤雍卻一個箭步上前把人抓住,緊接著又松手,提醒道:“都這么晚了,這樣回家你爹不擔心?去客臥歇息吧,叫管家派個人回去,就說你喝醉了?!?/br>胡說八道!究竟誰喝醉了?容佑棠不想多留,他的心太亂了,迫切需要找個安靜地方獨自待著思考。“行、好吧,那我走了?!比萦犹暮鷣y點頭,拉開門跑出去,正要拔足狂奔時……只見不少帶刀侍衛威風凜凜站哨,寒風一吹,多少讓他清醒了些。于是容佑棠裝作若無其事狀,一步一步走回客臥,他在慶王府有專屬房間,日積月累,堆積不少私人物品,算是挺舒適的小窩。——他昂首闊步前行,神游天外,咯吱咯吱地踩雪,根本沒有發現身后的大尾巴。料峭北風拂面,漫卷雪花翻飛,但他們絲毫不覺得冷,均熱血沸騰。趙澤雍以手勢制止侍衛們行禮問候,特意放輕腳步,未出聲驚擾,隔開些距離,